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四月,五颜六色铺满了整个世界的角落,唯有“天仁村”后山的这一个地方,还是如冬日般的一片雪白,村民们将此山称为“白云山”。
听村里的村民说,这座山在三年前还是四季分明,且里面布满了稀有药草,山里大部分的村民都是靠收集山里的药草贩卖为生。
可是就在三年前,山里突然筑起了一层结界,将“天仁村”和“白云山”间隔了起来,村里的人再也没有人进去过。而每年所下在山里的雪就像从来没有融化过一样,三年过去了,山里的雪一年比一年累积得多,人们也不再看得清山的大体模样。
凡踏进此山的人,无一人生还,久而久之,就传出了里面有吃人的妖怪这一说,口口相传,以讹传讹,更无人再敢进入此山。
可今日,山里的白雪却以肉眼能见的速度在慢慢的融化消失,山中央处的一个洞口也渐渐的显现出来,里面若有似无的传出一丝丝灵力。
洞中有一潭温泉,温泉的中心有一块圆形的寒玉石,冒出一丝丝的冷气与温泉的热气相互充斥着。
寒玉石上躺着一位身穿白色纱衣的妙灵女子,年龄大约在二十左右,双目紧闭,似是在沉睡,双手放于身体两侧,她的周身放满了鲜艳的花朵,各式各样,一看就是刚放上去没有多久。
女子好看的睫毛微微的颤了颤,似乎有想要睁眼的现象,放在两侧的手也突然动了动,眼睛的睁开了一条缝,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用双手撑起自己的身体,打量着四周。
“这是………”什么地方。
头传来一阵阵的痛感,打断了她思考的思路,皱眉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的地方,得到舒解后才重新开始打量。
过后,一股复杂的情绪涌现在那张惨白的脸上,有怨恨,有后悔语气不可置信:“没死…呵呵……竟然没死……。”真是没想到啊,一剑穿心而过,那种痛处,回想起来都感觉那剑还插在心口之处,可竟像梦一般,那痛处明明那么真实,自己确是完好无损。
女子抬眸,杀气从双眸中闪过,语气犹如地狱般的幽怨:“萧逸杰,我说过…我若不死,你必亡。”双手捏紧。
与此同时,“白云山”结界外,一位身穿黑色玄袍的男子停下了脚步,颤抖着收回了快迈出结界的脚,暮然回头,盯着那洞口的所在之处。
男子低沉喃喃道:“是错觉吗?”三年了…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男子急忙往洞的方向奔去,留下一串的雪脚印,呼吸急促,呼出一阵阵的白雾,可跑到地方时却没有立刻进入洞口,而是停下来静静的站在洞外,始终不敢再向前迈进一步。
三年前: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时家有女“时云归”,拜师白云山,赐名“欢歌”。
要说这时云归,就不得不说说时云归的师傅,“白云山”。没错,就是白云山,白云山此人狂妄自大,不可一世,觉得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配得上为他的住所,便把这“天仁村”的后山据为己有,改名为“白云山”。
但奇怪的是他虽占用了“白云山”,但也从不阻止“天仁村”的村民进山采药,只要不上山顶,便两方相安无事,更是庇佑着他们不受外人的欺凌,所以“天仁村”的村民形成了默契若非大事绝不上山打扰他的住所,甚至很是尊敬他。
也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连拜他为师的时云归也将他的脾气全学了去,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就在三年前整座白云山都被冰封住了,乡民想上山去查看时发现白云山与他的徒弟时云归二人竟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