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发现，卫斯已经不在身边。
而另一边。
一位穿着侍者服装的男人带着狠笑道：“沐小姐说了，你要是当众指控她，你母亲的生活费和医疗费她会想办法全部要回。”
卫斯愤怒，“当初说好了我把情感机器人事情透露给你，而她给我医疗费给我母亲救命！”
“确实是这么说，但是当初可没有说你可以帮着陵云揭露我们云盘。”侍者冷笑。
“那好，欠你们的钱我会还给你们，这一开始就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为了一己私欲出卖陵云的。”卫斯自责说道。
他说完看了一眼正在台上的江小鱼：“江小鱼对我有恩，知道我母亲那个病难治，还特意帮我母亲找了权威的医生。”
卫斯说完准备上台给江小鱼作证。
侍者见状，脸色大变，立即抓住卫斯的手恐吓道：“卫斯你知道要是你帮着陵云的后果会是什么嘛，从此你在程序界可能再无翻身之地，所有人都知道你会泄露公司隐私。”
“那也无所谓，我犯下的错，我应该受到惩罚。”卫斯更加明确自己该做什么。
“那你想不想要你妈妈的命！如果不想要，那你尽快去！”侍者摆出阴狠的脸，将一条金项链放在卫斯的手上。
那条金项链十分老旧，卫斯做梦都认识。
他立即情绪激动的扯起侍者的衣服领子，低吼道：“你们把我妈妈怎么了？”
“你自己看吧。”侍者交给卫斯一录像，之后便离开了。
录像里，卫母正躺在病床上，而四周的环境陌生。
而台上。
“我身旁的这位就是情感安慰机器人最初的程序员，而我右边就是陵云的第一台去情感机器人。”江小鱼淡淡开口，忽然发现有点不大对劲。
卫斯不在。
目光扫了一圈，恰好看见卫斯走了过来。
“你去哪了？”江小鱼眉目发沉，总感觉有些心烦意乱。
夜陵半眯着冷眸。
“我去上了一趟厕所。”卫斯心虚说道。
江小鱼这才点了点头，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夜陵。
她挤出淡笑，这一次，她会帮陵云度过这次难关。
江小鱼继续开口道：“其实在云盘集团召开记者发布会介绍情感安慰机器人之前，我们的第一台夜大哥就已经出来了，并且由这位程序设计师编程。”
“而之前也因为……”
“还是直接看看我们陵云的机器人。”江小鱼话还没说完就被夜陵冷声打断了。
他幽深的瞳孔直勾勾的落在一旁紧张的卫斯身上，给了阿Sa一个眼色。
阿Sa虽然疑惑夜陵为什么这么做，却也不能多说什么，立即招待记者观赏机器人。
“夜先生，刚才我明明可以揭发……”
“你能确保卫斯站在你这边，而不是云盘集团？”夜陵淡声反问。
“他昨天答应了我，我觉得他会。”江小鱼目光坚定。
卫斯是个孝子，人品也不差，前段时间她安排阿Sa帮他母亲找权威医生治疗，卫斯激动的恨不得跪下来谢谢。
他答应她的时候，那目光不会作假。
“听我的，先按照我的方案？”夜陵这一次的语气倒是没有命令的口吻，反而带着商量。
江小鱼有些迟疑，观察着卫斯。
她刚才的那股焦虑似乎是真的在验证着夜陵的怀疑那般。
她点了点头，难得的妥协。
而云盘集团恰好也在介绍这情感机器人。
“我们这款情感安慰机器人都是根据不同种类的情感失意人群量身定制的。”沐雪自信介绍。
那种拿着别人的东西洋洋自得的模样简直让江小鱼觉得格外的恶心。
“不论是从肢体，还是语言，表情，我们的机器人都有着治疗开导作用，而且针对不同累心的人群，机器人也不同。”
沐雪给了一旁人脸色，本来旁边用红色帷幕遮挡的东西一下子全部出现在观众眼前。
几台仿人类型机器人引起众人惊呼。
“下面观众门可以上来亲自体验，有谁想要体验的吗？”她语气都带着甜美。
观众席位纷纷举手。
而反观陵云集团这边，本来还稍微有几个记者在场的，这一下子全部被沐雪给吸引了过去。
沐雪余光扫过观众席，眼底的得意更加浓烈。
而江小鱼却不由的面色发冷，捏着手心。
“我们看好戏。”似乎是感觉到了江小鱼的紧张，夜陵的话如一剂安稳药剂。
江小鱼点了点头。
沐雪那边，她美眸在观众席扫了一圈，最后看似随意的点了其中一位体验者。
“就你了，你上来试试。”
“这体验一个一个来多慢，云盘集团能力强大，多几个人一起，更能体验你们的科技高端。”司北忽然出现，一脸邪佞的看好戏。
这刚才被沐雪点名体验群众本来是沐雪安排的人。
因为她也考虑到在这短时期研发出来这情感机器人会有漏洞。
为了以防万一，她才安排了几个人在群众。
“那也好。”沐雪脸色微变，却也答应了下来。
反正下面还有她的人。
紧接着她又扫了一眼群众，指着其他几个人道：“你，你，还有你，就你们几个吧。”
她说完，那被点名的人就要上台。
这如果是真的观众，被幸运抽中肯定免不了会有人兴奋激动。
可是这几个很奇怪，脸上没有一点惊喜，只是淡淡的笑着。
江小鱼观察到这一点，立即也就明白了司北的用意。
原来如此。
“慢着！”她大步走了过去说道。
“这既然是体验，那应该挑选各个年龄层的人，无论是小孩，还是大人，心里的情感都有需要安慰的地方，我看那几个似乎很想体验，要不换几个人，或许更好。”江小鱼微笑道。
大家都点头认可。
“这几个人也都可以啊。”沐雪显然不情愿。
“沐小姐现在连换几个人尝试都不肯，难不成是动了什么手脚，我以前在电视剧上经常看到或有人找托什么的……”司北忽然夸张的调笑道。
沐雪脸色惨白的吓人。
被司北这一起哄，大家也都有了疑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