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谦然入宫以后,便是瞧见不少人用着异样的眼神望着他,甚至商谦然还从那眼神中看出了一丝防备,若不是他王爷的身份,怕是现在已经有人闯出来拦住他了。不过,也是因为他王爷的身份,才让那些如此看他。
苏珞璃是他的人,若皇上真的是因为苏珞璃而中了毒,自然是和他脱不了关系的,当然了现在的他心思全然都在如何救出苏珞璃之上,便是也没有功夫和那些人计较了。
就当商谦然来到商冷醉的寝宫时,竟是有不少宫仆在拦着他,让他无法探得商冷醉此刻的真实状况,也是由于太过担心苏珞璃,他急得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拳头都被握得通红,赫然开口道:“怎么,连本王你们都拦着吗?你们可是还记得本王是谁?”。
倒是那宫人从未见过商谦然如此着急的模样,吓得缩紧了身子,但依旧拦在原处,很是为难地说道:“王爷,您是谁奴才又岂会不知道,只是现在皇上真是危急关头,皇后娘娘吩咐了,除了她和太医谁都不能进去。”
看着这么些人拦着,商谦然便是知道这件事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了,可苏珞璃那里必须争分夺秒,否则定然是会出事的,虽说这些日子以来,商国不少人因为他的缘故,给了苏珞璃不少薄面,可若是苏珞璃真的被按上了一个谋害皇上的罪责,就算他不被牵连,她也是活不下去了。
想到这里,商谦然脸色便是立刻阴郁起来了,眉心稍稍隆起,朝着那些宫人再次开口道:“皇后的意思是外人不可进去,本王是外人吗?本王是皇上的亲弟弟,在想躺在这寝宫里的人不是旁人,是本王的皇兄,还是你们以为本王会傻到在这个时候出现来谋害他?”
听完商谦然说的这些话,那些宫人的肩膀若有若无地抖动着,生怕商谦然此番不管不顾的闯进去,面前这个人是王爷他们得罪不起,可下了旨意的人是皇后,他们更是得罪不得,于是那个靠近商谦然的宫人闭着眼睛,身体抖得更加厉害,颤颤巍巍的开口道:“还请王爷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奴才,若是奴才们此番将您放进去了,皇后娘娘知道了,定然是不会放过奴才们的。”
这宫人的话刚说完,其他的那些宫人便也是大起了胆子纷纷朝着商谦然说道:“还请王爷不要为难奴才们,放奴才们一条生路吧!”
若是旁人,这些奴才自然也是不敢如此大胆的,可偏偏他们对面的这个人是商谦然,在这商国,谁人不知道商谦然这人最是心软了。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被抓走的那个人是商谦然此生最在乎的人,他甚至比在乎自己还在乎那个人,所以当他看到这么些人朝着他恳求,他只是迟疑了一会,便露出凛冽的眼神,让那些宫人的背后不禁一凉,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商谦然已然是一把推开了他们闯了进去。
就在商谦然闯进去的那一刻,他还朝着那些宫人们说着:“这件事不论有人后果,本王一力承担,若是皇后娘娘责怪于你们,本王自是会为你们求情的。”
“王爷,王爷请留步……”虽然那些宫人知道他们已然是拦不住商谦然的,但尽管如此还是一路拦着,知道商谦然闯到了皇上的寝宫。
商谦然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脸色一白,朝着他们说道:“行了,本王已经进来了,你们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若是当真如此害怕皇后娘娘惩处你们,现在你们不该是呆在这里,而是禀告皇后娘娘,否则本王若真是做出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皇后娘娘便是赶不及到这里了。”
那些宫人听着商谦然这么说,脸上是立刻冒出了虚汗,只见那个大太监指着身边的两个小太监说道:“王爷方才说的话你们没有听见吗?还不快去把皇后娘娘给请过来。”
“是,奴才们这就去。”那两个小太监在离开的时候腿都软了,很是担心到了皇后那会受到惩处。
倒是那个大太监此刻倒像是变了一个人,慢慢起身朝着商谦然说道:“王爷,刚刚奴才们那么做都是职责所在,还请王爷不要放在心上。”
“行了,本王知道了,你和你的这些人都退下吧!皇兄这儿现在只需要太医就可以了。”商谦然在皇宫中住了那么久,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猫腻,不过,很显然他此刻是没有功夫管这些的。
听到商谦然这么说,那个大太监就像是拿到了一个特赦令一样,“奴才们告退。”
宫人们离开后,整个寝宫才稍稍安静了一些,商谦然快步走到商冷醉的病床前,很是担心的问道:“皇兄他这是怎么了?有没有查出来是中了什么毒?”
