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阳看着这张白纸一样的东西,怎么都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她觉得这件事必须要查下去了。
毕竟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收到恐吓的快递了,虽然这次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是恐吓确实真的,她必须要去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这背后的人就是像是幽灵一样的阴魂不散,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这里办成了牛鬼蛇神,来这么的恐吓她。
一开始她怀疑是顾冷月,可是后来又觉得不太像是顾冷月的风格,或者说她在心里其实是不愿意承认这是顾冷月做的,毕竟这是她唯一的姐姐了。
顾暖阳一边走着,一边在想着事情,很快去了商务部谈妥了事情之后,便直接离开了这边公司。
结果她刚回到自己那边的分公司,就看到了一个人在她的办公室里等着她的,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她还觉得有些奇怪,最关键的是,这个人最近是不是出现得有些太频繁了。
“顾摄影师,你怎么在这里?”顾暖阳疑惑的看着在她办公室里等着她的人,眉头轻轻的拧了一下。
她确实不知道这个顾司南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他们好像也没有那么的熟吧,难道是有什么公事?可是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工作的事情需要接触的啊。
顾暖阳狐疑的看着顾司南,朝着自己的座位上走了过去,还顺便给顾司南倒了一杯水。
虽然自己这会儿比较懵逼,但是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吧。
顾司南朝着顾暖阳淡淡的笑了一下,看起来非常的亲密:“你们的新合约我争取了一下,成了你们的摄影师,所以过来和你打声招呼,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磨合的地方。”
他那天回了一趟波士顿,将顾冷月的一些事情弄清楚之后,便直接回国来了,他现在回来的目的就是要调查一下顾暖阳的事情,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并且他觉得他挺喜欢这个姐姐的,应该把这个姐姐给带回去,他爸知道了也肯定会很开心的。
顾暖阳听到顾司南的话,心里觉得有些诡异,这样的胡话她怎么觉得这么的不相信呢。
什么时候一个摄影师需要找她一个经纪人来磨风格了,平时可都是他们说了算,然后艺人来配合就行了啊。
今天这样的对话,还真是有点破天荒的啊。
这几次接触下来,顾暖阳发现这个叫顾司南的摄影师还蛮好玩儿的,关键是这些想法都是平时他们接触不到的,还真是有点标新立异的。
不过她也没有多说什么,人家摄影师都这么说了,她自然配合就好了。
“好的,那我这边和时殊殊说一下。”除了应和下来,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最关键这个顾司南可是战家老宅那边的人,她暂时不想去招惹,也不想给时殊殊树敌太多,所以还是客气一点的比较好。
顾司南感觉得到顾暖阳的疏离,心里不是滋味,但是也能理解这个情况,毕竟他们还不是很熟悉。
不过只要他在多努力一下,一定会变得比较亲密的。
“我们现在都是一个公司的,也见过了几次,后面合作的机会也会很多,我就叫你暖阳姐吧,你也别叫我顾摄影师了,叫我司南就行了。免得觉得太生分了。”
顾司南强行的插入了一波,开启了尴尬的认亲的流程,他总是听着顾暖阳叫他顾摄影师什么的,觉得心里不是滋味的很。
他可是来找顾暖阳回去做他的姐姐的,可不是来让顾暖阳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的,所以这些东西一定要让顾暖阳慢慢的习惯才行。
顾暖阳看着顾司南这个操作更加的懵逼了,她怎么觉得自己不太能了解这个小孩是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来和她攀亲戚的吗?
不过人家都这么说了,她要是拒绝好像也不是很好啊。
最后只能无奈的点点头,淡笑着开口:“可以,以后你叫我暖阳姐就行,在公司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就来问我吧。”
这最后一句话也算是尴尬的送给他的了,毕竟他都已经说得这么的热络了,她要是不回馈点什么,也觉得非常的不好啊。
本来比较尴尬的话,结果在顾司南听来却非常的开心,他觉得这是顾暖阳对他的认可,已经把他开始列入朋友的范围之内了。
“谢谢暖阳姐,那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拜托你了。”
他兴奋的开口,看着顾暖阳的眼底全都是笑意。
两个人之间的反射弧还是有点长的,理解上的差距也是非常的大,不过却透着莫名的喜感,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好了很多。
顾司南在解决了和顾暖阳之间称呼的问题,心里有些其他的疑惑,开始试探的问着顾暖阳。
“暖阳姐,你是一个人在这边吗?你平时是不是回家就去自己的爸妈家里啊,我爸妈都在国外,太不舒服了。”
他这算是比较平常的聊天了,不敢透露太多的信息,毕竟他要调查的东西有些太敏感了。
顾司南并不知道顾暖阳失忆的事情,所以他想要从顾暖阳的嘴巴里知道关于她父母的事情,那怕是要失望了。
“对,我一个人,我母亲已经去世了。”顾暖阳脸色变得有些淡漠,看起来不太愿意谈论这件事,毕竟她妈妈这件事,让她一直都不能释怀。
她不能接受她妈妈是因为自己去世的,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罪人。
一直不愿意提起这件事,并不是她已经忘记了,而是她藏在心里不敢提起,每次一想到自己的母亲是因为自己去世的,心里的责备感就没有停下来过。
她不清楚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她根本就不记得了,可是她的愧疚却一点都没有少过。
顾司南看着顾暖阳的情绪变得有些不太对,不敢再继续说其他的了,要是问的太多肯定会暴露的。
但是他从顾暖阳的言语里得到了一个信息,她好像不知道她父亲的事情,因为她都没有提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