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老师与伊子黙在小河边休养好几天,伊子默的情况并没有好转,每天日出日落,风萧萧,见满山偏野已经枯黄,曼老师心里十分矛盾,在这里等也不是办法,眼见图前程的药一天少似一天,心情日渐沉重。
这一天旁晚,夕阳从山顶斜斜散落下来,照在伊子黙身上,脸上,而伊子黙正好入睡,曼老师从山林里打野兔回来,恍然间有些错觉,伊子黙像是不在了一般。心突的痛起来,这一段与伊子黙相处以来,竟产生一种如同父子一般的感情。曼老师原本放荡不羁,从无感情牵挂,来去自由,从不受什么事情羁绊,那想认识了这孩子,将所有的爱都给了他,如今孩子又这般,才突然明白了为人父母的不易,也突然就不再记恨父母亲。
曼老师来到伊子黙身边,见他呼吸均匀,正睡得香,也就放了心,看着夕阳红,悬崖另一边的斜坡上,有一棵红枫,正红得感伤,又见风起,那一片片红叶,在夕阳下不断舞落,那般缠绵悱恻,竟如同不大不小的孩子,走开又回来,总离不开母亲一般;或又如同老母亲,望着孩子离去,不舍到心酸落泪。
曼老师甩了甩头,不让这份感伤在心底落脚,站起身来,当机立断道:“哪怕有点希望总比在这里等死强,先一路上去找些医生再看,如果真看不好,那也只得投入寒潭。”
曼老师快速的收拾了下东西,抱起伊子黙,朝着夕斜的太阳方向飞去。
刚飞不久,伊子黙醒来,望着师傅道:“我们去哪?”
曼老师道:“去其它地方找找医生,好给你看病。”
飞过两座大山,太阳已经完全落下,曼老师心焦急,到哪才有人家。
又转过一个片小树林,前面竟有零零星星的灯火,在树丛间时隐时现,曼老师心落了底,伊子默也看见,忙道:“师傅,那里有人家!”
“嗯!”曼老师慢慢落了下去,哪想寨子上突然喊叫声一声接一声响起来,又随着狗叫声,曼老师忙找个草丛隐藏起来,人声狗叫声杂乱着越来越大,曼老师轻轻将伊子黙放在地下,取出剑来,静观其变,如果是向着他与伊子黙来,少不得大开杀戒。
狗叫声向着他们隐藏旁的小路传来,狗不断惨叫声,“抓住他,抓住他,别让他再跑掉!他已经被我的埋下的尖刀给刺伤。”“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啊!”叫声喊声哭声也不断的传来,不一会声音小了些,再又响起来,已经在伊子黙他们面前,曼老师见一个男子抱着婴儿,正朝着山上一颠一簸的跑去。想着定是那偷孩子的人。忙脚下一点,飞过树梢,将那人拦了下来。那人一惊,马上朝曼老师一剑刺来,曼老师见那人的剑法虽然高明,但脚已受伤,所以威力并不大,只稍稍划了个圈,便将那人的剑给挑了出去。那人见拦住自己的人武功这么了得,慌忙从草丛中逃去。等他逃了几米远,曼老师又一纵便又来到那身前,剑直直抵住那人的脖子,那人如见曼老师如鬼魅一般。腿软了下来,双膝跪下,求饶道:“前辈,请饶了我吧,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我偷不得小孩回去我也会小命不保。”
曼老师没理会他,伸手去将那小孩抢过来,那人突然伸手入怀,取出一把银针,手一挥,细如牛毛银针直飞向曼老师,曼老师被这出其不意的变动,只得跳了开去。那人顺着往山林里猛冲,曼老师飞了起来,一剑朝那人后背刺去,那人快进入树林,侧眼一看,吓得几乎心快跳出来,忙又一挥,几根银针又射向曼老师,曼老师用剑将那银针挡开,剑剌入了那人的肩膀,那人又一挥手,曼老师无奈,只得拨剑后跃闪了开去,但那人已经闪入树林。
其它村民已经赶来,曼老师将婴儿给了其中一个村民,也没再去追,起身去找伊子黙,那些村民千恩万谢。其中一个中年轻妇人直给曼老师跪了下来,曼老师忙扶她起来,才道:“我还有一小徒在那边。”村民跟着曼老师来到伊子黙藏身处,又一起佣着他师徒俩进了被偷婴儿的那户人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