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九实在是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树根儿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五天时间,就长了一人多高,手臂粗细,看起来就是直直的一根棍子,只是在棍子的顶端有三个小的分枝,分枝上面有小小的椭圆形的叶子,前院儿的所有景观树全都枯死了,还好老妈的菜园子和草坪没受影响,因为这个,许九还专门找人查了这是棵什么树,还别说,就是和现在的枣树是一个科的。
李一男得知许九回来的第一时间就给许九打来了电话,告诉许九在植物提取素方面已经有了一些重大的突破,李一男说明了情况之后,又要走了五滴参液,许九也很痛快的给了。
对于研究所的成功,许九是愿意看到的,对自己也是有益的。
许九这天出门的时候,见小白在院子的那个树下卧着,现在小白是全家人的心肝宝贝,每个人都对它宠爱有加,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呆在张晓晓的卧室里,因为它要看着它仅存的食物。
“怎么样,问好了?”许九问安盛。
“是的,我师父答应见一见你,能不能收,要看你的表现。”
“太好了,要是能行,你就是我师兄了。”许九等了一星期终于有一个结果了,“那我们现在走吗?”
“许九,我们可先说好,你这是拜师,和收学员不一样,我师父对收弟子是很严格的,你要心里准备。”安盛上车前还在给许九打预防针,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许九却不以为意,要想学真本事,哪个师父都不好拜,各行各业都一样,天底下想学本事的人多了去了,人家的本事凭什么就教给你,人活在这世上,不是求名就是求利,求不到名的,就只能求利,两样都不求的很少,不能说没有,多数还都是求名又求利。
安盛的师父,祖籍是河北沧州的,叫梁老实,快七十岁的人了,在郊区的一个村子里教授拳法,场地是租的,是老院子,也没围墙,房子前后都是空地,房子后面不远处就是一个大的土丘。
这个地方还是安盛给找的,本来是在市里找了一个地方,在一栋大厦里面,整层楼,地上铺着厚厚的垫子,梁老实一看,一脚就给安盛给踹跑了,还说给找的什么破地方。
最后安盛带着师父看的这个地方,梁老实一眼就相中了,这已经是在这儿教拳的第三个年头了。
安盛带着许九七拐八拐的到了地方。
下了车,许九就看见面前的大院子了,是没有围墙,但栽的有树,还不少,一颗大树底下有个十来岁的小年轻在扎马步。
“安师兄,你怎么来了?”小伙子赶紧跑了过来。
“我来看看师父,师父呢?”
“师父在屋里。”
小伙子和安盛说了话,有赶紧跑过去扎着,安盛拎着东西往屋里走去。
房子很老,想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建筑,两层,楼梯在房子外面,挨着楼梯就是耳房,前面那一排的房子看起来和这栋房子隔着还有四五十米的距离,也不知道当年为什么会有人在这么空的地方盖房子。
进了屋,才看出来,屋子是改造过的,应该是拆了一道腰墙,变成了一个大的场地,有四五十平方的样子,进门右手边被隔成了两间小房子。
“师父”安盛走到墙根儿一个老头跟前,恭恭敬敬的喊道。
“来了,先坐”梁老实瞅了安盛一眼,说道。
安盛拽着许九在墙根儿的小马扎上坐了下来。
大客厅里面有十来个人正在摆着姿势,有一个中年男子不时喊暂停,一个一个纠正。
“有事?”梁老实站起来往外走去,路过安盛身边的时候,背着手问道。
“师父,我不跟您提过吗?有人要拜您为师,您不是说带过来让您瞅瞅吗?”安盛站起来,垂手立在老头面前。
“梁师傅好”许九站在安盛身边问好。
梁老实上下打量了两眼,说道:“先交钱学两天,看看再说。”
“谢谢梁师父,您看什么时候开始?”许九是带钱来的,来之前也和家里说过了,可能要一段时间不在家里住。
梁老实对安盛吩咐道:“去,喊你师弟进来。”
院子里的那个和安盛说话的小年轻被安盛叫了进来。
