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东方杰所在的左右卫,也就是左右监门府,每府各有将军一人,掌管的是宫殿门禁以及守卫的事宜,而司阶则是为中央南衙十二卫、东宫六率和北衙诸禁军中编配的武官。秩正六品上阶。掌管的是卫士在执行任务时的位列次序。唐代中央十六卫及东宫十率府中,统领府兵的十二卫和东宫六率中均设置有司阶一职。北衙禁军诸军中亦置有此职,每军二人。
东方杰的这个职位官职颇高,而且尤为重要,再加上司阶得常驻宫中,看来以后与单天常也难得见面了。而且东方杰这个职位与单天常的不一样,单天常的属于闲散之职,而且为下个月一日就任,但是东方杰这可是戍卫皇宫的要职,须得立即启程了。一旁的黄门太监就在候着东方杰了。
东方杰也就没有啰嗦,闲话少说,就和单天常说道:“单贤弟,咱们日后再见了,你可得好好照顾盈盈。”
“东方大哥你放心,这是自然。”单天常说道。
东方杰听了单天常的话之后,正准备离开,单天常而后就把东方杰拉倒了一旁,思量了一会,单天常就向东方杰说道:“东方大哥,你此次前去,就算是陛下的禁卫军了,除了你的一身武艺之外,还有最重要就是深得陛下的信任。左右监门府虽然属于南衙,不过你也须得时时小心,南衙虽然是忠于大唐,不过日后如若有什么情况的话,你一定得选择站在陛下这方,包括对面是我。”
单天常想了想,还是把这些话和东方杰说了,单天常记得,李世民的几个儿子,都有争帝之心,嫡长子李承乾一直太子之位不稳,而嫡二子李泰,相传是因为争帝太子之位,然后被废。嫡三子李治,虽然历史之中,说的是不争,不过,单天常想想也觉得不怎么可能。甚至就连是前朝隋炀帝之女德妃的儿子李恪,也想争夺帝位。
唐太宗李世民,可以说真正算得上是古代历史之上的一代明君了。但是说到唐太宗的儿子,这些贵胄绝大多数不成器,下场也很可悲:其中三个被杀,三个自杀,三个早夭。一个被“幽闭”,两个被废为“庶人”尔后又被流放。至于为什么会如此结局,想也是争夺帝位的时候,失败的结局。
单天常作为一个“过来人”,自然也知道这些情况,虽然野史和历史不知道有什么相同和不同之处,但是,唐太宗的儿子们争夺帝位可是非常激烈的。唐太宗还是实行的嫡长子继承的制度,而清朝则是信奉强者为尊,不过,唐太宗之下的太子之位,惨烈程度,可是直逼清宫了。
东方杰听了单天常的话之后,想了想,然后也知道单天常的用意,东方杰而后没有说话,拍了拍单天常的肩膀,然后就跟着黄门太监离开了,前去皇宫任职去了。王盈盈也哭着和自己的哥哥告别,东方杰而后头也没有回,就离开在了众人的面前了。
到了晚上,因为唐朝实行的是宵禁制度,“宵”是夜晚,“禁”是禁止,宵禁就是禁止夜间的活动。唐朝的法律就规定有“犯夜”的罪名。唐朝的《宫卫令》规定:每天晚上衙门的漏刻“昼刻”已尽,就擂响六百下“闭门鼓”;每天早上五更三点后,就擂响四百下“开门鼓”。凡是在“闭门鼓”后、“开门鼓”前在城里大街上无故行走的,就触犯“犯夜”罪名,要笞打二十下。如果是为官府送信之类的公事,或是为了婚丧吉凶以及疾病买药请医的私事,才可以得到街道巡逻者的同意后行走,但不得出城。
现在唐太宗的治理之下,为了实施宵禁制度,每个驻有官府的城市,一到晚上之后,就要锁上城门,禁止出入城市。城门的钥匙也要交到地方官的内衙,即使是城里的最高级文官晚上有紧急公务要出城,也要向驻军长官申领钥匙。同时在大街交叉路口上也要拦起栅栏,栅栏开有门,门口有关卡,设有类似于现代岗亭的“卡房”,由官府的衙役看守,不准通行。
夜夜宵禁对于人民生活来说妨碍并不很大,可是对于有些专靠黑夜掩护才能进行的违法行业来说,就是个大问题。比如娼妓晚上出去唱堂会,回家时就要有麻烦。当然,现在对于单天常等也没什么影响,而且屠炉公主这次足足带来了近百人的奴仆,半天的时候,就已经把现在的洛国公府给收拾得差不多了,至少住人是没什么问题了,只不过树木、花圃等还需要日后慢慢打理,约莫五日的工夫,就可以使得整个洛国公府焕然一新了。
不过,洛国公府毕竟还是因为年久失修,很多地方都还需要修葺,而且洛国公府占地面积如此之大,装修得也颇为豪华,所需的费用,自然也不在少数。唐太宗虽然赏赐了单天常三千两黄金,要知道,唐太宗贞观年间物质文明极大丰富,一斗米只卖五文钱,通常一两黄金折和一万文铜钱,也就是俗称的的十贯!就是说可以买两千斗米,十斗为一石,即是两百石,唐代的一石约为现在的六十公斤,以今天一般米价两元一斤来计算的话,一两黄金相当于人民币四万块钱元的购买力。
而单天常现在的三千两黄金,按照现在的物价来算的话,足有一亿两千万的现金,不过,单天常的房屋,可是在长安城的正中心,而且一切的奴仆、日常的开支,都需要单天常自己掏钱,现在看来,单天常似乎是个土财主了,不过唐太宗赐给你的房子,你敢不去入住吗?那可就是抗旨不尊了。
