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凝住了。
“你……”怔怔地声音地有着几分疑惑和惊讶。
他知道，他变了，额头有一些浅显的纹路，虽然不明显，但比起以前的年轻来，现在的他，是老了。
“你……”龙曦错愕的连肚子疼都给忘记了，她眨巴了几下眼睛，仿佛要让自己看得更清楚，突地，她一扯嘴唇，“这样才对嘛。你老是那么年轻，我再老下去别人还以为我老牛吃嫩草。”
他耳朵没听错吧？
龙曦睁大了眼睛细细地打量着他，如果以前他相当的阴邪，那么现在……刚硬的线条勾勒出强悍的气势，一双蛇眼依旧有些狠毒的气息，不过更多的深邃和暗黑，额头上有些纹路，却不深刻，不过配着现在这副成熟稳重的脸，那是相当的有男人味呢！
很好，她都二十二了，要再按他以前二十多岁的样子，过不多久，她就该比他老了，害她老有心理压力，不过现在嘛，呵呵，还好又变得他比她老。
“想让我来当老牛吃你这株嫩草？”尽管是打趣，他的眼中却不见以往的阴暗，反而尽是关心与怜惜。
如果是别人，突然发现一个人老了十多岁，会怎么样？
“其实呢，我早就知道你老了的事。不过显然没有我想得那么严重。”
“你怎么知道的？”
“那天我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有白头发掉在床上，而你不见了。我问柳儿，他说你离开了，所以我想那白发应该是你的。”她稍微地修改了一下事实，柳儿告诉她他老了事，绝对不能告诉他，否则以南霁云的个性一定会换个人来她的身边。
她才不要，她喜欢柳儿。
“既然知道，为什么昨晚上还要和我上|床？”柔柔的语气，毫无威胁可言。
“我以前不是也知道你活了两百多岁吗？你老不老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一直和一个两百多岁的老怪物在一起。”龙曦耸耸肩膀，不以为然，她从来都没有在乎，“这跟你老不老没关系。”
既然知道他两百多岁，那么他有着青年的外貌如何？拥有老人的外貌又如何？他依然是他。他也不会因为自己年轻了，或者老了就不会占有她。
所以她从来都没有在乎过。
“如果昨天我是以老头子的样子要你，你也会接受？”抱起床上的人，搂在怀中，那人儿温驯地软在他怀里，不见反抗。
南霁云心里只有他知道的悸动。
长生不老，突然变的不重要。
其他的女人，如果明知道被一个老头子抱会恶心，会反胃，但她没有。昨夜，他以为她不知道，而她竟然知道。
知道了如何？
没有反抗，就像以前一样，和他共享鱼水之欢。
这个女人……他不知道她是过于地不在乎自己，还因为不在乎他的样子？
无论是那个一个，他都很满足。
“你不是老头子吗？”她眨眨眼，无辜地盯着他。
的确呢，他是个老头子，还是活了两百多岁的死老头子。
“呵。”只是没有想到过她竟然接受的那么坦然。他不由地点点她的鼻，“我只希望你不是说的违心之言。来，先吃了这颗药。“
她乖乖地听话，将药丸吞了下去，反正他给什么她就吃什么这个好象已经成了不成文的习惯。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你看呀，你从二十多岁的样子变成三十多岁，脸变宽了，身体好象也拔高了，还有哦，胸口也很硬了……”她满意地拍拍他的胸口，感觉结实的肌肉，和以前的感觉似乎完全不同，结实了不少。
难怪说男人三十一朵花。
“那……变老了十岁，是什么感觉？”她很好奇的，一个人能突然变大年纪，这不是值得好奇的东西吗？
什么样的感觉？
痛苦。全身的肌肉像火烧一样，骨头也被拆开了，五脏六腑全部移位。最无法接受的是心理的改变。
变老的身体，一下子突然觉得为什么要活着，不如死掉算了。
衰老的皮囊没有办法再像以前一样做很多的事，比如，不能抱她。
回到毒王谷的时间里，他用药强迫将男性本能撑起来，然后才能使用药人，逐渐地将衰老拉远。
违背了天理，违反的阴阳，强迫改变身体的自然衰老。必须要守着别人无法接受的痛苦。
死不如死。
见南霁云陷入沉思。
龙曦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有些该说的话，现在是时候说清楚了，“以后无论我遇到什么危险，我不想你再用以前的办法来救我。我不认为自己值得。而且，可以取代我的药人数不胜数……”
“所以你骗我过来，是想要我将龙煌彻底治？”拆穿了她的把戏，南霁云的声音冷了数度。
“是因为我不值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我不在乎自己，不管自己变成什么样都没关系，这个世界上我唯一想要得到的是皇位，为了皇位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我没有心肝，我甚至不能算是一个女人，我不管是和你做多少次，还是脱光了在龙殇面前，我都可以无动于衷地勾引他。”她顿下，瞧向南霁云的脸色。
他面无表情，只说道：“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