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李东华粗犷的声音传了出来,“痛快,我们出去打如何?”一刀横劈。
柳飞促动真气附在手掌上,形成一片红色的手套状物体,“用不着了吧!呵呵。”手掌成爪状向刀抓去。
“铛。”爪与刀相交,发出一阵金属相交的声音,震得柳飞手指微麻。
“好家伙。”李东华大叫一声,一转刀锋垂直向下砍去,“铛,铛铛铛。”与柳飞的双爪一下又一下地相交,一次又一次地被弹开来。
而柳飞也难以把握住李东华的刀。
“停。”柳飞双拳向刀锋用力一锤,瞬时,一股大力让李东华一时间无法把握,腾腾腾地后退几步。
“好功夫啊!”李东华好不容易才收住势头,差一点就躺倒床上了。
柳飞收手,撤去了覆盖在手掌上的真气:“李大哥的功夫同样了得,小弟佩服。”
“李大哥,如此了得的功夫,师从何处?”柳飞问道。
“这个……,不瞒柳兄,其实我的武功是家传的。”李东华放刀归鞘后回答。
柳飞故作惊讶:“传承了这样历害的武功,那么大哥一定来自什么大型武林世家吧。”“谈不上,谈不上,呵呵!”李东华说道。“既然大哥不肯说,那么小弟就不强求了,告辞,打扰老兄了。”柳飞退出了帐子。
在柳飞退出帐子后,李东华嘴角向上一咧:“有意思。如果让他加入我们江南李家的话!呵呵……”
“哦!我能进来吗?”柳飞走到边上的一顶帐蓬门口时,由于有了先头的教训,就向帐内打了一声招呼。
“哈哈,原来是柳小兄,来看看在下这幅字写得怎么样?”一声爽朗的笑声从帐中传出。
柳飞闻言,掀开门帘走了进去:“‘判官’兄,不知是何字?”见“判官”正赤.裸上身,奋力挥动着毛笔,激情澎湃地写着一幅字画,如此地全神贯注,如此地酣畅淋漓。
“精忠报国。”“判官”将笔往笔架上一搁,用手将汗滴向后捋去。
柳飞:“……”精忠报国!某岳他老娘刺的字。
但见几字,笔画张扬,钩撇棱角分明,有着一股磅礴的气势。
“好字。”柳飞也被此景所感染,不禁大声赞叹,心念所及,身形一动,就站在了桌前,铺开一张白纸,将笔往墨中浓浓一蘸,奋力下笔。
“柳兄,这……”“判官”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他甚至还不知道柳飞是怎么动的。
而结成血丹后的柳飞,对事物的观察和理解都更近了一分,“好!”大喊道。
一幅长字,整齐地出现在“判官”面前。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判官”不禁感概,“没想到柳小兄居然有如此大的志向。”
柳飞擦了擦汗,范仲俺大哥,对不住了。
“的确,正因为如此,我才要来抗倭,求取功名。”柳飞说道。虽然柳飞嘴上这样说,可心里却不然:求取功名?我要求取功名的话,直接让才项随便封个官不就得了,老子只是想打小日本。
“判官”听了直点头:“以武入官!好想法。”随即以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速度,飞快地将这幅字收了起来,嘴中还不断地嘟囔:“不收起来是傻瓜。”
呃~柳飞一阵无语,“判官大哥,不知道你原来在京城是干什么的?”
“我?”“判官”指指自己,摇摇头,“摆地摊卖字画的。”
“字画!地摊!”柳飞还真的吓了一跳,“判官大哥,我以为以您的书法跟武功是某位大人的客卿。”作擦汗状。
“客卿?我不喜欢。”“判官”耸了耸肩,“那不自由,你知道我们这些江湖人喜欢自由,四海为家,览遍五湖四海、三山五岳。”
柳飞点点头:“的确,不过……”脸上显现出“阴笑”,“判官大哥的武功,小弟很想切磋一下。”
“切磋?”“判官”抚了抚胡须,“随便,正好也可以试试我新研究出的书法。”
不知什么时候,一只乌黑发亮的判官笔出现在“判官”的手中,“请!”起手式。
“请!”柳飞一笑,以掌化爪向新字笔抓去,夹带的呼呼风声,不禁让判官精神一振。
判官提起笔尖向柳飞的爪心扎去,嘿嘿,这样的一笔我就不信你抓的牢!“判官”心中偷笑,但没想到的是柳飞掌上有一层血红的东西在形成。
“铛!”似金属相交,判官笔被震了回来,“这……”“判官”一脸震惊,但随即一闪而逝横笔以“撇”画向柳飞削去,柳飞只是淡淡一笑,伸手抓住了笔头,双脚向外一蹬,带着“判官”一起“飞”出帐外。
“‘判官’大哥,帐内武功施展不开,我们在帐外打吧。”柳飞抱拳一笑道。
“判官”也感觉不可思议,自己先前的两招竟然被柳飞轻松接下,“好!请柳兄赐教。”
呵!柳飞当仁不让地抢先攻了上去,双手拳爪不断地变化着,让人看着似拳非拳,似爪非爪。当然,柳飞没有学过爪功,而用爪为了迷惑对手,拳法也只是延用从前军队中训练的拳法——近身的拳法。
“草书。”判官突然大笑起来,神情变得疯疯颠颠,似醉洒一般。
判官笔满天挥舞,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变化万千,几招下来,柳飞不觉地开始苦笑。
听到打的声音,四周帐内的人都走了出来,想看一看究竟。
“看起来两人武功都蛮高的。”某甲双手环抱点头评论,“特别是那使拳的的小子,估计可以跟老子打成平手。”
听到这句话,边上的小个子某乙吓了一跳,拍了拍某甲的肩,“大、大哥那使拳的不就是昨天耍剑的那个嘛!”
