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不说话了?”他用脚踢了踢我:“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弄得?”
我用力地将他的脚踢开“要你管,离我远点!”和他移开一段距离,将手机揣回背包里,弯着腰小心翼翼朝洞口爬去。奇怪的是,这个神经病并未阻制,任由我爬出了排水管。
外面的阳光很晃眼,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照在脸上,感觉黏糊糊的,脸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疼。得先找个地方把伤口处理掉才行,稍微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背起背包,我朝巷口走去。
回到主路上,看着穿梭的人群,我终于安下心来,记得小姨的小诊所就开在这条街的街尾。虽说,我四、五年没回过家,和家里的亲戚也基本断了联系,但我记得小的时候小姨还是挺疼我的,是除了林允平之外,唯一一个会把我护在身后的人。对于现在身无分文的我来说,小姨也许是我最后的希望。
来来回回在这条街上走了好几遍,印入眼帘的都是琳琅满目的服装、小吃、快捷酒店。唯独没有诊所。奇怪,以往好多次我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时候,都是父亲悄悄把我背到小姨的诊所请她救治的。难道真是我太久没回来,记错了?我拦住一位看上去还算和善的阿姨,问道“请问,这里原来是不是有家叫怀德的诊所?”
阿姨警惕地上下打量我一番:“两年前就关门了,木医生和她儿子去加拿大享福去了。”说完,象避瘟疫一样赶紧走开了。
走了,小姨就这样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我的生活,为什么我在乎的人都在以不同的方式与我告别,哪道我真是母亲口中的扫把星,终将被所有的人弃之。突然,觉得今天的阳光好刺眼,晃得人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等我再次睁开眼晴,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周围全是消毒药水的味道,头昏沉沉地,眼晴难受得有些模糊,我挣扎着想要起来。
“你小心,小心碰到针水!”悦耳的男中音,一张白皙的男性脸庞出现在我面前,惊得我向后倒去,还好被他急时拉住。
他小心翼翼地帮我垫高了枕头,然后扶我躺下。
“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医生说你身上的伤是被人打的,需不需要帮你报警?”
“不用,不用”急忙说道,整个人随之清醒过来,抬起头,我发现自己跌入了一双坠着星辰的眼眸里,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止。
“你还好吗?”他伸手在我眼晴晃了晃。
“我很好”我脸上一红,赶紧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背包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放心,你的东西都在”他帮我拿过背包,放在我身侧。
“是你送我来得医院?”我白痴地问道。
“你晕倒在马路上,我刚好经过就把你送到医院了。”
“哦,谢谢你!”我低着头,始终不敢抬头看他。
“没什么,你身上的伤,医生已经都帮你处理过了,你之所以会晕倒,是因为你低血糖,好好休养几天,就能康复。对了,医药费我已经帮你付过,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