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堂庙宇处辗转江湖,聪明帝王难免身不由己,于行云流水处寻一心上人,宫中却难留真情。
“人所在处皆是我钟离氏的天下!”钟离景明来不及擦去嘴角的血渍放肆的笑着。
这片神奇的土地上,仿佛一座山都是灿灿的黄金、一条河都是流不尽的锱铢。陈王、白王都不敌钟离王,而无缘皇帝的宝座。钟离景明肩负着钟离一族的心愿,斩杀了白氏最后的王族替父报仇,完成了统一天下的意愿。他再也不是钟离王,而是这天下的钟离皇帝了。坐上了指挥天下的位置于是开始兴修宫殿、调整赋税、整顿百官,顿时朝堂血雨腥风,一场夺权之争。陈王亡国时,陈氏残余的王族早就见势不妙趁机投降,顶着公爵的头衔苟且在朝堂之上,为了讨好钟离氏甚至进献陈氏王族遗孤公主——陈芙灵,简直丢尽陈氏王族的脸面。
一时间宫闱之中美女无数,费尽心机争夺皇后的宝座。宇文音是陈氏王族手下门阀贵族之女,陈氏王族在时早听说陈芙灵天姿国色又擅长音律,因自家是臣、陈氏是君,有嫉妒之心不敢流露一分一毫。今日陈氏亡国,入宫平起平坐都是未封的秀女,就有小人得志的心思。众秀女为争钟离景明帝王的宠爱费尽心思,陈芙灵却没有一点行动。
一日陈芙灵前去拜访钟离景星。钟离景星是钟离景明的堂妹,十九岁宗族联姻。钟离王族战死无数,景星与景明的父亲都是战死在与白氏王族的战场上。又因为景明皇帝的母亲早死,没有太后管理后宫事务,钟离景星封为星贵妃。建国以来未封皇后的日子,就是星贵妃来管理后宫。
“秀女陈氏参见星贵妃。贵妃娘娘千岁。”陈氏跪拜礼仪得体。
“免礼,赐座!”星贵妃华贵大方,大有国母姿态。
贵妃先开口:“妹妹就是陈氏芙灵公主吧!真是天生丽质、明眸皓齿,姐姐我自愧不如。日后同在宫中姐妹相称不用多礼。”(点头微笑起来)
寒暄了一会儿。陈芙灵没有一点失礼之处。
贵妃突然提起陈氏亡国之事,说道:“如今陈氏王族愿意臣服我钟离朝中,做一个臣子,又送妹妹来做秀女,妹妹你真的没有亡国之恨吗?”
陈芙灵心中一惊(缓缓跪拜):“国土政权是男子的事情,芙灵小小女子,自然听从王室宗族安排,一丝一毫不敢僭越,更不敢心怀恨意。”
贵妃欣慰的看着芙灵(好一个聪慧机敏的丫头):“我与妹妹说笑。”(扶芙灵起来)
说了会儿话,陈芙灵就离开了。在后宫漫步,不由得出神。夕阳西下,不由得想起陈氏王族宫殿烧毁、惨绝人寰的哭嚎。回到自己的宫室,精致的锦缎里拿出琵琶(琵琶柄处刻了细小的南宫门下四个字),这是唯一留下的故乡遗物了。想起自己儿时拜师全天下最有名的南宫琴师学习琵琶,师父总是说自己有慧根,父王和母后也那么喜欢自己弹琵琶,忍不住眼泪浸湿眼眶。南宫师父在终南山修道,想起自己是他唯一所收的俗家弟子,师父却因在陈氏王宫中而丧命,断送了仙家性命可惜可叹。父母和宗族兄弟都是断送在钟离王族手下,怎能不恨?可一介女流又无可奈何。
陈芙灵不愿服侍亡国仇人,自觉自己不过是老死异国他乡。弹起琵琶,不自觉流露哀愁悲叹之音,余音绕梁悲怆婉转。
“南宫,你说咱们还能看见这宫闱外面的世界吗?我好想回家。”陈芙灵对着琵琶自言自语。
突然屋门开了,伴着抽泣之声,走进屋一个婢女。跪倒:“公主!公主。”陈芙灵连忙站起来,定睛一看:“蓉儿!你是蓉儿!”(心想:“她一定是听着琵琶声找来的。”)蓉儿是陈氏王后的贴身婢女,钟离王占领陈氏王族国土后王族多数没有幸免。