小年轻进了屋,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师父,您叫我”
梁老实一指许九,说道:“带他扎两天马步,每天你干什么都带着他。”
说完便走了出去。
“跟我来吧。”小年轻带着许九来到院子里,开是指导许九如何扎马步。
许九摆好姿势,就那么扎着,动也不能动,实在是扎不动了,就休息会儿。休息好了就继续来,安盛走的时候给许九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就把许九一个人给留了下来,交的钱里包括有吃的和住宿。
来之前的时候,许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论多苦多累,学本事是最重要的,这一适应就是半个月,每天都是同样的流程,天不亮,就起床跑步,跑完之后就是扎马步,扎的双腿打颤了,踢腿,各种踢,踢完,开始练习一些基础的动作。
这半个月许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许九有点高估了自己的毅力,到最后要不是梁老实拿着棍子在后面督促着,许九可能都坚持不下来。
可是一旦坚持下来,许九发现自己喜欢上这种感觉了,每天把身体掏空,休息一晚,第二天的早上起床的时候,腰酸背痛,身体各处都充斥着肿胀感,只要开始锻炼,很快就会浑身通泰。
许九在这里一呆就是三个月,其间就只回去过两次,老参头给的树苗也长大了,到三米多高的时候,就开始横着长了,三个小树杈很均匀的分三个方向,各自舒展,并且第一次回去的时候树上就已经开始结果子了,有上千个果子,许九还摘了个尝了尝,别看和大枣挺像,可完全不是一个味道,还没有老参头给的那个甜,兴许是没熟透吧。
李一男也来找了许九两次,一次是和许九说提取素的事,已经取得了很好的效果,第二次是提问题,为什么研究所提取的参液和许九提供的不一样,许九笑的很开心。
许九还记得和李一男的那次对话。
“许哥,参液你这边还有吗?”
“没啦,怎么了,不是告诉你了嘛。”
“研究所那边用他们自己的参液合成的提取素为什么和你提供的合成的不一样?”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你应该问研究所的人才对啊。”
“九哥,如果你能继续提供参液,这里面会有很大的一个市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一男,如果我能一直提供的话,我还给你那么多干什么?我直接用参液多好,你说呢?”
其实还有一样东西可以替代参液,并且比参液的效果要好很多,是老参头在许九的耳边偷偷说的,许九听老参头说完,看着老参头满是皱纹的脸上那种戏谑的表情,就严重怀疑老参头说这种话的目的性。
不过对许九来说的话,有机会的还是会试验一番的。
最后李一男是带着遗憾离开的,许九没告诉他更多的情况,太容易得到的,就不会有人记得你的好。
今天是许九正式拜师的日子,仪式很简单,人也不多,四个师兄就只有安盛和周奇在,周奇就是许九刚来的时候那个小伙子,别看人家年龄小,但见面了许九照样得喊声“师兄”。
另外两个师兄在别得地方过不来,张晓晓和莫敏尔也来了,李一男是和安盛一起来的,在场的人几这么几个,安盛私底下还告诉许九,这就算是少有的热闹了,当初自己拜师的时候,就三个人在场,师父、师兄,自己。
外面的鹅毛大雪下的很急,这是许九这见到过的少有的大雪,国家气象局已经发布了气象灾害预警,大雪会持续一周时间左右,提醒人们注意出行安全。
梁老实坐在太师椅上,许九跪在下首,磕头,奉茶,敬过师父,敬两位师兄,礼毕之后,许九当着众人的面,演练了一趟刀法,虽然刚学没几天,但许九就已经练的有模有样了。
梁老实在太师椅上,频频点头,对自己收的这个弟子还是很满意的,不偷懒,肯下死功夫,在梁老实看来,天分和灵性是什么,就是功夫下到了,所表现出来的东西,不肯下死功夫,天分和灵性就是个屁。
因为师父临时决定要回老家沧州,所以拜了师之后,许九也可以回去准备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