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猛然传遍全身,强烈的惶恐让拉姆都快忘记了心跳,将小脸儿藏在凌乱的发丝中颤颤巍巍的抽泣着,大脑里一片空白。
她想挣脱,想逃离,可别说跑,此刻浑身无力的她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
粗糙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狠狠一拉,那轻盈娇瘦的小身体就被拽到了男人跟前。
扎巴德迫不及待的敞开自己的衣襟,结实的胸膛无情的压向拉姆柔柔的娇躯,犹如火炉一般炙烫着娇嫩的肌肤。
猛地低下头,拨开拉姆凌乱的长发,再一次用吻封住了她的唇舌。
“唔……唔唔……”
恐惧的呜咽着,浑然不明之时,拉姆只觉得一沉……
“唔!”
嘴巴被他的唇舌紧紧堵住,然喉咙中却依旧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
“唔……”
仿佛被烈火焚烧般的剧烈疼痛,一瞬间弥漫了整个思维。
“唔!唔……”
痛苦的扭动着身子,疯狂的尖叫着,拼命想抓住些东西缓解那疼痛,却无奈除了身下的卡垫,四周什么都没有。一双小手无助的在冰冷的地板上摸索,十根手指紧扣着粗糙的地面,抓断了指甲,渗出斑斑血迹。
“唔……”
声音已惨叫到嘶哑虚无,悲伤的泪水横流着……
她放弃了尖叫,停止了挣扎,人如一片飘零的枯叶被巨浪拍打着,身体再不受意识左右。
……
扎巴德满足的低吼了一声,结束了他风驰电掣的索取。
待气息平稳,下意识的望向拉姆的身体,仔细凝眸的瞬间,气息猛然一抖。
天……这……这是女人的身体吗?那白皙的肌肤上,怎会有那么多可怕的伤痕?大大小小斑驳的印迹几乎遍布全身……有被皮鞭棍棒抽打的,有被利刃割伤的……尽管都是些旧伤了,却还是那样清晰可辨。
刚刚只顾着发泄他的欲望,思维被恨意占据得满满的,居然完全没有发现。
在这些痕迹中,还夹杂着好几处新鲜的伤痕,青一片紫一片……最为惨烈的,是赫然汪着的一大滩血迹,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拉姆静静地躺在地上,不再发出一丝声音。
心慌意乱的抬头望去,纵横交错的泪水布满了她苍白的小脸儿,白皙的雪肌上同样是累累叠加的淤痕。那双清澈的水眸已经哭得红肿,此刻紧紧闭着,无法从中找寻到丝毫情绪和意识。
男人深深地吸了口气,再重重的吐出,尽力让自己纷乱的心平静下来。
端详着眼下这个刚被自己狠狠蹂躏过的女孩儿,突然觉得,她就像迷一样,让人看不清,猜不透。
她来到王宫的时间很短,她和美朵并不是很熟识。可为什么,那些鞭抽棍打的折磨都没能让她示弱,如今,一个小丫头的生死,竟能让她义无反顾?
他成功了,他终于让她屈服了,可是,他却觉得非常失望。只因他蓦然惊觉,她并不是被他征服的。
迅速拉起散落在一旁的衣物紧紧裹住她娇美的曲线,将她轻盈柔软的小身体从卡垫上抱起来放到床上。
“恩……”
身体沾上柔柔的被褥,剧烈的撕痛扯动了每一根神经。含糊的一声呻吟,美丽的水眸微微睁开,却是干涩肿胀。
他知道她醒了,他能感到那双迷离的美眸直勾勾的往自己身上探寻。
整理好衣服翻身坐到床沿,却只是静默着,懒得跟她说话。
她屈从于自己,不过是在用身体跟他做交换,如此说来,也便没什么好怜惜的了!
“……啊……”虚无的气声儿响起,如同晚霞中一缕轻雾。
纤细的手指贴着被褥轻轻朝扎巴德挪动着,“……美……朵……”
男人拳头攥紧,语气沉沉,“美朵与你不过相处了短短数日,你为了她的命献出身体,真就觉得值得吗?!”