“当时陈王和王后薨后,我本要自尽随王后而去。三王爷说万不可效仿白氏王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如趁此投降再思复国。三王爷和四王爷还活着,三王爷说四王爷把公主送入钟离后宫,我就入宫当了宫女,希望有一天可以在公主身边鞍前马后照顾公主。”蓉儿带着哭腔说道。
陈芙灵扶起蓉儿(拭去她的眼泪)嘱咐道:“以后你不可再叫我公主,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秀女,日后宫中无数个日日夜夜都要我们一起度过。也不可以再提起陈国和陈王的事情,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蓉儿点点头。
钟离皇帝偌大的后宫,万众瞩目的凤仪宫空着,人人都盯着皇后的宝座。众多的秀女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想在其中脱颖而出是极其不容易的事情。陈芙灵所住的后宫东南角就有曾经的故人——宇文音。因为宫室近,宇文音也常常挑衅经常出言不逊,触及芙灵亡国的伤心之事。陈芙灵觉得不宜惹是生非,总是不和她理论。
这一天的宣政殿。
钟离景明愤怒的把奏折扔下去:“看看!早晚有一天蛮族骑到我头上,打到宣政殿你们才满意!”因为南方的蛮族自钟离王统一以来的这半个月一直在边境骚扰,越来越变本加厉,钟离皇帝终于爆发了。
“臣愿为陛下分忧,领兵攻打蛮族。”
钟离景明抬头饶有兴趣的笑了:“是哪位爱卿?”
“臣安南侯陈邪。”
钟离景明低头,又抬头笑言:“等朕回去清点军需,如若合适明日朝堂上议。”
五王:“臣启奏,皇帝后宫匮乏,新晋秀女资历尚浅,应册封星贵妃为皇后,大小事宜,后宫不可一日无主。”
皇帝的态度总是懒懒散散,不像是打仗时候的那个钟离太子了。自从老钟离王战死后,钟离景明不在战场上的时刻总是觉得慵懒,朝政也好像漫不经心。不过,钟离王室的亲王就是想选这样的太子吧!毕竟,听话一些。
下朝后的钟离景明少有的走进后宫,耳边传来琵琶声响……
走到后宫湖心亭一阵琵琶声传来撩拨着钟离景明的心弦,心中回忆起许多愁苦之事。他并非懒散,如今内忧外患,自己才不过是一个二十三四岁之人,跟随父亲南征北战学到了兵法,而处理政务的帝王之术还是要谨慎。(钟离景明倚着湖边的栏杆)小钟离不是不知道叔叔们都想控制自己,白氏王族斩草除根,可陈氏王族三王陈邦、四王陈邪归顺钟离王朝也不一定忠心不反,况且陈邪拥兵,如有反心也是很麻烦的,王朝初始又不能贸然杀降。(想起今天朝堂上的事情又是一团乱麻)
一直听着这样的琵琶声,思绪越来越深了。
钟离景明说道:“和阳,如果父亲在,做皇帝一定会做的比我好吧!”
和阳笑道:“陛下您天生聪敏,就是要做皇帝的人。帝心一颗,智慧盖世,当之无愧。”
钟离景明暗勾唇角:“少拍马屁。”
寻着琴声找去,透着纱窗,一个穿着青衣的女子,裙摆落地手挽琵琶。
“见者连帝心都忘了不是吗?”钟离景明眨了眨眼。
推门缓缓走进去,钟离景明:“你叫什么名字。”
芙灵起身,放下琵琶:“陈芙灵。参见皇上。”(行礼,常礼却不是大礼。)
钟离景明沉默了一会儿,对蓉儿和和阳说:“下去吧!”
