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君逸辰的话,鹤太瑞树心头当即一震,虽然对方的声音很轻,但他却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那是,杀气…
所以,他现在毫不怀疑,若是他敢轻举妄动的话,君逸辰可能会真的杀了他,那杀气,绝不像是开玩笑的!
这一刻,鹤太瑞树身后的纪宗以及那些老生皆是被君逸辰震慑的伫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就这样,数息之后,一道女声打破平静,众人目视而去,只见闻人若君站在不远处,目光平静的有些可怕。
“闻人老师!”
千代阳泉等人见到闻人若君,顿时恭敬行礼。
随着闻人若君出现,君逸辰也是收起了三尺青锋,先前那布满杀意的脸庞此刻突然间换上了柔和的笑容。
“闻人老师,君逸辰这个混蛋想杀我!”鹤太瑞树面色难看的盯着君逸辰。
“你当我没看到你是先出手的么?”闻人若君淡淡的瞥了一眼鹤太瑞树,眸中有着些许不满之色。
闻言,鹤太瑞树目光一滞,尴尬的笑了笑,而后直接带着纪宗等人离去。
“你们也回去吧。”闻人若君对着千代阳泉等人开口,微书子青和雪沐汐在见到君逸辰的眼神后,微微犹豫,也随之离去了。
看着他们离去,闻人若君这才走向君逸辰,她望着眼前的少年,忍不住摇头:“你这臭小子,竟然胆子大到敢和那些冒险者去做那种事情。”
“这么说来,在江川宇告知闻人姐姐的时候,你就已经在跟踪我们了?”听到闻人若君的话,君逸辰微微思索,便知道了一切。
“是啊,江川宇告诉我之后,我就赶过去了,不过我没有现身。”
闻人若君看着君逸辰,心情有些复杂,她看着君逸辰独自一人引走火焰鼠王,原本想出手搭救,但谁知道,最后雪沐汐突然现身,一击就镇杀了二阶中级的火焰鼠王,更重要是,在林荫间,雪沐汐看着自己的时候,让她心生出了死亡的感觉,那种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一般,也是在那个时候,闻人若君知道了一件事,雪沐汐的实力非常可怕。
“好了,我们先回营地。”轻叹一口气,闻人若君对着君逸辰笑着说道。
微微点头,二人朝着前方的营地走去。
在二人穿过树林,进入营地之后,君逸辰目光落在营地不远处,在那里,有着数十道身影静静而立,他们身上皆是泛着强悍的气息,而且有着血腥味散发出来。
“那是…苏府的人…”君逸辰眉头微蹙,苏府的人怎么会跑到夏柏雷利山来?
闻人若君也是有些疑惑,而后二人走向那群人,而那里,也是有着一个中年男子朝着闻人若君快步而来:“想必这位就是月之夜书院的闻人老师吧?在下奥利城苏府苏天云,这次不请自来,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原来是苏府的二爷。”闻言,闻人若君轻轻一笑。
“不敢当。”听到闻人若君的话,苏天云连忙摇头,姿态放得极低。
“苏天云…”
站在闻人若君身后的君逸辰眼眸微抬,苏天云身形有些消瘦,脸庞有些阴匿,但此刻却是布满了笑容。
“果然是他。”见到那张脸庞,君逸辰目光微沉,当初自己被废的时候,这苏天云可没少找他君府的麻烦。
“你们来夏柏雷利山所谓何事?”闻人若君望着苏天云一行人,面色有些不喜,他们身上有着血腥味以及杀气,与此地的气氛格格不入,有他们在这里,会影响到这些学生的。
“闻人老师,我伯父来夏柏雷利山执行任务,正好见到我在这里,所以过来看看,并无他意。”在苏天云的身后,苏业启微微一笑。
“怎么说?”闻人若君眼中闪过一道疑惑之色。
闻言,苏天云叹息一声:“我苏府有一批重要的物资在途中被‘飞龙盗贼团’的人劫走,虽然他们后来被我苏家围剿,但最后却是让‘飞龙盗贼团’的团长肥龙给跑了,随后我们一路追赶,这才到了夏柏雷利山。”
“肥龙?”
听到肥龙这两个字,闻人若君美眸微凝,这肥龙可是夏柏雷利山中颇有凶名的亡命之徒,没想到,他竟然跑到了夏柏雷利山,如此一来的话,那她这些学生的安全岂不是没有保障了么…
一般的冒险团以及散修会忌惮月之夜书院,但这种亡命之徒可不会在乎,惹得他们不开心,不管是谁,都照杀不误,手段非常残忍。
“不错,所以这不,我就来提醒一下闻人老师,让书院的学生们多加注意,以免遭遇不测,毕竟那家伙的凶名在外。”苏天云笑着说道。
君逸辰闻言,眼底抹过些许波动,心中有些惊讶,‘飞龙盗贼团’,他也是听过一些,那种凶名在外的人可不是什么傻子,他们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就算是这样,那肥龙还是毫不犹豫的出手,所以,这就只能证明一件事。
肥龙抢的东西绝不是什么凡物,不然苏府也不会灭了‘飞龙盗贼团’后,还对肥龙穷追不舍。
“那飞龙盗贼团的人抢了什么?”君逸辰眼睛微眨,躲在闻人若君的身后开口问道。
“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说的。”听到这个问题,苏天云先是一愣,而后干笑。
闻言,君逸辰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如此看来,那肥龙抢的必定是什么极其宝贵的东西,若是如此,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想办法将其给抢过来。
“君逸辰,我苏府的事可轮不到你来多问。”听出君逸辰的声音,苏业启淡淡开口。
“君逸辰?”
听到这个名字,苏天云目光一滞,而后看着从闻人若君身后缓步走出的少年,眼底抹过些许波动:“原来你还活着?”
“很意外么?”
君逸辰微微一笑,苏府和君府向来不对头,所以对于苏天云的这种反应,他早就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