“耍剑?”某甲皱着眉头回想,突然,他跳了起来,“日!是那小子,呃!刚刚那话说大了,罪过,罪过。”
“我的天!”柳飞被“判官”用笔点到二十之后,不觉仰天长叹:“缺少招式就是吃亏啊!”
“判官”向后一跃,将笔横在胸前,“柳兄,这样打不尽兴,用兵器吧。”
柳飞转眼一想,也好,不过自己好像没有剑吧。“各位,可否借在下一把剑?”
“呵!”一把长剑就向柳飞疾射而来,柳飞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夹,就将长剑夹在中间。
剑!柳飞本身就是使剑的,虽然是血剑,但剑招却是通用的。
一个绚丽的剑花在柳飞手中绽放。
“感觉比拳头好多了。至少不会那么被动。”柳飞感叹,不过我也可以试着不加任何内力,只凭剑法。记得金庸先生写过,令狐冲就是用剑法,愣是打败了梅庄三友,自己是不是可以试试?
无招胜有招?自己的境界肯定够了,是否可以借这个机会探索一下?
闭上眼睛,柳飞感觉身边的一切。
“叮”一道白虹向“判官”飞去,无势无魄,平平淡淡,但又似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判官”暗惊!将握着判官笔的袖子向上卷起,以草书“尔”字迎上。
叮叮叮叮……笔剑相交,泛起点点火花。
“不行!还是忘不了所学的招式。”柳飞咬咬牙,无招?如果我随便挥几招是否合无招呢?
我乱,我乱,我乱乱乱——哎呀!
柳飞中招了。
不行啊!柳飞假装揉了揉胸口,其实这些打击对他来说不过是捶捶背,而真正能伤他的已经很少很少了,不过,他也不想过分暴露自己的实力,所以就装了一装。
“判官”不禁擦了一把汗,这小子的剑招全无章法,但又精巧无比,不是我用上内劲再拿出看家笔法,还真的很难打到他。
“再来。”柳飞咬咬牙,习惯性地将手中的剑转了一圈,在半空中划出了一圈银白。
判官率先冲了上来,当快接近柳飞的时候握笔的手在半空中写了几个狂草,随即一股劲风向柳飞握剑的手袭来,“小子,如果我击落了你握剑的手,那我不就赢了?”
柳飞剑尖上挑,一道血红的的剑气从剑尖冲出,跟判官的劲风相交,擦出一阵巨响,由于普通的剑,无法承受任何的一点血气,所以断成了两节。
“靠。”柳飞赶紧向后一跃,落到后方大约四五步的距离之外,“不会吧,随意一下,就有真气出来了。”
而判官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中已经开叉的判官铁笔,“这,这小子也太狠了吧。”
柳飞摆出一个停手的手势,“判官大哥,我们停手吧,在这样打下去也没有意思了。”
“呃,的确。”判官苦笑这看这自己的笔,的确武器都废了还怎么打?
“那位兄台,不好意思,你的剑被我弄坏了。”柳飞甩了甩断剑向刚刚丢剑的人道歉。
“没事,没事,能看到这样精彩的比武,就是断十根也值。”那小伙子摆摆手,说道。
嘿嘿,柳飞还是再次道了一声歉。
“好了,打完了,我们也该出发了,各位各自的武器都准备好了没有?三炷香后集合。”李东华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大喊一句。
呃,听到这句话,有些人都走到了自己的帐篷中,但是有些准备好的还在原地不动了。
“柳兄,我先回去那一下武器。”判官将已经开叉的判官笔别再腰间,大步跨回了自己的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