宫殿里只剩下钟离景明和陈芙灵两个人,钟离景明轻笑:“公主,下次你还是给我一些天子的威仪,也不会让人觉得僭越了。”
陈芙灵不语。
钟离景明继续道:“陈国每日都能听到如此的音律吗?”
陈芙灵看起来不卑不亢:“日后陈国再也没有如此的声音了。”
钟离景明:“公主,三年前我看见你,那么高高在上。那么多王族向老陈王求亲,没想到物是人非。辗转反侧居然让我得到这样一位妻子。”
陈芙灵似乎看起来不高兴了:“亡国之人,只恨父母兄弟命薄,叔伯无骨甘愿臣服。世间万物,最大也不过一个死字,若有一日真有屈辱,不过一死了之。”
钟离景明忽然转头:“朕是皇帝,做我的妃子就这么委屈吗?什么妃位、贵妃,皇后也当得。”
陈芙灵轻蔑戏谑道:“我只愿平淡一生,老死不悔。钟离皇帝的皇后,陈氏无福。”
钟离景明大喊:“来人!”
和阳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听出来皇帝动怒了。
钟离景明:“后宫陈国女子有多少人?”
和阳喜笑颜开:“皇上您终于要见秀女了,秀女们盼您盼的如久旱盼甘霖。”
钟离景明:“少废话。”
和阳正经起来:“陈国女子,观月阁主殿秀女陈芙灵,观月阁偏殿秀女宇文音,缀锦楼……”
钟离景明:“好了,就宇文音。”
和阳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是!奴才这就去准备!卧龙殿侍寝。”
钟离景明拂袖走了,蓉儿这才蹑手蹑脚的进来。
蓉儿小声道:“主子,您怎么让皇上走了。”
陈芙灵扔下琵琶,泪珠止不住的滚下来,蓉儿从来没见过陈芙灵生这么大的气。大声说道:“不让他走,难道要对着国家的仇人摇尾求欢吗?”
蓉儿慢慢捡起琵琶收好,扶着陈芙灵躺下休息。
第二天一早,宫里宫外都传开了,宇文音是第一个招来侍寝的秀女,又封了位分,现在已经是音才人了。后宫里巴结的秀女不少,都希望这位红得发紫的音才人能在皇帝面前提起自己,好有机会也能爬上龙床。宫外送礼的也不少,皇上早年征战,又对妻妾冷淡没有一儿半女,不知道这位让皇帝第一位册封的秀女有多得宠爱。大臣们也希望借着宠妃的‘枕边风’升官发财、扶摇直上。
就这样观月阁偏殿的气势一点点盖过主殿。早在陈国宇文音对陈氏公主陈芙灵嫉妒已久,初入钟离后宫就冷嘲热讽,如今得势更加不肯放过陈芙灵。
宇文音笑道:“南橘北枳,陈国公认的美人到了钟离朝就不灵了,看来早年人们的称赞也都是奉承陈氏王族的原因。”
蓉儿忿忿不平说道:“我们主子有风骨、有血肉,巴结的事做不来。”
宇文音拍桌子,怒斥:“大胆奴才,什么人都敢顶撞。”
音才人抚弄着指甲:“来人,掌嘴!”
