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迟钦程,你快来啊——!”
迟钦程在前面刚送走两个客人,一边说着,“慢走,慢走。”一边听着那个娇俏的声音在厨房不得了的大呼小叫还伴随着“乒乒乓乓”的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和落地声。不用看他就知道厨房此时有多么惨不忍睹了。
“怎么了?怎么了?”
他以光速冲进厨房,看见陈小浮满脸黑灰的一手拿着锅铲,一只手不知所措的指着那个正喷着火的油锅。锅里面的东西早已变成黑乎乎的一片,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迟钦程——,怎……怎么办?”
迟钦程一把拿起放在一旁的锅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扣在了油锅上。他刚松了一口气,就看见满地的狼藉。
菜板和菜刀掉在地上,青菜散了一地。到处都是水和踩出来的脚印。
陈小浮裙子的下摆处有一大片水渍。她有些不安的绞着手指,看着迟钦程,一副犯了错误的可怜兮兮的模样。
“那个,我本来是想用葱花先爆一下锅,可是没想到刚一下锅,锅就着火了。然后我一着急,就把菜板弄到了地上。我又想拿水把火给扑灭,结果又不小心踩到裙摆……”
迟钦程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别的方面他不知道,但在做饭这方面陈小浮还真是一点天分都没有。每次做饭,不是烫伤手,就是差点把厨房烧了。好不容易弄出点东西来,又难吃的恨不得能毒死人。
他笑了下,身手把陈小浮拉到身边来。
“咳……小笙,油锅着火是不能用水来浇的。我说过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做菜的。”
“可是现在都是你在酿酒,我几乎什么都不干,这样对你不公平啊。”
这两人就是陈小浮和迟钦程。
那天晚上,迟钦程拉住陈小浮的手,将她掩在身后的时候,暗暗向她手中塞了一枚药丸,然后用传音入密,悄悄对她说了“假死”二字。
陈小浮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也就有了那晚的一幕。
他们在白沙镇买下了一个街边的小房子,开了个酒馆,经营葡萄酒,生意好的不得了。制作葡萄酒用的葡萄多是从山上采来的。
白沙镇是沧州城周边的一个小镇子,依山傍水,是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当初迟钦程问她想去哪的时候,她莫名其妙的就选了沧州城,可在城里目标又太大了些,于是最后他们选择了在这里住下来。
平静的日子让陈小浮幸福的觉得不真实,眨眼间,四个多月就过去了。陈小浮将葡萄酒的酿法交给迟钦程之后,葡萄酒的酿制工作就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她闲着没事本想学学做饭,可事实证明,她可能天生就不适合这一行当。在现代的时候她就从没下过厨房,其实应该是她老妈有先见之明,就知道她一定会把一切搞的一团糟。
迟钦程笑了下,“没关系,以后我来做饭好了。小笙,我们成亲吧。”
陈小浮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不自然的把脸别过去,不看他。
“那……那个……我考虑考虑好了……”
迟钦程的眼睛顿时笑成一个月牙。前面突然传来一个喊声。
“老板——!”
“来拉,来拉!”
迟钦程又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