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凌霄失声大喊，瞳孔不自觉地收缩，虽然说得很坚决，但是他的内心还是被这个突然的消息动摇了。
“你一定是不想让我见到她，故意骗我的，我不会相信的！”
苏献站起来，怜悯似的拍拍他的脸颊，其中所带的讥讽却满溢而出，“都这种时候了，我骗你做什么？你真是一个胆小鬼，连承认事实的勇气都没有！”
凌霄却像是一下子被踩到了痛处，双手揪住苏献的衣领，将他按倒在沙发上，低吼出声：“那天她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会自杀？你要骗我也要找点值得相信的理由。”
他害怕真的是因为他的误会，才导致慕云琼过早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要怎么面对自己？
现在内心汹涌而来的自责跟痛苦已经将他淹没，他不敢想象要是真的如苏献所讲的那样，他该如何自处。
但是他这试图欺骗自己的话语听在苏献的耳朵里，却只换来了他的鄙夷，“谁告诉你她好好的了？她只是没有喊痛，并不代表她不痛！你有想过她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吗？”
凌霄的嘴巴张了张，最终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在他心里，慕云琼这些年离开他的身边，肯定借助老头子的资源活得很好。
“哼，你以为当年她是为什么才要离开你的？”
“她是为了更好的前途，才接受了老头子的条件，去国外深造。”
说起这段过往的时候，凌霄的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抽痛，曾经他那么卑微地请求她不要离开，请求她留在他的身边，但是最终她还是只留给他一个冷酷的背影，带着她的行李箱，潇洒地离去。
苏献听到他嘴里说出这么不像话的言语，一下子就愤怒了，这让他觉得慕云琼这些年所受的折磨就好像是一场笑话一样。
“你知不知道当年她的离开都是为了不成为你的绊脚石啊！她满心满眼的只有你一个人，可是你呢？又是怎么在心里不断抹黑她的？”
凌霄瞳孔巨震，他现在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可以痛到这种地步，就像拿着针不断地在他千疮百孔的心脏上不断扎着一样。
如果这所有的一切真的像是苏献所说的一样，那他这些年来的坚持算什么？一场小丑的独角戏？
“我不会相信你的，当年她的绝情是我亲身经历的，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她怎么能忍心......怎么能忍心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离开我？”
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凌霄死命地抓住，不然他怕自己会陷入更加绝望的深渊，无法自拔。
但是苏献却丝毫不肯让他如愿，精准地找到他的痛处，狠狠地扒开他的伤口，几乎让他痛到不能呼吸。
“那你知不知道在离开你之前，在你们朝夕相处的那段时间，她因为过量的迷幻药导致精神出现错乱，整日生活在幻觉的恐慌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