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
薄祁钰搂紧了她的腰,危险的语气敲击着穆槿歌的耳膜:“看来我的薄太太还真是受欢迎啊。”
穆槿歌看着某人带着幽怨的神色,听着他满是醋意的语气,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把项链收回到了包里,唇角的笑意很是明媚:“怎么?薄少难不成想要对这个人动手吗?”
“如果他在薄太太心里的位置很重要的话。”薄祁钰低声说,“我不介意动动手。”
“啊,那他可危险了。”穆槿歌勾起了唇,眨了眨眼睛,“他在我心里,的确很重要。”
薄祁钰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是谁?”
“当然是……”穆槿歌顿了顿,“当然是我爷爷了。”
“他刻意找人给我刻上去的。”她饶有兴趣地看着薄祁钰,“薄少确定,要吃我爷爷的醋吗?”
薄祁钰愣了一下,眼里划过一丝错愕。
他抬起头,对上了穆槿歌调皮的眼神,眯起了眼睛。他长臂一伸,把人给拉在怀里面,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呼吸交缠着,他阒黑的眼眸深了,声音粗噶:“啧,薄太太真是太调皮了。”
“看来是我太宠你了,胆子都大了,会和我开玩笑了,嗯?”薄祁钰低声说着,手探到下面,慢慢地解开了穆槿歌衣服上的绳子,“要好好惩罚一下才行。”
穆槿歌轻轻地喘着气,环住了薄祁钰的脖颈,把人往怀里带。
暧-昧的音符在美丽的夜里响起,更加旖-旎。
……
医院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宫情躺在床上刷着微博,翻着由黑子找出来的那些年穆槿歌的黑料,越看越不甘心。
明明是她先认识薄祁钰的,她凭什么输给穆槿歌那个女人?
她咬了咬牙,妒忌像是一条毒蛇,侵蚀着她的内心,让她心里的不甘慢慢地攀升。
这个时候,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她拿起一看,是私信通知。
发消息给她的人是一个小号,可内容,却让宫情猛地坐起了身子。
【宫小姐,身体可好?】
宫情的瞳眸猛地一缩,她几乎是第一时间调出了输入法给了回复。
【你是谁?想做什么?】
那边先是给了一个微笑的表情,而后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没什么,我只是很好奇一件事。】
【如果让薄祁钰知道,你并不是当年救他的那个人,他会怎么做……】
【我没记错的话,薄祁钰似乎最痛恨别人的欺骗,更何况,你的这个可不是什么小事。】
那边一下子发来了三条消息,宫情看到最后一条的时候,背脊突然生出了一丝寒意,她咬着牙,手指颤抖地敲下了回复。
【我没听懂你在说什么】
已经急切到连符号都不打了。
发完这条消息,宫情便死死地攥着手机,盯着屏幕,生怕错过那个人的消息。
那个人又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过来。
【宫小姐,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情,我觉得应该没有必要表明。】
【不过,为了打消你的疑虑,我还是透露一些我所知道的信息。】
【十八年前,郁家出事的那天晚上,十二岁的薄祁钰也正好受到了伏击……而当初救他的人,不是你,是郁歌。只不过因为郁家出事,所以让你捡了个便宜而已。】
“啪”地一声,宫情手里的手机掉到了床上。
她手抓着床单,死死地盯着屏幕,像是里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她的眼里渐渐染上了一层恐慌。
深呼吸了几口气,她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抓起了手机。
【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宫情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做什么?】
她不是傻子,这个人知道这么多的事情,却没有告诉薄祁钰,而是来找她,一定是想要借她的手达到某种目的。
虽然她并不喜欢被人操纵达到感觉,但……宫情咬牙,现在这个情况,她也没得选择。
【宫小姐,别激动。你的心脏可受不了太大的刺激。】
那边的人说话了,语气似是有些讽刺。
【我的确有事情想要摆脱宫小姐去做,这件事情,也只有宫小姐适合做。】
【不知道薄少有没有和宫小姐提到……穆槿歌这个人?】
穆槿歌?又是穆槿歌?
宫情眸色一暗,为什么,最近围在她身边的人,总是半句不离穆槿歌?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手段,能让这么多人围着她转?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那边说——
【我和宫小姐也是盟友了,有些事情,我觉得很有必要告诉你,不然显现不出我的诚意。】
【穆槿歌,就是郁家当初的那位大小姐,郁歌。】
看到“郁歌”这两个字,宫情瞪大了眼睛,差点把手里面的手机给甩出去。
她仔仔细细地确认了一遍又一遍,而后倒抽了一口凉气。
穆槿歌就是郁歌?这怎么可能?!郁歌不是早就死了吗!
她的心乱成了一团,更多的是谎言将要被拆穿的恐慌。
如果薄祁钰知道她骗了他……以他的手段,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的!
怎么办?怎么办?
她该怎么做?
宫情咬着下唇,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三条未读消息,突然不敢再点开了。
但好奇还是战胜了恐惧,她闭着眼睛,解了锁屏。
消息界面,躺着三条消息。
【薄祁钰现在已经在调查她的身世了。】
【而我需要你做的事情,就是在薄祁钰还没彻底确定她身份的之前,诱哄他,让他为了你,杀了穆槿歌。】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闭上嘴巴,不是吗?】
对啊!宫情的眼睛一亮。
郁家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有人在负责粉饰太平,知情的人也死的七七八八了。
只要穆槿歌死了,线索就可以断掉了。
她低下头,握紧手机,眸光明明暗暗,里面闪过一丝算计。
薄祁钰说,穆槿歌的存在,不过是为了……宫情的唇微微勾了勾,她的手放在了心口上。
现在她唯一能利用的,就是她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