所以,现在单天常的房屋破贵,但是单天常也只得住下了,而且还得装修得漂漂亮亮的,还好这次屠炉公主带来了近百人的奴仆,不然的话,单天常还得为这些发愁。单天常看见屠炉公主把这些安排得妥妥当当了之后,就向屠炉公主说道:“屠炉,你把这个洛国公府都安置得甚是妥当,陛下赏赐的那三千两金子,你且拿着吧,日后洛国公府的一切事宜,就拜托你了。”
“嗯。”屠炉公主听到了单天常的话,感觉单天常如此信任自己,内心都是抹了蜜似的,很是高兴,向单天常害羞地点了点头。
单天常而后又向王盈盈说道:“盈盈,你哥哥可是把你托付给我了,你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吧,还有,你们家的世仇,我一定会帮你们找出来的。”
“嗯。”王盈盈也是点了点头。
随后大家一起用餐,之后就各去睡觉去了,单天常等到屠炉公主和王盈盈选择了房间之后,自己才在另一侧选择了房间,后院有三个方位都有房间,王盈盈和屠炉公主都选在了后院的西侧,而单天常也没有多想,就选择在了东侧。
到了第二天,单天常睡到了日上三竿,才悠悠醒来,现在自然没有人敢去叫单天常,单天常起床了之后,就看见屠炉公主一直在亲力亲为,指挥着下面的奴仆在院子里面忙碌着,单天常看得很是过意不去,就来到了屠炉公主的身边,然后说道:“你何苦如此劳累,交给手下人就可以了,我这样很是过意不去。”
“没事。”屠炉公主向单天常说道,“天常,给你找个贴身奴仆吧,好伺候你穿衣洗漱。”
“不用了,从小一个人习惯了,如此一来,我还难以适应呢。”单天常说道。
“那好吧。”屠炉公主也没有强求,而后向单天常继续说道,“就在你的房间之中,放置洗漱的用具吧,你出门之后,我让奴仆每日收拾了就是。”
“那好吧。”单天常听了屠炉公主的话之后,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于是便同意了。
“天常,你先去洗漱一番,待会再去用餐吧。”屠炉公主说完之后,就找来了一个贴身侍女,让侍女带着单天常前去洗漱的地方了。
单天常洗漱之后,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一个仆人过来,向单天常说道:“老爷,程咬金将军前来请见,说你准备如何了,要带你去拜见各位叔父、伯父。”
单天常听到了仆人的话之后,突然想起了程咬金昨日对自己所说的话,于是也来不及吃饭,就和仆人一起来到了大门之前。单天常出门之后,直接说道:“程伯父前来,真是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你小子也别跟我客气了。”程咬金却是没有在意,而后向单天常说道,“现在大家也都下了早朝了,也都用过了午餐了,这次带你拜见的伯父、叔父较多,所以现在就把你叫出来了。”
“多谢伯父。”单天常也知道程咬金是个热心肠,不然也不会奋力保下当时大家都不喜的罗通了,单天常而后接着说道,“东方大哥现在已入宫中了,不能前来,这里我代东方大哥向伯父告罪一声。”
“好了,你小子再跟我客气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程咬金而后向单天常说道,“东方杰这小子还是我举荐入宫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单天常听到了程咬金这话之后,终于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东方杰的任命如此突然了,原来是程咬金的暗中帮忙,单天常暗自记下了程咬金的恩情,单天常也知道程咬金的性格,不喜欢小肚鸡肠的,于是单天常收拾了一下已经盈眶的热泪,然后说道:“我自然不会客气了,不过程伯父你毕竟是长辈,我总不能直呼你的名字吧。”
“你小子。”程咬金笑骂了一声,程咬金也知道单天常的性格,粗中有细,平时看上去似乎很是大大咧咧的模样,不过心思却是非常细腻,程咬金也就没说什么了,然后向单天常说道,“好了,我也不跟你啰嗦了,你跟我一起上轿吧。”
“好。”单天常也知道程咬金的性格,所以这次也就没有客气,就随同程咬金一起上了程咬金带来的坐轿。单天常上了程咬金的坐轿之后,才发现程咬金的坐轿特别豪华,里面似乎有两张床一般,坐下去,感觉特别柔软,单天常而后向程咬金说道,“程伯父的坐轿真是奢华啊。”
程咬金听了单天常的话之后,没好气地说道:“陛下御赐的,能不奢华吗?”