两个太监按着蓉儿跪下……
“住手!”陈芙灵言。
音才人放肆笑言:“奴才顶撞,主子自然管教不严,看来陈秀女是想替奴才挨打。”
“来人,掌陈秀女的嘴。”
两个太监犹豫起来,仗着音才人撑腰开始对陈芙灵动起手来。蓉儿大惊失色挡在主子面前,免不得一顿拳打脚踢。
日头偏西,缓缓落去,倒映在后宫花园湖中,看着湖心亭更温和宜人。
当晚,蓉儿剥鸡蛋为陈芙灵敷脸,抽泣哽咽顾不得自己的伤。
陈芙灵先开口了:“不要紧的,没打到几下,倒是你为我挡着,伤一定不轻。”
蓉儿哭着跪下:“主子从小到大哪里受过委屈,都是我的错,我这条命都是公主的,为了您死也是值得。只是您为了我遭到灾祸,蓉儿再也不敢给主子惹麻烦。”(连连叩头)
陈芙灵扶起蓉儿,擦去眼睑下的泪水。言:“不怪你,音才人几次三番的找麻烦,她风头正盛,日后躲着她也就是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先说钟离景明自从这一天招幸了音才人后,连着四五天都来看望音才人,不过不留宿也不招到卧龙殿侍寝。每次都望着主殿的方向,有时还在门口徘徊,连着看望了这么几天。
这天钟离景明在卧龙殿翻来覆去,三更天还没有就寝。
和阳小声说话:“皇帝是皇帝,招幸哪个秀女都不敢抗旨,皇上何必如此?”
钟离景明在床上坐了起来,拉起帷幔,看着和阳言:“谁说朕想她了?我……我……我当然是想怎样就怎样。”
和阳回头会心一笑:“老奴陪伴圣上十余载了,皇上坚韧智慧,谋略驭人,怎么有时还像个孩子。”
和阳早看出皇帝的心思,在小钟离还是太子的时候和阳就服侍他,现在早就像他的蛔虫一样。宣政殿早朝陈邪又提出攻打蛮族的事情,皇帝同意他前往即刻就要动身。
和阳突然灵机一动,说道:“明日陈侯爵就要启程,听闻陈侯爵是陈秀女的四叔……”
钟离景明突然站起来,兴奋的笑道:“对呀!(穿上靴子)摆驾观月阁。”
和阳压低声音说道:“已经这么晚了,皇上还是不要摆驾了吧!奴才扶您去。”
钟离景明低头想了想,邪魅的一笑:“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一步一步,两人这就到了观月阁,夜深了殿里也就一点烛火都没有。和阳要去宫女所住的偏殿叫人,偏偏皇帝急了起来,上过战场的人学过功夫。三推两推把窗户打开,一翻身就进了观月阁的主殿。
钟离景明嘱咐道:“和阳,帮我守着。”
和阳答应了一声,蹲在了窗户下,心想:“堂堂国君,进自己妻妾的宫殿倒是……”
钟离景明轻声迈步,一步步走进陈芙灵的床边。慢慢蹲在床榻边,痴痴的看着陈芙灵。心里日日惦念的人、让自己又爱又恨的人、不敢轻易轻薄的人。一直看着看着……陈芙灵的头发披散着,有几缕垂到床榻边,就这几缕青丝都钻进小钟离皇帝的心里了。淡绿色贴身和衣领口微张,不施粉黛的五官显得更加素雅迷人。钟离景明的手忽然不听使唤,顺着陈芙灵的手抚摸上去。
陈芙灵察觉到了身边的“贼子”,缓缓的睁开眼睛。
钟离景明示意她不要惊慌,说道:“是朕,你的四叔陈将军明日就要启程与蛮族作战。如果你有家书我可以派人送到,只是过了今天就来不及了。”
陈芙灵忙披上衣衫,想了想,坐起来点上了烛火,书写了一封家书交给钟离景明。就这样回去了,神不知鬼不觉。钟离景明也找到了理由见心上人一面,只觉得意犹未尽。
发白虚化的背景里,阴云遮日伴着小雨。“公主,太子殿下给您摘的荷叶,露珠雨水映的荷叶更好看了。”大雪纷飞。“公主,看这个大雪球!”“好啊你!没大没小,连你哥都敢打。看我这个雪球!”大火熊熊燃烧。“灵儿!走吧!”“灵儿,快走!”。
