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洗东猜西猜,也算明白了一个大概。
小黑猫经过千难万险逃出了皇宫后,又循着气味找到了六王府。那个时候她刚刚坐上车鉴濯准备的马车准备连夜离开天命城。也就恰恰赶在那最后一秒钟,小黑猫跳上了马车,跌进了这只匣子里。然后……
“你晕车?”
灵洗有些惊讶,她一直以为晕车这种事只有人类才会,猫儿狗儿的没有这种烦恼。
“啧啧,咱俩真的是同病相怜啊。所以你晕车后就在匣子里昏迷着,方才才醒过来,于是就给我来了这么一个大大的拥抱是吧~”
小黑猫乖巧地点了点头。
“好,猫儿,帮我一个忙好吗?”
小黑猫继续点头。
“你看床上那一个人……”
灵洗正打算说你去用小爪子抓他把他抓醒,可是还没有说出口呢,那猫已经气势汹汹地奔了过去,对着床上那人就一顿狠狠的抓挠。
“啊啊啊!疼死我了!”
床上那人终于动了,左手拎起小黑猫扔了出去。可怜的小黑猫正正好摔在了灵洗的怀抱里。本来小黑猫还要叫委屈,但是一察觉是沐灵洗的怀抱,就十分舒坦地蹭蹭她,不在做声了。
灵洗抚摸着猫,道:“真乖~听我的话才能舒舒服服哦。不听话的话,只能有的受喽。”
床上那人听出来灵洗话中所指,摸着自己被划花了的脸说:
“你这是欺人太甚,毁了我的英俊。”
“哈哈,小子,我答应你的请求让你成为我的木偶你不感谢我,反而装睡,是不是该得到一点惩罚?”
“小子?你叫我小子?拜托,我明显比你多了吧。”
“我愿意。”
“你!你以后叫我名字,陈笑。”
“在人名加一个‘子’表示对人的尊敬。所以,以后,我还是要叫你‘小子’。”
“你!你不过是个不孝女!”
“你说什么。”
灵洗神色一凛。
“你这么急切地把我唤醒,无非是想知道我和曲心蕊有什么关系罢了。不是吗?”
“你和我母亲来自一个世界?”
“什么世界?”
“好了,看来你也不过是危言耸听,继续睡吧,不打扰了。”
“睡什么睡,你不想救曲心蕊吗?”
“她回到她自己的世界去了,谈什么救不救的。”
“她就在暨国,被暨国的皇给扣押了。”
“我母亲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
“紫色,和你一样。”
“错,她眼睛是黑的,紫色只是美瞳的效果。”
“你骗谁呢,如果她的眼睛不是紫色的,你又怎么可能是紫色的?”
“我看是你骗谁呢,我是她女儿我不知道吗。这个世界很奇妙,她带着紫色的隐形眼镜来的这个世界,结果眼睛就成紫色的了,生的女儿眼睛也是紫色的。”
“这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就说明你之前是在骗人。连我母亲的这一点底细都不知道,干嘛还想来诓骗我,装作和她很熟还要救她与危难之际的样子?”
“我确实说不过你。”
“首先,你的出现就非常可疑。”
“这个我可以解释。”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远远听见马蹄声,就趁着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功夫爬过来求救了是吗?”
“你怎么知道。”
“你知道我母亲叫曲心蕊也很可疑。”
“我也能解释。”
“我知道你这么解释,当年,我母亲救过你一命你一直感怀在心。”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你一眼就认出我是曲心蕊的女儿并且有些了解我的灵术,这更可疑。”
“我能解……”
“你要说,当年母亲救了你之后,告诉你她在沐家,所以你为了报恩之后去沐家找过她所以你知道她有我这么一个女儿。”
“莫非你的灵术还可以读取木偶心中所想不成?”
“当然不是!如果可以我就直接能知道你来诓骗我的目的了。”
“你……那你怎么知道……”
“这种诓骗人的套路能不能省省啊,都是万年老套路了,别再叽叽歪歪地重复了。”
“好好,那你究竟要不要去救曲心蕊了?”
“我肯定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我都省省力气吧。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灵洗现在只想在随安城平平稳稳地生活,不要再牵连是非。”
“这可能吗。你在天命城遇到的所有事不都成了一桩悬案了吗?”
“紫葡萄事件是车鉴安在贼喊捉贼,出门遇到的是车鉴昱安排的刺杀。不是吗?”
“那阿言呢?车鉴昱的那个侍卫?”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心里明明很清楚,这都只是表面。底下,还有更深的阴谋。”
“可我不想再管了!从小就被当做一个棋子一样被摆弄来摆弄去,连下棋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沐灵洗,你这样逃避,只不过是主动去当了弃子。你终究还是棋局的一部分。你永远不知道下棋的人是谁。”
“那我能怎么做,杀回去找死吗?”
“你只有把下棋的人拎出来,你才能摆脱棋局,和下棋的人站在同一层面上,而不是永远被困在棋局里。”
“我……”灵洗咬了咬嘴唇,没有应答。
“沐灵洗,我相信你可以。你强大的灵力绝对不是用来让人当枪使的。”
“我要再考虑一下。毕竟,你也是一个想要把我当棋子的人。”
陈笑对上灵洗的目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也罢。不过,我至少问了你的意见,给了你选择的机会。”
陈笑等着灵洗做出决定,却看见灵洗突然将灵力一收,强行将他的灵魂塞回了小木人里。
“选什么选啊,我可是要睡觉了。”
第二日清晨
车鉴濯的房间门口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请问何人来访?”
“是我,灵洗。快开门!”
“灵洗,是我在做梦吗,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像你啊。”
“你终于不再用姑娘来称呼我了,也终于不再客客气气地自称在下了。”
“哈哈,感觉沐姑娘是和我非常聊得来的人,自然与对别人都亲热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