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辽东,一名黑衣老者在屋里喝酒,屋里有许许多多的人正在喝酒,吃肉。那老者却浑如不闻,他也不吃肉,只是在喝酒,一碗酒他两口就喝完了,喉头上下的移动着,那神情,却仿佛连酒的味道都不知道。他喝了一碗又一碗,眉头抽动着,怔怔的在想什么事。
一个人上前,笑着拍了一下那老者的肩头说:“老邓头想什么事呢?”那黑衣老者想也没想,一掌拍出,将那个人拍到了大厅的柱子上,筋折骨断,立时送命。在大厅上吃饭的众人一下子停住了,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那黑衣老者,原来那老者姓邓名渭,乃京城长安第一大捕头,由于这几天他在想事,所以心情不太好,本来心情不好,被那人一拍,立时拍掌挥出,那人也就死得不明不白了。再看厅上众人,围在邓渭旁边,道:“邓捕头,你心里有事也就算了,我们大家一起帮你解决,你这样无故伤我们的一个兄弟算什么话。”邓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快要金盆洗手了,而我女儿因我一时失言,在中秋节跑出家门,我一时愤怒而失手,请各位兄弟见谅,我……”,话未说完,那大营的门帐哗啦一声,塌了下来。一个人从门边走过,望着门内的人,冷笑道:“你们这群鼠辈多年不见,原来却在这里过得好不快活!”
群豪看着那人,喝道:“阁下是谁,敢到我们辽东王家寨来撒野。”那人笑道:“孙子不认识你爷爷了。”邓渭把手里喝酒的金杯一掷:“嘿,呼延文贵,你这小子恐怕还不配来打架。”众人都“咦”了一声,道:“原来是呼延大帮主!”这呼延文贵乃呼延鞭第十四代传人。一手呼延十八鞭的鞭法可谓是独步天下,要知武器越长就越难练,他可在这之软鞭上下了不少功夫,但这软鞭一遇到邓渭使用的匕首、短刀这种兵器。非让他近不了身不可,否则就必死无疑。
众人看着眼前的这一番惊险场面只见邓渭邓捕快在一根长达一丈的软鞭中上下翻飞,更令人惊奇的是邓渭居然用着一双肉掌,在与拿着外门长大兵器的呼延文贵相斗,并时不时的还击出一掌,每击出一掌,那呼延文贵便往后退几步,脸上便渗出几点汗珠。只见那呼延文贵越来越坚持不住,但邓渭仍呼吸均匀,长力十足,呼延文贵暗道:“可惜,可惜。辽东王家寨什么时候多出个邓捕头来。”想到这里,他心生一计,放下软鞭,道:“咱们也别斗了,再斗下去,我必输无疑了,还打个什么,我投降便了!”邓捕头笑道:“你再坚持一会儿,说不定我这个老头就会输给你??”话未必,那呼延文贵突然长鞭一伸,把邓渭卷了过去。群豪大惊,忙上前相助,其中一个人走上前来,拿刀轻轻巧巧一伸,便架到了那呼延文贵的脖子上,群豪大喊:寨主威武!其中也不乏那“呼延文贵,你暗箭伤人不是好汉!”“呼延文贵你真无耻”之音。呼延文贵道:“谁敢来动我,我一鞭子把这老头勒死。”群豪气的七窍生烟,却也无可奈何。寨主笑道:“你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我不干什么,只是想借你几两银子使使。”那寨主道:“几两银子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你为何来此又伤我兄弟,又把刀架到我朋友的脖子上?来人,给这位朋友五十两银子,呼延大帮主,给你这五十两银子,是让你做些生意,而不是让你继续做你那没本钱买卖。”顷刻之间,人群中走出一名小卒,手中端着一个盘子,盘中正是五十两纹银。群豪道:“不能让他走了,他来我寨子生事伤人,不能让他拿了银子走路。”寨主道:“今天是给咱们邓捕头排忧解难的,可不是挑衅滋事的,再说,呼延帮主已答应改邪归正。是不是啊?”说着,他用眼睛瞪了那呼延文贵一眼,那种压迫感让呼延文贵抬不起头来,他自知自己的武功与帮主相差太远,只索罢了。于是,他连连点头。众人一听,均觉有理,便安静了下来。
邓渭摆脱了束缚,站起身来,环顾四周,虎虎生威。众人道:“那你女儿走前有什么端倪?”“她什么也没说,一声不吭就走了。”邓渭他家传渊源,到了晚年更是独创了一手行楷竹刻方法,正可谓是“文武双全”。他的竹刻,更是每每在市面上拍出高价。这时,一人发话了:“你千里迢迢从宫中来到我们辽东,绝不是来送个礼物匆匆了事。而是有什么图谋。”邓渭叹了口气道:“你们不信就算了。我是有图谋,但谋的,却并非是你们,而是我自己。”那王家寨首领王通宁对刚刚说话的的那个人道:“张老五别老听别人瞎疑,邓捕头自有打算,关你什么事。”那张老五垂下头来道:“是,我知错了。”
邓渭仰天长叹:“唉,反正是我对她不起,我错了,错了。说到最后,竟哭了起来。
众人均安抚起他来:“别伤心了,你把你家传绝技送给我们,我们定会尽我们所能,保证找到你女儿。”
邓渭道:“是了,是了。众人拾柴火焰高,我正邓渭在此欠了你们一个情,以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寨寨主王通宁道:“我们王家寨少说也有六百兄弟,找到你女儿那是小菜一碟,你把大敌赶走,我帮你找女儿,咱俩谁也不欠谁的,别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