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慕迪见女儿的情况丝毫没有好转,不得不打通了秦川的电话。
“秦川,婷儿回来之后,情绪越来越低落,医院开了些睡眠药,可是她总是做噩梦,现在精神越来越差,饭也吃的很少,整个人就像废掉了一样,我和老黄很心急。看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秦川在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回答说道:“阿姨,楚婷她肯定是从这个阴影中难以走出来,要不这样吧,我准备带她出去散散心。”
欧阳慕迪马上在电话这边点头同意:“要能让楚婷恢复,什么样的办法都可以。拜托你了。”
转天,黄楚婷接到了秦川打来的电话。
当天晚上,全家人共进晚餐的时候,黄楚婷抬头对着父母说道:“爸妈,秦川说,邀请我去和他的两个朋友到郊区玩一趟。”
欧阳慕迪露出了笑容,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女儿问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你也很久没去郊区了,去散散心吧。”
秦川为这次的郊游费了些心力,他怕黄楚婷单独和自己在一起,总是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于是他又邀请了一个大学时期的同学和他的女朋友,准备四个人进行一次郊游。
这次郊游的目的地就是这个同学父母在郊区的小木屋别墅。
两天以后的晚上。四个人按照约定时间开着车到了别墅。别墅坐落在庄都市的西郊区,是一个温馨的跃层木屋。
晚饭以后,四人围坐在木屋当中,小木屋的门开着,迎接着夏日夜晚的清风,一根树枝在外面悬挂着,上面有三四片新叶映衬着漆黑的天空。星星一眨一眨,就像落在树叶边上的水滴,小木屋里的座椅极为舒适。
秦川同学和女友是个身材玲珑,眉清目秀的女孩,她站在开放的厨房里,给大家准备着咖啡和饮品。
秦川站在窗前,手里拿着一个拨开的橘子,而他的同学四肢伸开,躺在地板上胳膊肘支撑着地面。
黄楚婷不言不语坐在座椅上,她穿着一件薄薄的丝质长裙,光着脚踩在厚厚的木地板上。秦川和他的同学谈论着大学时候的趣事,两人聊着一些令人吃惊的事情,听得那位女友孩子似的笑出来。
几个人谁也没有谈论特别的东西,所有的言语只是声音。都停留在温暖的愉悦中,沐浴着完全放松的安逸中。随时光流淌,他们只是静静简简单单地待在这里。
门外矗立着墙壁,为他们的休息提供了支持,赋予了他们高兴的权利,好像也赋予了他们在这个小木屋里的权利。
木屋就像一声听得见的和谐低语,应和着几个人的声音说道,高兴之处,秦川的同学放声大笑。笑声似乎感染了黄楚婷。秦川也跟着笑了起来,她看到秦川的脸因为放松而显得更加迷人。
四个人一直聊到很晚,他们在杯子里不停地续上咖啡,咖啡的味道和外面新叶的气味混合在一起。让人沉醉着迷。
夜已深沉。秦川拉着黄楚婷上了别墅的二楼,他们被主人安排在客房里。
秦川的手紧紧握着黄楚婷的手腕,一直进了屋关上房门。
他们躺在床上,黄楚婷发现这个木屋的顶是一面玻璃,透过玻璃他们可以看到夜空,这样的空间给她增添了一丝新奇,她感到自己开始变得烘热起来。
她用手轻轻抱住秦川的脖子,二人不断靠近。
黄楚婷突然大叫了一声:“不!”
秦川吓了一跳,赶忙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轻柔地抚摸着黄楚婷的头发问到:“怎么啦?你不舒服吗?”
此时的黄楚婷已是泪眼涟涟,抬起了头望着秦川,一脸的委屈表情说道:“我很努力了,可是我做不到,我忘不了那些,真的忘不了。我该怎么办?我现在甚至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我的身体只要互相一碰触,都会浑身发麻。我知道你不会嫌弃我。但是我嫌弃我自己!”
秦川默默无语,紧紧抱住黄楚婷。他能真切感受到这份痛苦。但让他更加难受的是,他无法把这个痛苦从黄楚婷记忆里消散掉。
“你什么也不要想,像我以前我们每次在一起那样。好吗?”秦川轻声说着,用手抚摸着黄楚婷那光洁的肩膀。
“可是这句话说起来容易,为什么对我来说如此艰难?真的做不到,我已经变脏了。你还能像以前那样要我吗?还能像以前那样进来吗?就算你能,可是我做不到了。对不起秦川,我该怎么办?”
秦川听到这些,痛苦地低下了头。
看来这一次的郊游,根本没有解决黄楚婷心里的任何问题。秦川松开了手平躺在床上。他仰望着星空,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劝慰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