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开始大肆的寻找线索,想找到绿色花这个门派的住所,皇天不负有心人,沈画终于知道绿色花暂居的位置正在长安城的城外密林里。
不容多想,沈画匆匆赶去,如果真的是又岁他们的话,必须要问清楚,他们是否得罪了东方翼,还是说手里有着什么令东方翼上心的东西。
墨煊得知沈画一人前去密林时,心中一跳,暗道她太冲动,万一这是个陷阱该如何,他翻身上马,快速的追上沈画。
沈画已经来到密林,城郊的密林甚少有人来,因此四周都是一片荒凉,沈画心切,她进了密林,一路直奔密林中心,远远的,见到一座木制的小屋,她心中一喜,抬手敲门,许久没有人答应,沈画渐渐觉得不太对劲,她敏锐的察觉到有人逼近,手指将袖中的药捏在指尖。
“是我。”
沈画的动作一顿,她转眸落入一双责备的眸子里,顿时心中一松,墨煊面上带着半面白玉面具,不悦的看着沈画道。
“怎的这般冲动,万一这是个陷阱你该如何?”
沈画后知后觉的发现墨煊动怒了,她上前一步,正想安抚,忽的身后的门开了,沈画猛地回身,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郡主?”
又岁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沙哑,沈画眉宇间升起一丝喜悦,她上前一步。
“又岁,真的是你。”
又岁见到沈画,也是惊讶,他身后走来一个身影,红衣俏颜,却不是南緋,是一个陌生的女子,生的艳丽,语气冷漠。
“他们是谁?”
沈画第一直觉,这个女子并不是善类,她抿唇道。
“又岁,南緋呢?”
又岁提及南緋的时候身子一颤,沈画便知晓出了事,她对又岁道。
“来一趟国师府,我有话问你。”
说着便转身,与墨煊一道离去,临走时听得那女子的声音扬高。
“你要丢下我?那个女人是谁?又是同南緋一般来勾引你的?”
接下来的话,沈画没有听清,她直觉,那个女子与这件事有着直接的关系,而南緋的离去也许是事件的导火索。
沈画回到国师府不多时,又岁便到来,沈画看了他一眼道。
“跟我来。”
沈画率先进了屋子,又岁抿了抿唇跟着进屋,沈画坐在椅子上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坐。”
又岁并没有坐下,几月不见,他已经长大成人,模样不再是带着稚气的脸,个子生的比沈画要高出半个头,沈画后知后觉的发现,又岁已经是大人了,又岁抬眸看了眼沈画,声音闷闷的。
“郡主有什么事就说吧。”
沈画眸子一眯,不放过他面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南緋去哪儿了?”
又岁明显的一顿,接着瞳孔一缩,他淡淡道。
“回家了。”
沈画心中异样,当时她将那代表阳白门的玉佩交给又岁时,南緋清清楚楚的道,说要与又岁一道重建阳白门,她清楚南緋的性子,虽然高傲,但是对于又岁终究还是不同的,认定了的便不会轻易的放弃,如果她离开了,只能代表又岁伤了她的心。
沈画话锋一转。
“那个女子是谁?”
又岁这次没有闪躲,他直直的看着沈画,一字一句道。
“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沈画终于明白南緋为什么会离开,又岁将那女子留在身边,以南緋高傲的性子来说,绝对不会容忍,她离去,也是无可厚非,但是又岁却出乎沈画的意料,她一直认为又岁年岁虽小,却是敢作敢当有勇有谋的男儿,此番行为,却让沈画不得不怀疑,她是否看走了眼。
“江湖上的绿色花是新的阳白门?”
又岁闻言却拧了眉头,他道。
“是,却又不是。”
沈画将他的话补充完整。
“悬壶济世的是你,草菅人命的不是你,是么?”
又岁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沈画得到证实,心中稍稍清明了些,她有接着问。
“对于另一个绿色花,你有什么线索了没有?”
又岁点了点头,他知道的线索只有一条,那便是另一个绿色花与南緋的父亲亲王有关。又岁将话说出,沈画一顿,接着拧眉,她猜错了?这件事与东方翼没有关系?
沈画还想问些什么,忽的外面一阵喧闹,一个冷然却尖锐的声音传来,沈画皱了眉头,又岁亦皱了眉头。沈画起身,门已经没踢开,那红衣女子冷冷的看着她,沈画面上淡然,声音清冷。
“擅闯国师府,可知会有什么罪行?”
那女子一怔,接着冷哼一声,拉过又岁,语气不屑。
“国师府?哼,我还不放在眼里。”
沈画看着女子的眉眼,忽觉得有一丝熟悉,她问道。
“你是谁?”
红衣女子笑的傲然,一张艳丽的面上满是讥讽的笑容。
“鬼谷舒媚儿。”
沈画一顿,鬼谷的人?