拉姆勉强睁开红肿的泪眼,氤氲着迷蒙的雾气回望着扎巴德。
“殿下,你见过血喷出来的样子吗?”
男人高大的身体明显怔了一下,依旧沉默着并不接话。
拉姆轻轻勾起唇角,一颗颗清泪潸然滑落,“我见过的……阿爸阿妈……被人杀死的时候……那些熟悉的乡亲……一排一排的倒下……整片草原……整个世界……鲜红鲜红的……到处都是……到现在……闭上眼睛还是红的……那种红……太可怕了……”
泪眼朦胧的喃喃念叨着,脸上突然有个粗糙的拇指划过,宽厚的掌心为她耐心擦去脸上流淌的泪滴,以及额头渗出的冷汗。
透过洁白的“雾霭”,拉姆竟看到了一个好熟悉好心醉的笑容,那微微轻扬的唇角勾起了自己久远的记忆,一如六年前,那个亲切和善的翩翩美少年。只是耳边响起的声音并不是当年那个清亮朗润的声音,而是充满着磁性的浑厚男声。
“事情都过去了,何苦总是不肯放下?”
闭上眼睛摇首苦笑,眼前的一切都太像梦境了,这不会是真实的,不可能……
再次睁开眼睛,但见他已静静地坐回原处,不再微笑,不再言语,仿佛凝成雕塑一般。依稀可见他一个侧脸的轮廓,硬朗的线条看不出他到底在盘算什么。
“美朵呢?”这是拉姆此时最关心的问题。
男人猛然侧首,目光犀利的射来,“如果我说死了呢?”
满脸愕然的从床上坐直身子,带着难以置信的探寻凝眸注视着扎巴德,他那俊美无铸的脸上是一如往昔的冷酷,深邃的黑眸恰如无底的深渊。
“你……”拉姆激动地跪起在床上,纤手紧紧揪住扎巴德胸前的衣袍,虚弱的小脸儿更加苍白得揪心。
然纤细的手腕很快被男人的大手抓住,狠狠地从他身上扳了下来,黑亮的眸底如同刀锋般冷硬骇人。
“小东西,你给我牢牢记住,在这王宫里要学得乖顺一些。你那狂妄的臭脾气最好收起来!否则只会让你无休止的吃苦!”
手上的力度骤然加大,直到拉姆发出痛苦哀伤的惨叫才肯住手。
用力一甩,将拉姆娇小的身体摔在床上,男人站起身迈着豪步拂袖而去。
……
天色已经渐黑。
窑洞外的广场上,美朵正被两名侍卫按倒在地上,皮鞭一下接一下的朝她背上猛抽着,而那小丫头早已痛得哭喊不出了。
“殿下!殿下……”
拉姆一瘸一拐、踉踉跄跄的追出来,全然顾不上那撕裂的疼痛,接连摔倒了两次才拦住了准备离去的扎巴德王子。
“王子殿下,求你饶了她……”
男人的声音依旧冰冷无情,“你没资格命令我!”
“可是……可是……你答应了啊……”拉姆委屈的颤声儿道。
扎巴德却再次扳起她的脸,露出轻慢的笑,“我答应了你什么?小东西……我们交易的条件是饶她死罪,不代表不惩罚她。”
那交易两个字,他说得格外重。
拉姆立刻噎了喉,泪盈盈的跪在那里任由扎巴德一点儿都不温柔的捏着她的下巴,“你是不是觉得美朵受刑你看着不忍心?”
“殿下……我……”
“我会让你安心的……”男人直起身子朝用刑的侍卫郑重的大吼,“你们听着,美朵刑毕之后,再将这个女人抽上二十皮鞭!”
残酷的命令不带一丝犹豫,仿佛刚刚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的并非眼前人。
将女人甩在地上,扎巴德兀自朝王宫的方向大步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