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们嘻嘻哈哈的走过去,旭阳时不时就逗他们,走着绕着来到了别苑。
巫月灵巧的双手变换着奇异的魔法,旭阳走上去,装作不经意的问她道:“你施展的魔法我怎么没见过啊?”巫月回头对他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这个你肯定不会见过的……因为,这是我设计的……”
“你设计的?”沐枫呆了一下,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你最多才三阶吧!”须尘鸣微微皱了一下眉,使了个眼色给沐枫,他才捂住嘴,意识到自己不该提到这么敏感的话题。
巫少主自幼元力不纯,虽然有巫主请高人助其打开后天元力,这样才可以入门魔法师,可就是因为这样,导致巫月后来到二阶后就再没上升过。这是人们一直所避讳的话题,极少有人说起。
巫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伸了伸懒腰,道:“其实魔法阶级对我来说,也没多重要。因为我即使阶级没别人高,可是他们也打不过我,不也就无话可说了吗?”
旭阳歪着头,浅浅的笑道:“是啊,你以后估计也算是,一个传奇了!”
此言一出,他们都没有在说话,走进别苑,到处都是杂草,密密麻麻的藤蔓把大半个别苑都包住了,如果晚上过来看,那才真是吓人。
巫月边走边说着巫族附近的好玩的地方,“你们来的时候一定看到过一个高高的尖塔了吧?就是那个!看那!”说着指向远处的一座银色高塔。
须尘鸣一脸认真的仔细看了看,道:“这,那塔怎么了?凌霄阁比这还高呢!”沐枫也附和着。
听他们说完,五月才给他们解释道:“不是啊,那个是星耀塔……”
“星耀塔?不是吧?那不是炎阳大陆藏书之最吗?是那座塔?”旭阳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那湖水般湛蓝的眼眸能回答他似的。
“嗯哼?对啊,那个就是星耀塔!明天我们就可以去哪里了了,不过现在你们是要休息的。进来吧。”巫月开始让他们闭嘴,带着他们走到里面。
别苑从外面看去仿佛一个用树叶木枝盖的房子般。里面是一间间的密室,再往上走,眼前惊现出一片光,慢慢褪去后,别苑顶出现了一个大厅,大厅四周有很多房间。
巫月从众多房间里打开一间门上雕有七角霜花的门进去,关上门留下大眼瞪小眼的他们。“怎么回事?就这么把我们关在外面了?”沐枫眨了眨眼,推了一把身旁的旭阳道。
“砰”门又打开了,巫月露出一个小脑袋,盯住他们,道:“愣着干嘛?进去休息吧!”说完又把门关上了,给他们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关门声。“可是现在天没黑……唉!走吧,先去换身衣服,我们再偷偷出去玩。你们觉得呢?”旭阳靠着巫月房间前,似笑不笑的道。“同意!”于是……他们飞快的跑进了房间……
房间的衣橱里除了巫族的服饰……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旭阳坐在床边,看着衣橱里琳琅满目的衣服,陷入了沉思:这衣服颜色要浅的太浅,要深的太深,这怎么选?这件白色长袍也太老气了,这身紫色的长衫又太……太裸露……自己又不是女人。
选了半天,他还是决定穿回原来的衣服,这些衣服都不适合,低头叹了口气,沉重的倒在了床上。床是梧桐木制作的,被褥是阳城的丝织品,躺在上面能感受到丝丝热气。
旭阳在屋里睡得香甜,而隔壁却热闹非凡。只见在沐枫在屋里追着一只黑猫,它很机灵的在屋里躲来躲去。“嘿!看我这次不捉住你,哎哎,那个瓶子可是很贵的,给我下来,去!”沐枫接住被它踢下的花瓶,呼了一口气。
这影堡应该不养猫的吧?那这是哪来的黑猫?沐枫把黑猫赶走后,悄悄打开门,他们都没有出来,难道忘了还要出来玩的吗?他蹑手蹑脚的走过旭阳房间,趴到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可是什么都没有听到啊!
“算了!我还是自己一个人四处看看吧。”说着走了出去。别苑现在是临时‘招待所’,所以一个人都没有。沐枫一个人在里面晃啊晃,突然听到一阵响声,连忙回头,是一个带着半块黑色面具的少年。
“你是……呜呜……”沐枫本想问他是谁?这里应该没人在,可是他不由分说把他的嘴堵住,“嘘……”他把沐枫领到墙的另一头,慢慢地走过去。
墙的那头竟然还有两个人!这两个人正在低头低估什么,少年偷偷把手伸过去,默念了一句咒语,猛的打在左边的人背上,只见他背上冒起一缕淡紫色的烟雾就倒地不起了。
他的同伙见到他被少年打伤,跳起来喊到:“你们凭什么无缘无故就伤人性命?”少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道:“你没有权利干涉这件事。”
看着少年眼神里尽是不屑和不耐烦,他很清楚自己遇到了强硬的对手,于是放话道:“哼,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原来是巫迪文身边的一条,狗……”说完他放声大笑,少年也不恼,缓缓的伸出手准备施展魔法,可是没想到那人的身边泛起了白色烟雾,大雾挡住了视线,沐枫摸到少年的手臂,牢牢抓住了他。
等到大雾散去,那两人都消失不见了。少年见那两人走了,也想转身离开不料被沐枫张开手臂拦住了。他歪着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展露开来,道:“劳驾,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他低下头用他那冷峻的目光看着他,手伸向沐枫,拽着沐枫的双手按到一旁,沐枫被抵在墙上,双眼水汪汪地看着他。试图用卖萌换取一线生机。
然而念修除了耳尖微红,双眼仍然很冷峻,就在沐枫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那人趁他走神就手指一点就让他晕了过去。看着倒在怀里的沐枫,面具下许久未曾变过的脸色开始红润起来,直到耳朵红的滴血也没有停下。
少年从窗前跳进去把他放到床上,掖好被角,在原地踌躇了一下,连忙把自己的面具取下放到床边飞快的跳出了窗外。
天天慢慢的黑了下去,到了夜半左右,天上繁星点点,真是美不胜收啊!而唯一观赏这样美景的,也只是在窗格前静立的那只黑猫。
“喵——”那夜空中的猫叫仿佛诉说着什么,凄苦又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