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和林萍并排走着，吴依不知为什么不自觉的和林萍保持了距离。林萍脸色铁青，抱着手眼神像刀子一样。
“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一切正常，不用刻意，一切方芳会弄好的。”吴依打开信息，是程江发的消息。吴依看到后心里瞬间觉得暖暖的。
一路上，方芳不时的故意和林萍搭话，但是奈何林萍一直如木偶般快步前行。她们要去的地方就在旁边的画菊苑，走路不过5分钟就到了，不过张婉婉真实租的房子并不在这里，这里是因为她要给林萍讲生意所以临时借的。这也是后来吴依申购后才懂的。
“我们马上要见的这个女生呢，是山东人，比我们早毕业一年，人特别的开朗。”方芳故作轻松的给林萍介绍到，但是林萍始终没有回应。
“婉婉，你在家么？好的，那我们上去了啊。”
说着吴依走在最前面，林萍走在中间，方芳在最后，三个人紧跟着上楼。
“快进来快进来。”一开门，张婉婉就热情的说着，张婉婉是一个典型的山东妹子，热情好客，性子直，据方芳讲，吴依刚来的第二天就见过张婉婉了，是张婉婉去家里走家庭，但是吴依一点也没有印象，不过申购之后，因为是一个团队的，后面俩人也接触过几次，虽不算太熟，但是彼此也算了解。
“这是婉婉姐，这是我们同学林萍。”
几个人简单握一下手。张婉婉便招呼她们坐下了，在来之前，方芳已经私下叮嘱过吴依，到时候坐座位的时候，由林萍坐在讲生意的人的旁边，吴依陪着她一起坐在沙发上，而方芳依然和上次一样坐在对面。虽然吴依并不明白这样的用意，但是也只能照做了。
“这几天都没见你俩了。”
“是的，我们同学来了，所以这几天去陪她到处玩了一下。”
“你们是大学同学么？”张婉婉将目光转到林萍身上。
“是。”林萍面无表情的回应道。
“那你也是旅游专业了啦，应该去了不少地方玩吧。”
“还行吧。”
吴依看的出来张婉婉努力的想要去调动一下林萍的情绪，奈何林萍始终不肯接招，不过，张婉婉应该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吧，对这种情况完全没有感到尴尬，依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积极的去和林萍互动，面对这种情况，说实在的，吴依完全没招，她向来是不擅长接话的，这个时候只能全靠方芳了，虽然方芳也不善言辞，但是不管怎么样，总是比她和张婉婉更熟悉一些吧。
“你以前来过南京么？”
“来过。”
“那你觉得南京和其他地方有什么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啊，南京古色古香更有文化底蕴一点吧。”
“你去过南京博物馆么？”
“没。”
“有时间可以去看一下。挺好的。”
“嗯嗯，等以后吧。”
“你知道我们现在在的这个地方叫什么么？”
“不知道。”
“之前你们没有和她说过么？”张婉婉疑惑的看了一眼方芳。
“说了，她可能不记得了。”
“没关系啊，咱们这里叫国家经济技术开发区。”张婉婉继续说道，“你来到这里后看到了什么？”
“什么？”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最大的感觉就是这里好多房子啊。”
“哦。”
“而且这些房子都是安置房。安置房就是没有房产证的房子，只能租不能卖。”
接着张婉婉又开始由房子讲到国家，由国家讲到WTO，又由WTO引到这个行业。还有行业的三大目的。
虽说吴依已经不记得她第一天来的时候别人讲的是什么，但是申购后别人讲的自己还是很认真的听了的。说来说去似乎都是这一大套，尤其是马上要开始的画图。
“咱们这个生意呢，投资一份是3800，可以赚381万，投资11份呢是36800，最后赚700万。这个数字太多了，来到这边，我给你写出来吧。”说着张婉婉便起身示意林萍跟上坐在餐桌那里。
林萍看了一眼对面的方芳，满脸不悦的挪了过去，吴依和方芳也紧跟着站了起来，一起到餐桌旁找位置坐下。
张婉婉熟练的从桌子下面拿出一张信纸和一支笔。
“这个制度叫什么，还记得么？”
“不知道。”
“这个制度叫五级三晋制。顾名思义就是五个级别三个晋升阶段。是哪五个级别你还记得么？”
林萍板着脸看着张婉婉手里的纸不说话。
张婉婉静待几秒发现林萍没有回应，于是又继续说道。“这五个级别分别是实习业务员，组长，主任，经理，最后一个是什么还记得么？”
“不记得。你说吧。”
“最后一个是高级业务员，也就是刚才和你说的老总。”
张婉婉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写下，吴依坐在张婉婉的左手边听的格外认真，因为今天中午程江给她发消息让她这几天一定要认真的听别人讲生意，因为这样正好她也可以再去熟悉一下。
但是随着张婉婉讲解的越来越深入，画的越来越多，吴依却明显感觉到，这张图似乎和之前别人给自己画的一模一样。
“怎么会一模一样呢？”吴依不禁心里发出疑问。
“这个生意呢，每个人可以找三个合作伙伴至亲至爱挚友。多一个都不行。”
张婉婉的讲解在继续着，但是吴依明显感到林萍的脸色比之前更难看了，张婉婉丝毫没有受到林萍情绪的干扰，继续滔滔不绝，吴依抬头看了一下方芳，她又在玩手机，记得以前她陪着自己看生意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吧，但是那个时候吴依不懂，现在吴依知道，她应该是在和郑平说写什么吧。
等到张婉婉把树状图画出来，吴依感觉林萍的脸色瞬间跌入了冰点，死一般的沉寂。
“你是不是觉得像传销。”
“你们这不就是传销么？”
“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刚开始看的时候也是这样觉得的，但是你看，如果真是传销，我也不可能坐在这，方芳和依依也不可能还在这吧。你说是吧。”
林萍不再讲话，张婉婉又继续开始说道。“不过，我觉得你还不错啊，胆子还挺大的，之前还有人听到这里后，吓得立刻拔腿就跑。话说回来，她们俩也都在这里，你觉得她们俩会害你么？你想一想，这几天你在这里见到那么多人，难道说这么多人都是被骗了么？还有老人有小孩，拖家带口的来做传销？”
林萍板着脸紧紧的盯着纸张。
张婉婉又继续开始边说边画什么晋升，什么6大保障等等。因为程江的嘱咐，所以这一次吴依听的特别认真，确实觉得又发现了好多自己之前忽视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