“你与舒甜儿是什么关系?”
舒媚儿嘴角一挑,她手紧紧的挽着又岁的臂膀,语气依旧是傲然的很。
“我姐姐。”
沈画轻笑出声,果然是鬼谷的作风,丝毫不将人命放在眼里,没有约束与纪律,自成一派,草菅人命的事情,估计只有她们能干的出来了。
只不过鬼谷的人不是与清王合作的么?怎么会语南緋的父亲亲王又混在一起,还是说,亲王本就是清王的人?
一时间沈画有些混乱,脑中复杂的人际关系,令她有些吃力,又岁将舒媚儿拉出国师府,一路上紧绷着脸,不发一语,舒媚儿按耐不住。
“又岁,你别忘了,我们两是有婚约的。”
又岁冷冷的看她一眼,语气冰冷。
“我没忘。”
舒媚儿恨恨的跺脚,面前的是自己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她初次知道自己有未婚夫时,大吵大闹的要退婚,但却在见到又岁时,顺便改变想法,一见钟情的感觉大概便是这样,她见到又岁的第一眼,便认定,这辈子就他了。
但是又岁却似乎不喜欢自己,他在意的人,是那个名唤南緋的丫头,舒媚儿故意将南緋挤走,自己留在又岁的身边,这么多天了,他对自己从来没有好脸色,但是舒媚儿不介意,她只要在他身边便好。
沈画将事情的始末讲与墨煊,墨煊听后淡淡道。
“清王与亲王确实是一党的。”
沈画顿了顿,犹豫道。
“那这么说,那令一个绿色花是亲王与鬼谷的人做的?原因是什么?只为了替南緋出气?”
墨煊品着茶,慢条斯理道。
“不,这件事亲王应当没有参与,他知晓,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件事只是鬼谷的人作为。”
沈画反应过来。
“这么说,鬼谷的人目的又是什么,难道又岁手中有什么东西是值得鬼谷或是清王上心的,或许是舒媚儿一手操控,只是想将又岁的心堵死,压在自己身边。”
墨煊看了沈画一眼,轻笑着道。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沈画疑惑道。
“为何?”
墨煊放下手中的玉杯,缓缓凑近她的面庞,呵气如兰。
“因为爱情是十分小气的。”
沈画看着近在咫尺的墨煊的面容,墨煊的皮肤很好,光滑的没有一丝的瑕疵,她用手戳了戳道。
“你又是有感而发?”
墨煊笑着点了点头,沈画噗嗤一声笑出,不待她言语,墨煊便堵住她的唇,沈画闭上眸子,两人之间隔着一张桌子,墨煊的大半个身子压在桌子上。他的手托着沈画的腰身,不着痕迹的转到她面前,俯身与她接吻。
他的唇贴着沈画的,两人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沈画脑中一片空白,方才想的那些问题全部被抛之脑后,她回应着墨煊的吻,良久,墨煊放开她,两人额头相碰,嘴角处连着一丝暧昧的晶莹。
墨煊目光灼灼,他轻声道。
“夫人。”
沈画的声音软绵无力,她应了声,墨煊的眸色一深,他将沈画抱起,大步流星的走到床榻上,沈画搂着他的脖子,眼神迷离,墨煊轻柔的吻着她的身子,引得她娇喘连连,沈画身子蠕动着,浑身燥热,小腹更是有一股热流乱窜着,墨煊的手所到之处,更是一阵酥麻。
沈画急切的想寻找凉快的地方,墨煊的身子对比起她的,要稍稍的清凉些,沈画帖子贴了上去,满足的一阵喟叹,墨煊面色一紧,他身子压在沈画的身上,往前一送,沈画眉头轻拧,嘤咛一声,墨煊完全进入沈画的身子里,他身上已经有了薄汗。
沈画只觉得巨大的空虚感被填实,她手搭在墨煊的肩上,半睁着眸子,眼神漾的几乎快出了水,墨煊喉咙一动,俯首吻上那半张的唇,辗转吸允,他身子轻微的律动,沈画口中溢出羞人的轻吟,她指甲陷入墨煊的肩头,掐出一排紫痕。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的身子紧紧的交缠在一起,缠绵缱绻,一夜酣战。
翌日沈画醒来时,只觉得身子快散架一般,她低低的哼了一声,改为趴在床上,一旁的墨煊爱怜的轻轻帮她揉着身子,沈画满足的喟叹,墨煊眸中划过一丝笑意,他看着像只猫儿一般缩在被子里的沈画,嘴角微挑。
一夜温情之后,沈画依旧没有忘记替又岁操心,实际上并不是为了又岁,阳白门的兴起她是有责任的,当初师父将阳白门的掌门之位交给自己,而当时的沈画因为自己脱不开身,转交给又岁,逼着又岁担起这个重任,又岁能做到今天的地步,已经是很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