很显然在听到商谦然这么问的时候,太医的心中有一丝犹豫,张了半天的嘴却是一字未说。
“怎么,那些奴才们不了解,你们几个太医也不知道本王与皇兄之间的关系吗?难不成你们真的认为皇兄中毒一事与本王有干系?”商谦然看着太医们如此为难的样子便是立刻开口了。
那些太医瞧着商谦然似是有些生气的样子便是立刻跪了下来,额间也不免冒出了虚汗很是紧张地说道:“皇上,皇上他的毒微臣已经破解了,只是……”
“只是什么?你能不能给本王一次性说清楚了?”商谦然见太医如此模样便更是焦躁不已了。
太医看着商谦然如此着急的模样,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那微臣就直说了,皇上中的毒原本是很好解的,只是这解药还有一种草药是宫中没有的。”
“什么药?”商谦然边问着便抓紧了太医的衣袖看上去很是担心的模样。
“是松尼草,这药引之中就差这松尼草了。只是这松尼草的生长坏境有些特别,需要在极冷的条件下才能生根发芽,并且微臣通过古籍了解到这松尼草离土三日之内必须立刻入药,否则就会影响其药效。”终于,在商谦然的逼迫下,太医还是慢慢悠悠的将这些话都通通道了出来。
商谦然看着仍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商冷醉,再回忆起刚刚苏珞璃当着他的面被抓走时的场景,不免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屏住了呼吸,思虑了好久才开口道:“若是没有解药,皇上还能撑多久?”
太医听着商谦然这么问神色似是有些紧张了,不停地眨着眼睛,额头上的汗似乎都要滴到了地上,也不知支支吾吾了多久才开口说道:“微臣已经给皇上施针,已保证毒液不顺流到心脏,不过,若是解药不能在三日之内寻回,皇上怕是,怕是回天无力了。”
虽然太医说的这些都是实话,可这里毕竟是皇宫,在这个地方有时候真话反倒才会让了丢了性命。
所以,在说完这些话后太医已经便是将身子低到不能再低,很是害怕因为刚刚自己的那些话 而丢了脑袋。
与此同时,刚刚那两个小太监已经赶到了皇后的宫里,皇后瞧着他们是商冷醉的太监便很是担忧的说道:“本宫不是让你们守住皇上吗?你们怎么到本宫这儿来了,可是皇上那出了什么事?”
“回皇后娘娘,王爷经过了,奴才们拦不住,便只能来请皇后娘娘您了。”说完后,两个小太监便很是自觉地给皇后让出了一条道。
皇后听着这话,眉目紧缩,没有丝毫犹豫便是起了身,道了一句,养你们有什么用,连这点小事都干不了后便是赶往商冷醉的寝宫。
等她赶到的时候,便是瞧见所有的太医都跪在地上,每个人的神色都很慌张,于是立刻询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了,本宫这才离开了一会儿,又是出了什么事?”
太医见皇后来了,便是更加害怕了,只见他看了一眼商谦然,不知道自己是否开口,皇后自然也是察觉出了这一点,于是立刻质问道:“怎么,本宫是皇后,还有什么事是连本宫都不能知道的,还是说你们有什么把柄被什么人抓住了,便是不能将实话告知给本宫听的?”
说这些的时候,皇后还很是自然的用余光瞟了一眼,其实她根本就不用特意瞟着一眼,这屋子里的所有人又有谁不知道刚刚皇后的那句话是针对的商谦然。
“皇后娘娘是本王皇兄的结发之妻,既然她都问了,便是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你便是全说了吧!”原本商谦然是不该这么说的,这样到是真的让自己沾上了脏水,只不过如今之计只有是先将商冷醉给救醒才能知道这苏珞璃下毒之事从何而来。
太医原本是想将商谦然当做自己的保护伞,可商谦然都已经这么说了,而皇后的眼睛更是紧盯着他,他这便是不得不将刚刚对商谦然说的那番话一五一十地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