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老师像看见一道曙光一般,心里高兴起来,原本那可怜的千分之五,是多么绝望,当人生面对生死,百分五十已经让人胆颤心惊,何况是这千分之五,几乎可以乎略不计的生还可能,但当你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时,那千万之五竟会无限放大,就像医生宣布可以治好一般。
曼老师长舒了口气,望着只剩小半的夕阳,晃然间还以是清晨里,那个不断跳跃升起的晨光。
阮三江又道:“我可以带着他去试试,不用投入寒潭,从密道进入,你知道我师傅性格,外人只许进入到寒潭边上,而且死亡谷还有一条谷规,凡是引外人进入死亡谷的弟子,一律处死。所以我也只能冒死一试,但你们叔侄俩,是万万不可与我同去的,那样不但救不得他,只怕连我的性命都不保。”
“阮师叔,如果不能带他进去,可否将他带回来给我,别私自处理好吗?”说着眼泪在眼框里打转。
“自然,如果我用尽一切办法都没法带他进入死亡谷,我自然带他来这里找你们,好给你一个交待。”
“那拜托阮师叔!”转过来身向着伊子黙道:“子黙,过来。”
伊子黙来到师傅面前,师傅将他楼在怀里道:“你跟师叔公一起去治病,师傅在这里等你,你治好病后,师叔公会带你来这里,记得,路上要听师叔公的话,不要惹师叔公不高兴。”
“好的,师傅,那你好好照顾林师叔公,不要替我担心。”
曼老师拉着伊子里一起站起来,将伊子黙的东西捡出来,递给阮三江,阮三江接过来装在箩框里。
阮三江又交待曼老师道:“你林师叔他现有些着迷,你切记一天只允许他在冰河里练二个小时,练的时间过长,很容易热气积压,一个不小心,生命不保。”
“好的,我一定谨记!”
阮三江将所有东西都装在担子的一边箩框里,又让伊子黙坐了进去,脚下一点,朝山上飞去。伊子黙向师傅挥手,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望着师傅他们一点点的变小,心中大痛,伤伤心心的哭了起来。泪眼中那一片红彤彤的山岗,竟又想起与奶奶分别的那些红色的石蒜花,泪水怎么都揩不干。
阮三江挑着伊子黙,飞到山顶,在树枝上作短暂停留,才如大鹏展翅一般向山下滑翔飞去。
快落入山涧,没有那一抹红光,山林昏暗,又有呜呜呜的怪鸟叫声,伊子黙觉得身上有些冷,但他不想让师叔公分心,只紧紧的抓住箩框上的绳子。
阮三江沿着河道飞行了二三个小时后,月亮升了起来,斜眼看见伊子黙倦缩在箩框里,瑟瑟发抖,自己的能量晶石也快用光,才在一处平坦的草地上停了下来,放下伊子黙,月光在枯草上散下无数银光,伊子里脚有些麻,努力想从从箩框里爬出来,但试了试都没成功,见师叔公去找来柴火,用枯草引燃,将装酒的铁壶拿来放在火边,才又取出冷的烧饼来烤热。两人吃过了后,阮三江又找来一大捆的干柴,找了一处大石头下,铺上一些干草,在进出处烧起火来防夜晚野兽来犯,剑拨出剑鞘,放在手边,准备着随时进入战斗,想这荒山也野外,睡着了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所以万事都准备好,以备无患。
这一夜倒也安静,并没野兽来打扰,早晨伊子黙冷得醒来,见柴火早已燃尽,留下一堆火灰。伊子黙见师叔公还没醒来,想去把火再烧起来,用棍子去捅,看看还有没火种,还好里面有一些小小的火星子,伊子黙起身出去,早晨里的露水已经将?全部打湿,没办法,只得扯了些湿的枯草回来,放在火星子上面,又伏下身去吹,让草烘干。阮三江早已经醒来,有意要看看这孩子要干什么,见他在那一边轻轻的吹火,一边抬眼看他醒了没有,真是个有心的孩子,刚起头说送他去死亡谷时还有些后悔,但这一刻,感觉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