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薛漾那里,你还过去跟她谈谈吗?”
“不必了。”
“那关于霍启元的案子……”
这时助理从外面进来,敲了下门,“总裁,欧阳小姐过来找你了。”
蒋御晟起身,迈步走出去,回头看向莫一晗,“你继续查!”
欧阳雅坐在会客室里,她原想直接走进蒋御晟的办公室,却被他的助理拦了下来。
“蒋总有令,以后他的办公室没有经过他本人的允许任何人不可以随意出入,还请欧阳小姐到会客室等一下,我帮您通传一声。”
欧阳雅先是微微一愣,很快整理好了面部表情,从容淡定的看向那个助理一眼,“好的,那就麻烦你了。”
等她转回身朝会客室走去的时候,刚刚嘴角堆积出来的笑立即拉了下去。
她已经无数次进出过蒋御晟的办公室,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蒋御晟对她的态度很明显下降了很多,即便是推出来白萱替她认了一切,但是她还是觉得没有什么能够瞒得过他的眼睛。
她望了望手里的那份协议书,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蒋御晟推门走进来,面色看不出起伏,直到欧阳雅将手里的文件推到他面前,他眉头一紧,“怎么在你手上?”
“蒋叔叔和白阿姨让我交给你的,我希望你能理解他们为了你,为了蒋氏着想的一份心意。”
蒋御晟拿起来看了一眼,果然是霍凉音亲自签下的名字,字体娟秀带着一笔仓促,已经想象出她签下字的心情。
“他们怎么说的?”
“叔叔和阿姨希望你能够顾全大局,否则蒋氏若是易主,对你来说也是不小的打击。而凉音估计也是看着蒋氏一落千丈,她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才选择签字离开……”
“你的意思是说,她只能和我同享福,无法共患难吗?”
“御晟,我不是这个意思……”
“至于蒋氏易主,在你们眼里我就这么无能?”
“御晟……”
欧阳雅越来越慌,完全没想到好好的谈话怎么会谈成这样。她本来是想掌控全局的,却不想被蒋御晟的问话带偏题了。
“你回去告诉他们,协议书我收下了,这件事我也清楚了,让他们准备等着我的回复就行了。”
“你现在不签吗?”
欧阳雅拿出签字笔,事先准备好了一切,恨不能马上就看到蒋御晟签下去。
“我签与不签是我的事,让他们不用太过操心。”
蒋御晟说完,起身离席。
欧阳雅望着他的背影,肚子里似乎有千言万语还没有说,谈话就这么结束了。
她回想起来白汀然夸过她聪明,但是这种聪明面对蒋御晟却是什么都用不上。
她早就该知道面对的不是一般的男人,否则她也不会如此迷恋。
她立即打电话给白汀然,告诉她搞砸了,“我把协议书交给他了,可是……”
“交给他就可以了。”
白汀然没有听她接下来的话,她要欧阳雅做的只是让蒋御晟看到那份离婚协议书和上面霍凉音没有犹豫的签名。
至于后面她还有会大动作,到时候就算蒋御晟不签字估计也不行了。
想到这些,白汀然突然有些心痛,她费劲心计只是为了一个别人的儿子。
要是蒋御晟是她的亲生儿子就好了,她才觉得这一切才是值得。
不对,她是有个自己亲生的儿子,而且还是蒋家的长子,比蒋御晟还要聪明还要英俊,只可惜蒋御晟出生的那一年,她的儿子就得病去世了。
想到这里,她眼中闪过一抹痛恨,为什么贱人的儿子能够活下来,她的儿子却永远的离开了她?
一定是蒋御晟克死了她的儿子,既然蒋氏要闹起来,为什么不趁机联合各董事把他拉下来,让他什么都得不到!
蒋御晟回到办公室,接到莫一晗打来的电话。
“表哥,我把白汀然的通话录音拿到霍启元面前,结果他还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这下怎么办?”
“还是欠点火候。”
蒋御晟淡淡的说着,声音里透着一股有力的沉稳。
“什么?”
莫一晗挠头,有些不明所以,“您是说我,还是说霍启元啊?”
“自然是说你,抓到把柄了还不能把人拿下,你说你还有什么用!”
莫一晗苦恼,每次被表哥训都是他最痛苦的时候。
“我这不是跟你比,还是嫩了点吗?”
“那就多学着点!”蒋御晟声音一低,透着难言的威。
“告诉霍启元,他可以不开口,但是他女儿那边没时间跟他耗下去。他若说一句谎话,他女儿就多判十年刑,超过五句,直接死刑!让他自己看着办!”
莫一晗猛吸一口气,还是表哥雷厉风行,“我这就照着办!”
“出来结果后告诉我一声。”
蒋御晟挂断电话,望着手中已经被他捏出汗的离婚协议书,丢在办公桌上,眼睛瞄到霍凉音签下的那串名字,眼底眸色逐渐变深。
他告诉过霍凉音,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可以动和他分开的心思。显然这个女人丝毫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更甚还要跟他反着来。
他在她的心里到底算什么,一个借种工具吗,生完孩子用完了就可以随意丢开,然后她自己带着孩子逍遥快活去。
蒋御晟捏了捏拳头,感受到一股热浪从胸膛破口而出,拿起来那份协议书大步走出门去。
薛漾公寓门前,助理按响门玲,看到有人开门,上前问道,“霍小姐在里面吧?”
薛漾看到来人,知道是蒋御晟派来的,于是让他进来,“你去劝劝她吧,我说什么都不肯听,跟中了邪似的。”
也不知道白汀然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薛漾嘀咕着,敲了敲卧室的门,“凉音,蒋总派人来接你了,你回不回去啊?”
“不回。”霍凉音冷冰冰的应着,声音里几乎没有语调,“你让人告诉他,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我的决定不会改变。”
“霍小姐,”助理在门外喊道,“任何事情都好说,可是你跟蒋总,你们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离婚这种事情怎么能当儿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