从梦中醒过来,又一夜没睡好。
一天浑浑噩噩的这么过来,二更天卧龙殿里小钟离坐立难安。“和阳,朕乏了,要休息,熄灯不许让人进来。”
“是。”
钟离景明得了这个巧宗,今晚钟离要自己行动,潜入观月阁。
轻手轻脚进入主殿,日思夜想的陈芙灵就在面前。绞尽脑汁到底应该怎样赢得这位亡国公主的芳心,让她心甘情愿。这样连续几日,后宫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后宫众人只觉得皇帝不近女色而已。
这天入夜,钟离景明又偷偷潜入观月阁。还是依旧坐在陈芙灵的床边,陈芙灵突然在枕下抽出一把匕首向钟离景明刺过去,钟离景明躲闪不及,右臂一挡划破了衣衫流出血来。
陈芙灵见是皇帝,连忙拿布捂住了渗血的伤口。钟离景明轻笑:“公主你是要刺王杀驾吗?”小钟离脱下右边的衣衫,陈芙灵连忙替他包扎起来。说道:“臣妾也没想到,陛下如同做贼一般,两日间我已觉得不对,好似有人夜间潜入我的寝宫。”
两人之间的距离第一次这么近这么近,钟离景明突然按住陈芙灵的双手倒下去。过了一会儿,钟离景明贴近陈芙灵的耳边说道:“你也知道自己是朕的妾吗?”陈芙灵挣扎着,钟离景明扯着陈芙灵的和衣。陈芙灵说道:“皇上想让臣妾恨您一辈子吗?”钟离景明言:“灵儿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陈芙灵看向钟离景明炙热的眼神:“没有。还有,不要叫我灵儿。”
钟离景明替陈芙灵盖上被,穿起衣衫:“算了,朕今天没有兴致了。”
转身走了几步说道:“听闻陈氏琵琶得南宫隐士传授,明日起你搬到卧龙殿的偏殿,每日教朕音律。(陈芙灵刚要言说)还有,没有抗旨的权利。”
从第二日起,陈芙灵就搬进了卧龙殿的偏殿。钟离景明早朝过后每天来请教这位“琵琶女”,朝廷上下议论纷纷,生怕皇帝玩物丧志、宠妾失德。
这一天,钟离景明喜悦的走进偏殿:“灵儿,朕过几日就下旨封你为皇后。”
陈芙灵的脸色沉下来:“臣妾无才无德,皇后的位子不敢承受。还有,不要叫臣妾灵儿!”
钟离景明不正经起来:“朕是皇帝,想怎么叫就怎么叫,灵儿!灵儿!灵儿!灵儿!还有,朕想封谁为皇后谁就是皇后,你还想抗旨吗?”(旁边的蓉儿憋不住笑了一下。)
陈芙灵索性不搭理他,自顾自的弹起琵琶。钟离景明看了蓉儿一眼:“你先下去吧。”
“是。”
关上殿门,钟离景明抱起陈芙灵按在床上,笑道:“你每天穿成这样是想诱惑寡人吗?”(说着动手动脚起来)
陈芙灵依旧反抗,道:“臣妾每天这样素净到底的衣衫,哪里有魅惑帝王的心思。”
“要是真素净到底,就应该真的素净到底。”钟离景明边说边解开陈芙灵白色暗花长裙的腰间长丝带。
陈芙灵按住钟离景明的手,说道:“今日想必皇上不想练琵琶了,恭送皇上。”
钟离景明懊恼起来,站起身:“罢了罢了,朕好好学就是。”“朕真成了孤家寡人,连女人也不能喜欢,只能喜欢音律。”
陈芙灵笑道:“皇帝玉树临风万人敬仰,自然是无数女子仰慕的梦中情人。”
钟离景明突然深情起来,盯着陈芙灵:“灵儿的梦里有寡人出现过吗?朕只想和你在一起。”盯的陈芙灵脸颊绯红起来。
帝王将相是多少人终身追求,可真情难觅,在国土山河面前,男女之情不过尔尔。风月情根更要割舍,为皇为王者,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