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后,狼王弑號,师兄和我一同盘膝而坐在火堆旁浅眠,而师姐则侧躺在了狼王弑號给她的一张雪熊皮上入眠。
风狸和小狼崽也沾了师姐的光,蜷缩着身子睡在师姐的身旁。
就这样,我们几个人和狼群一同在狼穴之中度过了一夜。
次日...太阳初升...
洞外的风雪依旧,自昨夜进入洞中之后,我收回了精神力,这片雪域重新由大自然所掌控。
我们粗略的洗漱过后,狼王弑號从洞外带着一群小狼崽回到了洞中,怀里捧着一堆东西,他将捧在怀里的东西放在了我们的面前。
定睛一看,似乎是某种水果。但是又很难想象什么样的植物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生长然后结出果食。
这果实的外貌是椭圆形的,外表皮呈白色还带着些许的绒毛,摸在上面滑滑的,并且因为外面的天寒地冻,这果子放在手心也很是冰凉。
狼王弑號告诉我们这叫“雪域果”,只有在冰天雪地的地方在“凛冬藤蔓”上找到,其中还得经过“雪域花”的盛开,才能结出这种“雪域果”。
这种果子不仅因为独特的生长环境而闻名,而且还有着不同于寻常水果的口味和功效。
弑號将它剥去了白色的绒毛表皮,然后展开了自己的利爪,将“雪域果”放在利爪上轻轻一转,然后轻轻一拔,“雪域果”就被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它的果肉是透明无色略为偏黄,且其中带着些许的籽粒,籽粒看起来是乳白色,打开的时候还会有些许透明的果汁溢了出来。
弑號处理好之后分别递给我们每人一个,包括风狸和伴生的份。
我握着“雪域果”轻轻尝了一小口,没想到无比的酸,刚要开口将口中的“雪域果”吐了。
狼王弑號用手示意我忍住,霎时之间,原本极酸的“雪域果”变味了,酸味去了大半,同时还涌出了些许的甜味。
并且果肉入口即化,其中的籽粒也颗颗饱满,咬破其中一颗,味道也会随之变化,或酸,或甜,或苦,或辣,种种滋味来回荡漾来口中。
但口味都很适中,我虽然不喜苦辣,但这果子籽粒带来的苦辣却让我感觉到很舒服...
没有一丝的不适和抗拒,不知不觉之间闭上了眼,细细平常各中滋味。
半晌,才回过神来睁开眼,看到弑號浅笑着看着我们,笑容之中有些许得意。似乎他很自豪于“雪域果”的表现,我们不约而同的笑了。
“公子,可否满意?第一口是何味?”弑號浅笑着问道。
我轻轻点了点头“很酸,酸的我牙齿都有点受不了。”
师姐插话道:“酸?不应该是甜吗?甜的有点腻心...”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转向师兄看着他,他显然知晓我的意思。
“苦。”简洁明了。
我看了看风狸,它奶声奶气的说道:“和落落一样,是酸的。”
我不由得好奇的看着狼王弑號,他看着我们笑而不语。
片刻之后俯下身将嘴放到我的耳边,轻声言语了一些话,我越听越觉得耳根热的很,脸也有些发烫。
然后狼王弑號回身,用一种不可描述的奇怪眼神看了看我...
吃过了“雪域果”,算是吃过了早餐。随后我们拜别了狼王弑號,他也遵守了昨夜的承诺,将“伴生”送给了师姐作为礼物。
我们出了山洞,找到原来的路重新向着雪月山脉的山背行进着...
话外...
...
狼王弑號站在洞口,目送着傅秋落一行人于风雪之中离开。
一个身着袭地白衣的老者缓缓出现在他的身旁。
他回过神来,半跪下身,小心翼翼的说道:“老者,您来了...”
同时向白衣老者行了一个礼。
老者捋了捋洁白如雪的长须,将狼烟弑號扶了起来,狼王弑號想看清看着的模样,却如何凝聚精神力也看不清看着的面庞。
只知晓老者的年岁已高,近古稀之年,带着一个长年累月的驼背...
“这孩子,你觉得如何?”
狼王弑號起身之后,老者继续摸着长须轻声问道。
“公子对得起他身上背负的力量,为人不衿不伐,张弛有度。但性格之上似乎欠缺了些许霸气...哪样的重任恐怕会压的他喘不过起来...”
老者听着狼王弑號的感受,凝重的看着傅秋落一行人远去的方向。
自言自语道:“酸甜苦辣...各中滋味,为何偏偏是酸...唉...”
老者的身形渐渐隐去,如来时一般不留一点痕迹,风雪之中只留下狼王弑號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