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梦瑶坐在办公室里，脸上仍然是惊讶的神情。
“黄楚婷，她竟然去俱乐部上班了？！她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太有意思了？！”
“方总。这个消息千真万确，虽然她还上班没有多长时间，但是已经被安排到了6号包厢，这个包厢，在他们那个俱乐部里是顶级的接待一些重要客人的包厢。您之前吩咐过我，要密切关注黄楚婷的行踪，我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也感到非常震惊，但是这确定无误是个事实。嗯，我估计这对她来说也是迫不得已所为之。”
方梦瑶把手中的咖啡杯放到桌子上，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个消息实在太让我感到意外了。黄家的大千金，现在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肖毓泽走上前一步，弯着腰凑到了她的耳边小声的说道：“还有一个消息估计更会让您吃惊。关于陆老板的喜好，我已经打听来了。前几天的晚上，陆老板光顾了黄楚婷所在的俱乐部，并且一眼就看上她，可惜的是，陆老板提出的条件被黄楚婷拒绝了。他的手下说，陆老板为此闷闷不乐，而且在包厢里大发了一顿脾气！”
肖毓泽说完了这些话，目不转睛地盯着方梦瑶那张有精致妆容的脸庞。他感觉到自己这个消息给方梦瑶带来的是双重震惊。
“真的吗？你确定，陆老板看上了黄楚婷了？”
方梦瑶瞪大了眼睛，她完全不能相信这件事儿，但是，转瞬，她的眼神又恢复了正常：“我还正发愁，不知道这个突破口从哪里打开，有了你的这个消息，我现在心里有底了。接下来的事情，我要亲自出马，因为恐怕任何人也没办法插手。”
肖毓泽虽然不知道方梦瑶现在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但是他能看得出来，方梦瑶对下一步的计划，有了一个初步的轮廓。方梦瑶的眼睛望着窗外，她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每一步的细节都要万无一失。
“我给你派两个任务，要在明天之内完成……”
方梦瑶扭过了头对着肖毓泽简单吩咐了两句。肖毓泽点头称是，然后退出了方梦瑶的房间。
……
当天下午，在秦川的病房的床头多了一大捧的鲜花，鲜花被护工放在一个玻璃的容器里。病房的窗户照进来的阳光，让鲜花显得更加娇艳欲滴。
黄楚婷一走进病房，就被这束鲜花吸引了。
“这么漂亮的花，是谁送来的？”黄楚婷手里抚摸着花那柔弱的花瓣向护工问道。
“是一位姓方的小姐送来的。她一早就来到病房，然后看了看秦川的病情。还问了我几句病人的情况，我都如实和她说了。她说这几天恐怕还会联系你。”
“方梦瑶？她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还送了这么一大捧花，真不知道她这葫芦里又装的什么药？”
黄楚婷听到这束鲜花的来源，眼神中露出了一丝诧异。她到了病床跟前，用手摸了摸秦川的脸颊。
秦川那久不见阳光而略显苍白的脸庞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丝笑容在鲜花的衬托下，显得无比微弱。黄楚婷坐下来握住了秦川的双手。
“秦川，我好久没有来看你了，对不起！现在好了，我能每天都来陪你好吗？听说你第二期的手术，过半个月或者20天，就要开始安排了，我觉得这次手术做完之后，你一定会比原来更有进步的。说不定会站起来，或者是能自己走两步。之后我陪着你到医院子里去散步好吗？”
秦川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嘴里发出了一声“嗯”的声音。黄楚婷听到秦川的这一声回复，感到无比满足。
午饭过后，黄楚婷守在病床边在给秦川读一本书。这时传来两声清脆的敲门声。
黄楚婷抬头向门口望去。见方梦瑶出现在门口。护工正在收拾桌上的东西，转头看到方梦瑶，面带微笑地向黄楚婷说道：“对了。送花的就是这位。”
黄楚婷刚刚站起身，正要说话，方梦瑶就抢先说道：“好久不见，近来还好吗？我大约有两个多月没来看秦川了。看他的气色还不错，听说要做第二期手术了，是吗？”
黄楚婷点了点头。她看到秦川闭上眼睛，好像正在休息，用眼神示意了方梦瑶一下，两人走出了病房，来到了走廊里。
“第二期的手术估计也要一笔不少的费用吧。”
方梦瑶的眼睛看着远处的护士台，轻声问道。
“确实需要一笔钱，不过，这种事情不用你来操心。”黄楚婷每次在方梦瑶面前说起治疗费，都显得信心十足。她这是唯一不能让方梦瑶看出自己窘迫之处。
但内心深处，她知道这笔钱没有着落，而给自己带来的恐慌，已经让自己失眠了好几个晚上了。她不清楚这种自尊和身段要端到什么时候才能放下？
“楚婷，你不要瞒我了，我知道这笔治疗费很多，你当设计师，恐怕也要3年4年才能攒得出来。你这个难处，其实不用瞒我，我这次来就是给你想办法的。”
“给我想办法，你是什么意思？”黄楚婷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方梦瑶问道。
“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不仅能够替你出秦川的这次手术费，而且，从今以后的治疗费，我都可以全部负担……”
“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让你来掏钱？”黄楚婷听到这句话以后苦笑了一下：“你现在是盛昌集团的副总裁，你挣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比我家有钱。不过，我还用不着你来可怜我，我能想到别的办法，你放心！反正是耽误不了秦川治疗的。”
“现在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打肿脸充胖子？你当设计师和别人打了官司，赔了一大笔钱，把你做设计那几年的积蓄全都给搭了进去。你到一个小公司里当文职，当中跟别人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没做多久就辞职了对吗？我想文职的工资也不会高到哪里去。你前一阵儿又从一个俱乐部里辞职……，”
方梦瑶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接下来的话，她似乎想看一看黄楚婷的表情再决定怎么说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