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尽管放心,不久以后这位许大小姐也会因为一场风寒去了的。”
得到肯定的答复这才略微放下了心,给了赏让人下去,后面出来暗卫,太子使了一个眼色,夜长梦多,今夜不仅那位许大小姐得死,这个所谓的亲信也会成为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他只等着最后所有的“谣言”都彻底变成谣言。
有了太子的暗中吩咐,这位许大小姐于第二日清晨就被发现起了高热,丫鬟们发现的时候虽然及时喊了府医却也无力回天了,可惜身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出嫁之前就去了是连祖坟都入不了的,只能是侯爷夫人私下花了嫁妆银子,找了一块儿好地方将人草草的葬了去。
这一切都忙活完,大理寺的人已经查到了这位许大小姐的尸体早就已经入了土,但是破军一早就奉命回了京城,哪里会让这件事草草结束,大理寺的人拿了搜查令直接搜了侯府。
大理寺的衙内从这位许颖儿大小姐的闺房抽屉里面发现了一个账本和几页纸,上面记载着自从药堂开张以来的每一笔收支,以及药材原料的来源和成份。
至于夹在账本里面的那几张纸更是交代了这位许大小姐心里挣扎的历程,里面所有的矛头都指向翼王,也就是如今的太子,上面清楚了写出来这位许大小姐是如何为我们当今的太子卖命,通过药堂的药粉来控制朝廷中握有兵权的几位大员。
大理寺卿拿着这些证据手掌都在微微的颤抖,这可是指责当今太子的证据啊,他又该如何,这块烫手山芋恐怕没那么好脱手了,大理寺卿将看过这封信的人都分别看了起来,自己则是急得在堂上转圈,不过半日嘴角就起了一大串火泡好不闹心。
至于顺天府调查的事情也陷入了僵局,因为他们调查的祁王失踪案件,动手的人在离开不久之前也曾接触过太子,确切的证据没有,因为知情的士兵众人还和静王一起被堵在半路上迟迟未曾回京。
破军将一切事情办妥再一次夜探将军府,“所有的证据想必将军已经一一查实过,小人这里还找到一个要被灭口了的人证,想必大理寺卿和顺天府尹纠结几日便会四处寻找帮助了,到时候这一切就劳烦谢老将军了。”
破军将自己连夜拷问出来的证词交给了面前的谢老将军,不卑不亢的态度让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军多了几分好感,他点点头接过来。
“祁王殿下的人办事,老头子自然放心,你转告祁王殿下,这剩下的事情自然有老夫,让他安心便是。”
破军对这位老将军的人品还算是放心,知道他既然答应下来自然就会说到做到,“既然如此一切就看老将军的了,等到属下离开以后,自然会有人将人证送到顺天府的大门口,到时候就希望您一切顺利了。”
“放心便是,老夫心里有数。”
“那属下就先行一步了,告辞。”破军翻窗离开,谢老将军拿着手中的证词,久久凝视着窗外,静坐了一夜,第二日推开书房的大门。
门口早就等待的小厮一脸的惊讶,不知为何他发现老将军今日的气色竟然十分好,就连步子都迈大了几分,怔愣回神以后,谢老将军已经走出了院门,连忙将自己脑子里面的想法都打散,抬脚追了上去。
南线这边,楚诏国的军队已经到了城墙之下,有了章怨的暗中相助,不过三日就已经“攻下”了第一座城池,不断向京城这边发出叫嚣的挑衅,无奈守城的将领只能在城墙的标杆上面挂起白旗,借着歇战的机会向京中求援,哪怕楚诏国的军队一天三顿的在城墙下面叫嚣也只能无奈的当起了缩头乌龟。
“报……南线急报……”一匹由城外飞奔而来的战马上面一个风尘仆仆的士兵手中挥舞着一杆标旗,高声大喊闲人退让,直直的冲进了皇宫之中,到了大殿之前才翻身下马,推开守着的内监直接冲了进去。
“太子殿下,南线急报,如今楚诏国已经攻下我国一座城池,正在南远城下,宋将军让属下求太子殿下派兵支援,不然,恐怕挺不过三日就会被拿下啊,殿下!”
传信的士兵以头抢地,声声泣血,身上尽是这两日奔波而来的疲惫和尘土,虽然已经精疲力竭,但是依旧在苦苦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什么?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不过三日时间竟然就让一座城池失守,一群废物,废物,给孤滚出去……”
太子原本正在和百官商讨京城流言和下面州县疫情的事情,得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甚至自己让处理掉的人也被人救下了以后本就心情暴躁,如今又得知南线城池失守,直接对着传信的士兵爆发了。
可怜这个士兵两天两夜不眠不休的赶往京城求援,得到的不是派兵支援的消息,反而是太子的指责顿时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呕出一口血来,心寒不已,顿时也顾不得所谓的地位尊卑,直接指着太子的鼻子大骂出来。
“你就是这样做太子的吗?边关将士浴血奋战,我们支撑不过回京求援,得到的就是你一句废物,这是哪里的道理,你在这里金尊玉贵的享福,哪里懂得我们将士的辛苦,且不说皇帝还没死,就算是你当了皇帝也不过就是一个昏君……”
“放肆,给孤拉出去,拉出去,砍了……”太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惊了一瞬,随即就是暴怒,自从成为太子以来,还没人敢这样和他说话,不过一个连品级都没有的士兵,竟然敢如此指责与他,简直是不要命了。
外面马上出现一队禁军就要将人拿下,却被他一下子推开,“用不着你们,老子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想让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来碰我一根手指,今日,我就自行了断,也算全了老子的血性。”
话音刚落,士兵就从一个禁军的腰间抽出佩剑直接抹了脖子,眼睛瞪的大大的,直直的看向高台之上的太子,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