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不要这样……”喻千雪无助地低声,清澈的眸子里泪光闪动,吓到了。
有力的臂膀牢牢地困着喻千雪,她半边脸磨着沙发,双手紧紧地抓着沙发套,泪光盈盈。
“怎么样吗?”南宫擎轩迫不及待地问她,只关心她的感受,却忽视了她根本是不愿意的,他一定要得到她的答案!
喻千雪不出话,道:“不要……”
南宫擎轩的眼眸更加红。
喻千雪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这一场风暴快点过去,像是一个待宰的羔羊,除了祈求待宰的命运快点到来之外,没有别的愿望,她实在是撑不住了。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陡然响起来。
动听的和弦在耳边震动着响起,南宫擎轩才突然只想抱着她纠缠着,直到天荒地老。
南宫擎轩遵从意愿侧来,捞起怀里的小女人亲着。
手机铃声依旧锲而不舍地响着。
南宫擎轩缓缓蹙眉,不知道这个时候会有谁打电话过来,他冷冷低咒一声拿起手机,暗哑的嗓音低低问道:“谁?”
电话那端微微怔了一下,轻声道:“擎轩。”
南宫擎轩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听出了那女人的声音,在这样疯狂迷乱的夜晚里宛若一盆冷水浇下来,让他顿时清醒。
“晴婉,什么事?”
“没什么,我刚刚陪伯父下棋出来有点累,家里的司机去休息了,我不太清楚要怎么回去。想着你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就打电话问问,你不要加班太晚,有什么事明天也是可以处理的。”罗晴婉轻声说着,一句一句温婉动人,让人没有丝毫厌烦的感觉。
“今晚不用管我,”南宫擎轩声色有些寒意,“你没办法回去是吗?”
罗晴婉沉默了一下,这才回答:“恩,好像是,不过还好家里有很多客房,我可以在这边凑合一下的,伯父挽留了好几次,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
南宫擎轩缓缓蹙眉。
“你在那里别动,我回去找你。”他挂断了电话,涨红的脸色缓和起来,透出几分寒意。
“……”喻千雪缓缓转醒,被汗水打湿的小脸楚楚可怜,睫毛几乎睁不开。
南宫擎轩俯身侧来抱着她,宠爱地吻她的可爱的。
“昏过去了?”他哑声问道,想起刚刚的。
喻千雪却是听到了那个电话的,脸微微移开,嘶哑的声音道:“你不回去吗?”
她累得动都不能动,感觉的余温让她葱白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不能承受这样的拥有。南宫擎轩的微微一僵,不说话,又抱着她温存了一会。
喻千雪累得眼睛睁不开,湿漉漉的睫毛垂在脸上很是可爱,南宫擎轩从未觉得自己这样宠过一个女人,居然可以在她快要昏厥的瞬间里亲吻着她的,柔声叫醒她,让她洗完澡再睡觉。
这该死的习惯!
“别睡……别睡,先去洗澡,恩?”南宫擎轩板正她的下颚,柔声哄着。
“我好难受……”喻千雪咬唇,感受着满身被汗水打湿的感觉,肌肤相亲,温度让她想要逃避,却又舍不得逃避。
冰火两重天,她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只有难受的感觉。
“笨蛋……”南宫擎轩蹙眉,索性将她抱起来到浴室去洗澡。
折腾完了以后已经是半夜零点,喻千雪洗到一半的时候清醒过来,羞愤而震惊,扯过浴巾遮挡着自己喊他出去,南宫擎轩冷下脸,好好教训了她一番她才肯听话让他帮忙洗。
“你这个女人!如果有哪天死了,就是被你自己倔死的!”南宫擎轩没好气的看着她,一把将她拽起来,用大大的毛巾过去,打横抱出来。
喻千雪累得浑身酸痛,却依旧抓紧自己的浴巾,瞪着他喊:“我没有说需要你,你为什么要进来!我站的稳,你不要抱我!”
“你确定?”南宫擎轩挑眉,索性将她放下来,看她蹙眉站着,陡然软了一步狼狈地跌落在他臂弯里面,喻千雪快要羞愤致死,头顶果然传来低低的笑。
“你还真是让我很有成就感,喻千雪,下次再不听话我就一直做到你站不起来为止!”南宫擎轩将怀里的小女人抱紧,低低在她耳边威胁道。
喻千雪微微蹙眉,浑身的酸软让她放弃了抵抗,乖乖被这个男人抱着。
南宫擎轩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意味,像是一股难见的爱意,他简直不清楚,此刻对这个女人萌生的莫名感情到底是什么!
“困就早点睡,别熬夜。”他凝视着她的脸,莫名说出这样一句话。
喻千雪湿漉漉的睫毛抬起来看他,迷离而困惑。这个男人,真的转性了吗?
南宫擎轩被她看得很不舒服,立马又冷下脸,寒声道:“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让你明天有理由翘班!还有,我有事,待会就走!”
喻千雪睫毛一颤,想起刚刚那个电话,心里陡然生出一丝荒凉。
已然是深夜,宽敞明亮的大厅里面,已然餍足的挺拔男子穿好衣服,系上衬衫最后一颗扣子,倒真的像是来情人这里短暂逗留的豪门总裁,薄情而恶劣。
喻千雪柔柔地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浴巾挡不住的。
那是他的结果。
南宫擎轩神情复杂地走过去,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揉了揉她的头发,冷漠地哑声道:“好好休息,我走了。”
喻千雪感受着湿漉漉的头发上他手的温度,神情微微倦怠,目光有些荒凉,侧过脸,并不理会他的道别。
南宫擎轩好看的唇紧抿着,眸间微怒,心里的愧疚却也一起交织着。
俯身,手硬是掐过她的脸,在她下颚重重烙下一个吻,南宫擎轩才真的起身离开。
随着房门“砰”得一声关上,喻千雪凝视着那个方向,感受着他离开之后整个房间里的空荡,垂下半湿的睫毛,歪歪靠在沙发上,抱紧自己。
这才是真正情人该有的生活不是吗?被关在一个隐秘而奢华的房间里面等着男人来宠幸,他来或者走都是耻辱的象征,没权利伤心没权利争取,喻千雪想到这里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真的是被压迫惯了,居然还会奢望他能够留下来,不至于让自己在这么大的一个房子里孤孤单单的,可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最亲近的人,谁还会在意你是否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