“程伯父颇得陛下信任,才能如此得以重任,真是可喜可贺啊。”单天常嬉皮笑脸地向程咬金说道。
“算了,不和你小子扯了。”程咬金而后向单天常说道,“这次,咱们先去拜访魏征,你须得叫一声伯父,当年贾柳楼结拜的时候,你父亲排行老五,魏征可是老大哥,而且与你的父亲私交不错。至于秦二哥,咱们暂且就别去了吧,让秦二哥好好休息吧。”
“嗯。”单天常听到了秦琼之后,心情也显得颇为沉重,于是就向程咬金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父亲和秦二哥的私交颇为要好,当年秦二哥走投无路,当锏卖马的时候,就全靠你父亲资助的。”程咬金也叹了一口气,然后向单天常说道,“所以你日后多和秦怀玉走近一些吧。”
“我会的,程伯父。”单天常而后说道。
“魏征最开始就是个牛鼻子老道,会一些医术,当年秦二哥当锏卖马,走投无路的时候,就倒在了魏征的道观之前,全靠魏征,秦二哥才被医治好了。”程咬金而后向单天常慢慢的说道,“而秦二哥也是全靠魏征才引荐给你爹爹的,所以这次你见了魏征,须得谦虚谨慎,魏征不仅是朝中元老,而且现在还是太子太傅,也就是东宫太子殿下李承乾的老师。虽然这老头性子耿直,不过为人却是傲气得很,你千万别和这老头拧着来。”
单天常只得点点头,单天常和程咬金说着话之后,两人就到了魏征的府第了。魏征的府第之上,就写着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魏府,而且大门也不算很大,墙垣看起来也颇显斑驳,就比单天常的洛国公府没有修葺之前,略微好了一点而已。
“你进去少说话,看伯父的,今天带你来魏征这里,只是打个照面罢了,这个老头就连陛下的面子都不给,我可没有少吃亏,你别自讨个没趣。”程咬金敲门之前,又向单天常嘱咐了一番,单天常只得连连点头应允。程咬金见了之后,才开始敲魏征的门了。
程咬金敲门了很一阵子之后,就没有敲门了,而是在一旁等着,似乎习以为常了似的,而单天常虽然感觉到奇怪,不过也没有言语,而是在一旁等着。等了约莫小半刻钟,魏府的门终于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老头,穿着粗布衣,看起来颇为干瘦,虽然单天常没有见到过魏征,不过看到了此人之后,隐约有种魏征的感觉。
单天常也拿不准此人到底是谁,自然没有开口乱叫,而是等着程咬金。程咬金而后就向这个老头说道:“你们老爷在家吗?”
再说这个仆人见到了是程咬金之后,立即说道:“是程将军啊,我们家老爷在家,刚才用过午膳,这就随我进来吧。”
单天常这才知道,原来这是魏征家里面的仆人,随后单天常就跟着程咬金一起,随着魏征家里面的仆人,向里面走去了。魏征家里面的庭院不大,不过就不到百个平方的地面而已,而庭院之后,就是两侧瓦房,应该是住房。还有一侧,则是几间茅草房,大概是茅房或者牲口圈之类的处所。
而且魏征家的房屋,就眼前的这一些地方而已,单天常再向后面放眼望去,也没有发现其余的房屋了,看来魏征过得还真是朴素。单天常见到了这些之后,心里面也是油然起敬,魏征可是凌烟阁二十四臣之一,位极人臣,能够如此朴素,实在是难能可贵,不管魏征是做给别人看的,还是自己情愿的,都值得尊敬。
魏征的家不大,所以单天常和程咬金也没有走多长时间,就来到了魏征家里面的客厅之中了,而后,魏征的仆人就说道:“老爷,程咬金程将军来了。还有一位公子在后面。”
程咬金而后就上前一步,来到了魏征的面前,然后说道:“大哥啊,好久不见啊。”
“这不早朝才见面了吗?”魏征却是没有给程咬金好脸色,就向程咬金说道,“老夫可没有与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情怀。”
“大哥啊,你老还是这么硬朗啊。”程咬金的脸皮,可是有如城墙倒拐那么厚,自然不会在乎魏征这句话,而是继续向魏征说道,“大哥啊,我自己前来,自然是自讨没趣,不过我可把贤侄带来了,你猜猜,这是谁?”
“是不是单雄信的后人啊?”魏征却是淡定地向程咬金说道,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单天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