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来说曼老师带着伊子黙与林渊师叔,一路逃跑。走过村庄,渴时讨水喝,饿时讨饭吃,村民大多比较淳朴,见一对老夫妇还带着个小孩子,怪可怜的,每每讨水讨饭,总能如愿。
午后又走了一段,林渊师叔的飞行装备晶石感觉快消耗殆尽,又见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如何是好,曼老师也查觉,但前面不知有多远才能找着剑阁集团的换晶驿战?如果丢下曼师叔去找,万一有个好歹,自己一生都会内疚,但如果不去,守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一时好生难以决策。这时山路上传来一阵歌声:“好像唱的是什么‘……人生虽好,全靠药佬……老来病痛多,睡在床上打哆嗦’哼哼唧唧唱着些乱七八糟的。
待走到曼老师他们面前,才停止歌喝,挑着一担不知道什么东西?装着没看到曼老师他们,径直的往路上走去。曼老师叫住他道:“先生,借问一下,此处前去多远才到城镇?”
那人装着没听见,突然又唱道:“此去三十里啦,河西是我家,城里富贵病,穷人想死它。”唱着自顾自的往不远处的小河流走去。
曼老师同林渊师叔商量,林渊师叔让他自行离去,不用管自己,伊子黙的病要紧,伊子黙道:“师叔公,我是好不了的,你跟我师傅去吧,我留在这里。”
林渊师叔听着心里感动,泪水在眼框里打滚,突然又觉得酸楚,自己这一生,起起落落,最后成这么个样子,刚才又听那人唱的‘老来病痛多,睡在床上打哆嗦’,这不是自己的写照吗?又望着伊子黙,多好一个孩子,偏偏又有这么些遭遇,未来被阴影笼罩,自己如让师侄丢下他,还不如一头撞死的好。
这时突然听见扑通一声,伊子黙朝声音处望去,见刚才挑着担子的那人脱得光溜溜已经跳到河塘里,虽然是午后不久,但天气并不暖和,要脱下衣服,都需要不少勇气,何况跳到水里,那人像是并不怕冷,自顾自浸在水里,一边将水扬起来,一边胡乱唱着些歪歌。
曼老师觉得那人好生奇怪,又突然想刚才他唱的,此去三十里,河西是我家,莫非再走三十里就到河西城?虽然还挺远,但也算是个好消息。但只是这般猜测而已,具体的那人也没明说。
那人在水里,忽而一股水雾冒上来,将他整个包裹了起来,林渊师叔叫起来:“冰河”
“冰河?”曼老师问道。
“如果我猜得不错,那条河水就是冰河。”
“相传帝国东部有一条冰河,一年四季河水冰冷切骨,所以得名冰河,但奇怪的是不管下大多的雪,多冷的天,都不会结冰,是个练功的好地方,只是并没有几人知道具体位置。”
“那我们也下去?”
“自然,这么难得的地方,碰上不去那真是暴殄天物!”
曼老师先抱起林渊师叔,几跃来到冰河边,再放他下来,又几跃将伊子黙也抱了下来,这里林渊师叔有些迫不及待,自己在地上翻滚着用嘴及地上树枝将衣服脱了下来,伊子黙见着有些好笑,这师叔公也太着急了些。曼老师见林渊师叔手脚这些年不能动,已经有些萎缩,心里想着林渊师叔这些心里经受多大的打击,有时候想起师傅,反而觉得有些地方还不如林渊师叔,师傅从那一战后一蹶不振,而师叔反而心如坚石,不得不让人佩服!
林渊师叔不等曼老师帮忙,一滚滚到河里去,被冷得一阵哆嗦。
刚才那人从水雾里伸出头来,冷笑了一声道:“好大胆子,不怕死吗?”
伊子黙见他蛮不讲理,回嘴道:“又不是你家的,别人就不能下水吗?”
“你小鬼懂个屁,撒尿都不知羞!”
伊子黙慢转过身去尿,那人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