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阳到了和时殊殊约定的地方,便让司机靠边放她下来了。
“我先走了,谢谢。”顾暖阳和战墨邶说了声谢谢便从车上下来了,毕竟人家也算是专门送她过来了。
顾暖阳下车后,前面的司机开口询问着:“总裁,我们现在回公司吗?”
战墨邶扫了一眼顾暖阳离开的背影,面无表情的收回了视线,淡漠的应了一声:“嗯,回公司。”
顾暖阳下车后,便看到时殊殊在路边等她,她作为时殊殊的经纪人,听到有人找时殊殊代言也是很开心的。
毕竟时殊殊还是起步的阶段,能有这样的机会非常的不错。
“暖阳姐!”时殊殊看到顾暖阳走过来了,开心的和她打着招呼,明显因为这个好消息,时殊殊的心情也是很好的。
顾暖阳红唇微勾,淡淡的笑了一下,朝着她那边走了过去。
“殊殊。”她笑着回应了她一句,却在下一秒瞳孔募得放大,眸底全是惊恐。
一辆车快速的朝着时殊殊撞了过去,顾暖阳整个心脏都绷紧了,她什么都没有来得及想,满目着急的跑了过去。
“殊殊,快让开!”顾暖阳惊恐的大喊了一声,猛地朝着时殊殊扑过去,一把将时殊殊推得远远的。
千军一发之际,只听见碰的一声!
那辆车直直的朝着顾暖阳的方向,顾暖阳被狠狠的撞在地上,她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痛。
车子刹车不及又往前开出一大段距离,最后猛烈地撞上一旁的路沿,发出剧烈的响声。
顾暖阳浑身都在痛,她躺在地上,稍微动一下,都感觉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
下一瞬,她看到前面的车,发出了砰的一声爆炸声,随着剧烈的爆炸声,漫天火光,淹没了整个街道。
顾暖阳感觉自己的脑子也在一瞬间炸开了,瞳孔距剧烈一缩,火光映在她眼底,一幕陌生的画面,陡然,从她脑海中涌出。
“阿邶,你快走,别救我了……求求你了,快走啊!”她无助的呐喊着,被男人紧握的双手拼命挣扎,此时此刻,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阿邶出事!
然而,男人的手,却握得更紧了。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一道爆炸声炸裂在她脑海里,耳朵里炸开的全是惊恐凄惨的尖叫声,他最后的声音也淹没在了一片嘈杂之中。
满目的鲜血,无边的惨叫,全都是鲜血淋漓的人……
顾暖阳茫然的看着眼前,脑海中出现杂乱的画面,火光刺目,眼前视线渐渐模糊。
“暖阳姐!暖阳姐!”时殊殊惊恐的喊着顾暖阳,她刚刚被暖阳姐推得远远的,眼前发生的一幕幕让她看傻了眼
车里剧烈的爆炸声惊醒了她,看到被撞在地上,已经晕过去的顾暖阳,瞬间心都揪紧了。
时殊殊几个踉跄跑了过去,害怕的喊着顾暖阳,一颗心脏都被紧张和害怕蔓延着,她不敢去碰暖阳姐,她不知道要该怎么办,整个人都慌乱了。
“暖阳姐!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时殊殊双目通红,眼泪不停的往下滚,她又乱又害怕,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打电话叫救护车!”一道异常冷厉的嗓音在背后响起,下一秒一个高大的身影跑了过来,蹲在顾暖阳的身边,小心的检查着她的呼吸。
察觉到顾暖阳还有呼吸的一瞬间,战墨邶心里募得松了一口气。
他在车上看到顾暖阳被车子撞倒的瞬间,整个心都沉下去了,连思考都不及,便急着赶过来了。
看到她闭着双目,脸色全无的躺在地上时,他不受控制的慌了神。
“对对对,叫救护车。”听到冰冷刺骨的嗓音,时殊殊慌乱的心定了几分,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快速的拨通了120。
电话接通后,她又快速的报了地址,一个没忍住,眼泪又开始哗啦啦的往下掉,嗓音里全是哭腔。
“总裁,暖阳姐不会有事的对吧。”时殊殊跪在顾暖阳旁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心里不停地祈祷着。
她不知道总裁为什么在这里,她现在一心想的就是暖阳姐可以平安无事。
时殊殊除了害怕和担心,心里已经被愧疚席卷了,是她把暖阳姐叫过来才出事的,暖阳姐更是因为救她才被车撞的。
战墨邶没有理会时殊殊,他深邃的视线一直搁在顾暖阳的小脸上,抬手替她拨开了脸颊上凌乱的发丝,她的小脸已经血色全无了。
他不敢搬动她,他不知道她伤到哪里了,心脏传来一阵钝痛。
战墨邶紧紧的捏着拳头,手背上青筋直冒,他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的从西装裤里拿出了手机,接连拨了几个电话出去。
“替我查一下今天的车祸,所有信息我都要知道!”冰冷刺骨的嗓音从薄唇中溢出,他冷峻的脸庞紧绷着,浑身都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大哥,发生什么事情了?”陆霖辰接到战墨邶的电话已经很惊讶了,听到他紧绷、冷漠的声音,不由得皱了下眉头。
“你先查。”战墨邶淡漠的说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的同时,救护车也来了。
“暖阳姐,救护车来了,你撑住啊!”时殊殊看到救护车到的瞬间,忙得从地上站起来,着急的叫着救护人员快点,“你们快点,快点啊!”
战墨邶沉默不语,站在一旁看着顾暖阳被救护人员用担架抬到了救护车上。
他冷漠的跟着准备一起上救护车,时殊殊也赶紧跟了过去。
顾暖阳被送到医院,便直接被送进手术室了,他们两人只能在外面等着。
时殊殊着急的看着亮着的手术灯,视线又看了看满脸冷漠的坐在那里的战墨邶,心里全是愧疚。
“总裁对不起,是我连累了暖阳姐,她是为了救我才被车撞的。”
时殊殊耷拉着脑袋,她一想到暖阳姐承受的痛苦,她便愧疚得不行,红彤彤的眼眶又开始不停的掉眼泪。
战墨邶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手肘搁在大腿上,眸色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最近和人什么人结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