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个给你。”花篱拿出一个绿的晶莹剔透的精致扳指,递给沉色。他打量她的神色,心中期盼着她能收下。
沉色疑惑不解:“这个扳指有点眼熟啊。”
花篱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提醒道:“不久前,我们刚认识的那会儿,你还下河捞过它呢。这么快就忘记了?你的记性不咋地啊。”
镜灵也在旁补充:就是你觊觎的那枚扳指!什么记性,还不如我呢,真是贵人多忘事!看来你只记得和沉寞有关的事,一点都不重视花篱,看透你了。
沉色摇晃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她真的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了,也许她的记性真的不行,因为过去的事,她一点印象都没了,莫非真的发生了点什么?还是说,与寞儿有关的事,她都记得。其他不想干的事,她都忘记。那可糟糕了!会不会被他们嫌弃?
在花篱的再三提醒下,她不得不缓缓转过头,面对他,说:“好像是有这么一会儿事。你不说,我到忘了,毕竟,我的脑袋瓜里只装重要的事,毕竟容量有限吗!”
花篱疑惑地问:“什么是容量?”
沉色说:“这个――你想一下水杯,水杯只有这么大,装满了水,就无法装其他东西了,我们的脑袋瓜也是如此,你明白了吗?”
花篱眼带戏谑,“你的意思是,你的脑袋瓜里都装满了水?哈哈哈。”
镜灵:哈哈哈,水,水,水……
沉色:笑?你还笑!话又说回来了。可是我好像记得花篱曾经把它送过别人,他给过别人,别人不想要,然后给我?其实这样的话,我也不太想要。
镜灵:你还嫌弃上了?女人心真善变,以前你是求而不得,现在你是送上门来都不要了吗?
沉色:你喜欢啊,不如你收下?
镜灵:呵呵呵……
“花篱,这扳指……不会是你家的传家宝吧?”沉色有点犹豫,想要拒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花篱思考再三,斟酌又斟酌,说:“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信物。”
沉色:“那我就更不能要了,这么贵重,你还是自己收好吧。”找个借口回绝掉,实名嫌弃。
花篱:“你听我说完。”
沉色:“好,你说,我听。”
花篱:“她说让我把这个扳指送给我重要的人。你和我什么关系?除了你,我没多少朋友。”
镜灵:呵呵呵,青梅竹马,你忘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沉色:精辟!
沉色:“所以你之前要送给那个苏湘湘,她不接受你的表白,把扳指扔到河里,这个我都已经知道了,你有和我讲过。”
镜灵:这个我也有旁听。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事?我想听听花篱的三角恋故事。
沉色:……你还是小孩子吗?请问你成年了没有?
镜灵:快点问,快点问,我很好奇。
沉色:好吧,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满足你的好奇心。
镜灵:嗯嗯嗯。
沉色仿佛看到一面镜子在那摇头摆尾,甚是魔性和妖娆……
沉色:“花篱,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花篱:“你说。”
沉色:“为什么你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你喜欢苏湘湘,她却不喜欢你,而选择了慕辰?因为你不够美、不够帅、不够好看吗?”
镜灵:那个苏湘湘是不是眼瞎?
沉色:我也这么觉得。她是不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花篱那么喜欢她。
沉色回忆起刚认识花篱那会儿,他的那种颓丧的状态,为他愤愤不平。
镜灵:银河系是什么东西?
沉色:我们生活在一个……算了算了就是老天爷帮着她的意思。
镜灵: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词?
沉色:我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仙女嘛。当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古今,知未来。
镜灵:又吹……
花篱忆起往昔,陷入沉默。
过去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痛苦。他似乎走出来了,有似乎没走出来,谁真的呢?也许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毕竟,感情这事,谁又能分辨得明明白白呢?
不管我们喜欢与否,我们都将变老。所以唯一的问题是,我们选择继续生活下去,还是可怜兮兮的守着过去,最后变成那副模样。
沉色看着他伤感的样子,有点内疚。
镜灵:又不是你的错。
沉色:是啊,不是我的错,可是,我身为他的好朋友,无法和他分担痛苦,我有些难受。
镜灵:失恋耶,你怎么分担?听说,让失恋的人走出痛苦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再爱上别人。难道,你想让他爱上你?
沉色:不不不,天有天规,仙凡不得相恋。还有,兔子不吃窝边草。还有,……
镜灵:得了得了,不喜欢他就直说,哪那么多废话。
沉色:呵呵。不跟你废话了了。
镜灵:……
沉色说:“你是不是还在想她?”
花篱:“我不是……”接着又补充,“也许以前任何夜晚,我都会说我是。但是今晚我不是,我只是一个失意人。而她却永远不会对我有相同的感觉。所以我还是跟你走吧。”
.沉色疑惑:“跟我走?啥意思?”
花篱:“你不是要寻徒吗?你不是要离开吗?明日,我和你一起启程。”
沉色犹豫:“这个,不太好吧?”你长得那么男女莫测,我怕寞儿爱上你。
镜灵:小姐姐,你想太多了吧。你要对你徒弟有信心,他是那种见色忘友,见钱眼开的人吗?
沉色点点头:我是。
镜灵:……
沉色说:“最后一次告诉你,你不能,你不能心里有深爱的人的同时,却还和其他女孩来往,譬如说,我。你现在就得做选择。”你长得这么美,我怕日久生情,爱上你。
花篱想了一下,说:“我选择你好了。”
沉色内心格愣了一下,“什么?”他是在和我表白吗?
镜灵:小姐姐,你想太多了!
花篱:“小色,你让我开心,你让我感觉我还活着。你让我想要假装成好人。我对那人的那些感觉可能只是暂时的。她既然已经拒绝我了,时间会冲淡这一切,我会慢慢走出来。但当一切结束的时候。我的心依旧还在我自己的身上。”
沉色解释:“不,不,不是这样的。这只不过是你的自我安慰罢了,因为你害怕受伤。现在你只是脑子糊涂了。”
花篱说:“我没有糊涂。你知道谁才会犯迷糊吗?陷入热恋的人们,她们很容易就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