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抢救室外,乐瑶坐立不安,没多久又问一遍林磊父亲是否有事。短短两个小时,问了不止即几十遍。林磊根本无法回答,按照惯例来看,癌症晚期的病人,痊愈的几率几乎是零。
“老乐,老乐......”
焦急的等待中,乐母从边远的山区赶回,风尘仆仆中,还能看到乐母身上身上的泥土。
“妈。”乐瑶无助的扑进母亲怀里,无尽的泪痕,疼碎了心。
“瑶瑶,你爸呢,他怎么样?”乐母和乐天际虽然常年分局,但两人的感情却很好。乐母以支教、扶贫为事业,得到乐天际的大力相助。每年花在慈善捐赠上的金额超过了数亿元。
“妈,爸爸还在抢救。妈,爸爸会没事的,爸爸一定能醒过来的,对吗?”乐瑶拉着母亲盯着抢救室的门,心早已不在身上。
“会的,会的,他不会抛下我们的母女不管,他会醒来的。”乐母强忍着眼里打转的泪珠,林磊听得出来,乐母这是在给自己打气而已。
叮!!
几个小时过去,抢救室提示手术完毕的声音如同天籁之音。门一开,乐瑶和母亲急忙迎上去,林磊也随着其后。抢救的医生看了一眼焦急的三人,疲惫道:“你们谁是乐天际的家属?”
“我是,医生,我爸怎么样,他醒了没有?”
“医生,我是病人的妻子,请你跟我们说实话,我老公醒了没有?”
母女俩祈求的眼神医生看得太多了,安慰道:“病人已经醒了,过一会就送病房。你去办理住院手续,你跟我来拿药单。”
医生让乐母去办理手续,让乐瑶跟他走显然是有话要对乐瑶说。林磊跟着乐瑶进入医生办公室,医生将一张CT照放在桌上,严肃道:“乐小姐,病人的病情相当严重,必须住院观察。你难道就没发现病人近两年的健康情况?”
“医生,我爸怎么了,他得了什么病,病情如何?”乐瑶学医疗的,凡是医生说这样的话,证明病人的病情,极大几率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乐瑶脸色都白了,抓着医生的手声音有些力竭。
“医生,你就大胆的说吧,乐小姐也是医生,她接受得了。”林磊见医生有些迟疑,提醒了一句。病情总不能瞒着吧,真想总有揭开的一天。
“哦,原来是同行啊,失敬失敬。乐小姐既然也是医生,就应该知道中老年人每年一到”两次的体检相当重要,怎么让病人的病症拖到晚期才来治疗,这......”
“医生,你是说我爸的病情相当严重?”乐瑶心都碎了。
“是肺癌晚期啊。”
轰!
肺癌晚期四个字,如同晴天霹雳,乐瑶直接呆愣在原地,抓着医生的手掌变成了青紫色。别说她是医生,就是普通人也知道肺癌晚期是多么的严重。可以说,一旦得了癌症的人,丧钟的倒计时已经敲响。
乐瑶不知道是怎么离开医生办公室的,目光无神,脸色苍白如纸。嘴里喃喃的自责声让林磊都为之一痛。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是人伦中不断上演的悲剧,可他的家人又在哪?他们是好是坏,日子过得可好,身体可否健康。
病房里,乐天际打着氧气,虽然已经苏醒,但精神状态极差。别说他已经是中老年,即便是年轻人做了那么大的手术,精神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乐母坐在病床前以泪洗面,令人心焦不已。
“瑶瑶,医生怎么说,你爸得了什么病,是不是很快就能治好。”乐瑶两人刚进入病房,乐母就是一大推问题抛了过来。
快崩溃的乐瑶意识恍惚了一下,这才强颜欢笑道:“妈,爸没事。爸是太累了引发年轻时的老毛病,医生说住几天院爸就可以出院了。”
说话间,乐瑶走到病床前,偷偷的抹掉眼里的泪珠,拉着乐天际微微冰凉的手,强忍着心里的悲伤不让人看到。
“好,好,我就知道老天爷不会对我们母女这么残忍。老乐,你听到了吗,你听到女儿的话了吗,你没大事,你能治好。你个老家伙,你可不能丢下我和女儿。”乐母喜极而泣,眼里的泪珠控制不住的低落。
半山别墅,走投无路的乐天福在乐瑶家外徘徊了良久,这个卑鄙小人居然还有廉耻心。摆在他眼前的路只有一条,能救他的,只有被他亲手赶出董事会的亲大哥。很少抽烟的他,连抽了两根烟才鼓起勇气进家门。
家里没人,乐天福迟疑了良久才拨通乐天际的电话。病房里,乐天际接不了电话,乐母接通电话道:“二叔,是你啊,有事吗?”
“大嫂,大哥呢,你们没在家?”
“我们在医院,你大哥生病了。”
“什么,大哥......在哪个医院,我这就过去。”
乐母还不知道鼎豪集团生变,以为乐天福还是那个跟在丈夫身后不言辛苦埋头苦干的好弟弟。乐瑶刚要阻止母亲就被林磊的眼神阻止了,按照情理来说,大哥病了,做弟弟的自然要来探望。
乐天际病了,挂了电话的乐天福脸色有些迟疑。再怎么卑鄙,毕竟是他亲大哥。他能有今天,也是靠着大哥才能过上好日子。来回踱步了良久,乐天福眼里闪过一道狠辣,喃喃道:“大哥,你应该不会看着自己一手创办的企业破产吧?”
乐天福到医院时,正好是饭点,不知多少年没有和大哥一起吃过饭的他,居然破天荒的额买了饭菜及水果带到医院。一进病房,乐天福就快步走向病床,悲伤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么?”
林磊和乐瑶冷笑的看着乐天福演戏,黄鼠狼给鸡拜年必没安好心。鼎豪集团的危机已至,乐天福突然这么悲伤,除了要钱外,他们想不到还有什么目的。
乐天际睁开疲惫的眼睛,见是二弟,又闭上了眼睛。乐母毕竟是中年人,看出气氛有些不对,急忙道:“二叔,你大哥刚做了手术,要不你先回去吧,过段时间你在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