“你真幽默。”俄罗斯美女掩唇笑道，美丽的蓝眼睛写满勾引。高跟鞋鞋尖，“不经意”轻轻蹭南宫羽的小腿。
“抱歉，打扰了，这个男人是个渣男。”唐一宁指着南宫羽，对大美女说道。
“你是谁？”大美女皱眉，敌视她。
“他是个专门骗女人感情的花花公子，你不要相信他的话，离这种人远点。”
要不是只能用英文沟通，唐一宁会直接说出那句经典台词：珍爱生命，远离渣男。
“你凭什么这么说？”
“他，他骗过我的感情。”
南宫羽懒懒地靠在椅子上，交叠着长腿，看她演戏。有趣。
“你？”大美女轻蔑一笑。“你不照镜子的吗？”
“我骗你，他就是个混蛋，一个……一个骗女人钱和感情的坏人，你别上当。”
“我不许你说他的坏话！”俄罗斯美女十分彪悍，站起来比唐一宁直高出一个头，拿起一杯酒就朝她脸上泼去。
唐一宁忙伸手捂脸，但南宫羽先一步扣住了美女的手腕，对她说了一句流利的俄文。
美女先是很吃惊，随即愤怒地跑掉了。
唐一宁吁了口气。
“砸我场子？好玩么？”南宫羽似笑非笑。
唐一宁差点被人拿酒泼脸，脸上有点挂不住，所以脸色不是很好看。
现在的女人都怎么了？他明明脸上就写着“渣男”两个字，还往他身上扑。
“你把我的女人赶跑了，只能替她陪我吃饭了。”
“吃你个头。”
“吃完再闹脾气。”南宫羽拉住她纤细的手腕，言语有几分哄她的味道。
谁要他哄了。唐一宁把手抽了出来。
“你饿肚子，我可会心疼的。”
骗人的鬼话。唐一宁都忍不住翻白眼了。她过得好，他才会心疼吧，还会心碎呢。他就是那种最见不得别人好的坏心眼，尤其是见不得她好。
“吃完再说。”
“咕咕——”肚子抗议了两声。
唐一宁眼珠子一转，落座。拿过菜单，都是俄文，她看不懂，但是价格她看得懂啊，点最贵的就对了。
“你别后悔。”她嘀咕了一声，叫来waiter。“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个……”
一口气，点了餐厅里最贵的十道菜。
她看不懂，但无所谓。
南宫羽揶揄。“点这么多，你吃得下？”
“怎么？心疼钱？”
“钱有什么好心疼的？心疼你的胃。”
“你不用替我操心，我每一样只吃一点，你还是心疼自己的钱包吧。”
南宫羽摊手。“你最好能我吃穷，那我谢谢你。”
唐一宁翻了个白眼。知道他有钱，不必这么嚣张。
不一会儿，菜就一道一道送上来了，满满一桌子，吸引了不少宾客异样的目光。两个人，吃得了这么多？太夸张了。
但是唐一宁发现为了俄餐看着一点胃口都没有，而且闻着也不怎么样，哪怕是她饥肠辘辘的情况下，居然也没有动筷子的欲望。得多难吃，才能做到让人在饥饿时毫无食欲啊？
南宫羽看穿她的心思，莞尔。“自己点的，跪着也要吃完。”
“要你管。”
唐一宁挑了半天，才选了薯条。她是中餐胃，习惯了米饭之类的，一向对油炸食品，类似于麦当劳的汉堡薯条之类的毫无兴趣，但俄罗斯很多这种食物，她只能硬着头皮吃了。
咬了几根薯条，吃了两口肉，胃里那种难受的感觉稍稍缓解了几分，但是觉得腻。
手边，有一瓶伏特加。
俄罗斯最出名的就是伏特加，她忽然起了尝一尝的心思。这可是俄罗斯本地最正宗的伏特加……不尝尝会有点遗憾吧。
南宫羽看穿，“想喝？”
唐一宁撇撇嘴，给自己倒了一小杯。
“想借酒行凶？”
言下之意，她想对他“怎么样”。
“想得美。借酒行凶，那也是你对我。”唐一宁抿了一小口，原以为会很辣很烈，但味道甜甜的，居然还不错，很解腻。
她试探性地，多喝了两口。当然，和南宫羽这个危险分子在一起，她不敢多喝。
南宫羽喝两杯，伸手过来与她碰杯，唐一宁不理。谁要和他碰杯。
喝了半杯伏特加，她毫无感觉，但也没有继续喝了。
“我吃饱了。你买单吧。”
“我说过我买单？”
唐一宁愣住。“当然是你买单，我没钱。”他那么富有……
“没钱就能耍赖是么？”
“……”
“没钱，简单，肉偿，刷盘子抵债。”
这一桌，她得刷多少盘子才能抵债，一年，两年？
“南宫羽你——”
“不想刷盘子，陪我一夜也行。”
唐一宁直接把手里的餐巾朝他扔了过去。
南宫羽轻松接住，“逗你玩。”
“这种无聊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唐一宁起身就走，进了电梯，男人大步追上来，她忙猛戳关门键，但南宫羽在最后关头，不费吹灰之力掰开电梯门，挤了进来。
唐一宁对着镜无力地翻白眼。
“你刚才跟那个女人说了什么？”
“你很想知道？”
“还行。”
“明明就很想。”
唐一宁不愿承认。“不说拉倒。”
“哦。”
“……”
他还真不说啊……太欠扁了。
唐一宁有时候挺讨厌自己的好奇心，干嘛要知道呢？但是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她就是控制不住。
“你说不说？”
“我为什么要说？”南宫羽低头看她，勾着嘴角，笑容迷人而欠揍。“反正你也不是很想知道。”
那副吊儿郎当，故意卖关子的模样，实在让唐一宁很想暴揍他一顿。憋着一肚子气，发泄不出来，烦躁得很。
憋了几秒钟，眼见电梯数字不断上升，唐一宁快憋死了。
捏紧拳头，她不想知道，她不想知道，不问不问。
南宫羽双手抄袋，嘴角微微噙着笑意，不用看也知道某个女人快要憋疯了。
三……二……一……
他在心中默数。
“南宫羽！”唐一宁终于忍不住了。“你故意的。”
南宫羽嘴角带着婉约的浅笑，好笑地问她。“我故意什么？”
南宫羽好无辜，眼神十分之纯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