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灵脉,这个世界上匪夷所思的事情还少吗?不过我也只是推断,毕竟经过多年的观察研究,我实在是找不出,那股强大灵脉波动的来源。”
“尤其是这些年中,又再也没有出现过。思前想后,有关联的只有你带回来的这个孩子。”
“你想为什么联邦帝国要撤走戴尔法斯洛城的科研团队?”
“是的!我也很纳闷,因为我的主要职责就是监视联邦帝国的科研团队在戴尔法斯洛城的目的。”
“他们在数百年中怎么没有发现孕育孩子的灵球呢?”
“这个原因只有你自己知道。”
“我?老前辈,别给我开玩笑了,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
“我还记得,你回来的时候是受了重伤的。”
“是的!当时我差点因为失血过多而毙命。难道与我的血有关系?”
“不是与你的血有关系,而是你的血气,让那股灵脉之力活了过来。”
“我曾游历灵脉大陆的时候,一本怪异的书上记载过,灵脉之气在承载着的身体死亡后,并不会死亡,他可以继续通过承载着的精神力量继续存在而不会消散在空气之中。”
“有这么怪异的事情?”
“对!通常情况下,灵脉修炼者一旦死亡,灵脉精魄之气会消失在空气中,成为其他吞噬兽的食物,但书上却说可以精神控制,至今我也没有寻找到如何达到那样的境界,或许只有修炼到灵脉的最高层才有机会揭开这秘密。”
“是啊,修炼到最高阶段,灵脉大陆上目前已知的还没有人能做到,能做到的也隐居在某个地方,难以寻到。”
“所以要解开这个秘密,只有从这个孩子身上入手。”
“看来我这次带他过来是正确的,他已经知道自己是个孤儿,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如果有这样的机会,我想他也不会放弃的。”
“但这些事情,还是不要提早对他说,毕竟他的出生地是联邦帝国,乃至整个灵脉界的禁忌之地。”
“我也有所耳闻,听说那场战斗直接让有享有帝国双子星的厄尔多斯成为废墟,且联邦帝国灵魄殿直接丧失了对联邦帝国的领导权。”
“的确如此,那场战斗有很多联邦帝国灵魄殿的灵脉修炼者成为白骨。只能用一个‘惨’字形容。”
“听闻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曾经大陆最强灵脉家族之一直接从灵脉大陆消失。”
“基于这些,我才有了那孩子是灵脉孕育出来的猜想。”
“他会一直留在这里吗?”
“老前辈,我已经安排他现在在通灵学院中学习,只是在放假的时候,我让红娘去接到这里来。”
“这样也好,虽然我敢肯定他暂时不能吸纳灵魄,但学习更多的知识也是很有必要的。”
“这个我会在合适的时机,让他吸纳一个灵魄,只是他目前表现的修炼方向还不是很明确,草率地让他吸纳灵魄,怕会对他以后产生不好的影响。”
“你考虑的很周全,现在主要已学习知识为主,至于灵魄的吸纳,以后再说。一会儿我将留一份他的血液,看看在他的血液中是否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还有件事情,我需要提醒你,虽然我并不是你们组织中的人,但我还是很赞成你们的思想,前几天有一个联邦军的高级指挥官,说这段时间,他们已经查出了戴尔法斯洛城中有大量的反抗组织,要进行清理,你要小心为妙。”
“这个您老放心,我现在的身份是通灵学院的中级讲师,一般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但愿如此。”
“这孩子今后就请您老多费心了。”
“这是哪里的话,能再遇到这孩子,我开心都来不及,至少我不再遗憾,当年你送走这孩子,而让我失去了对这件神秘事件的研究。”
“因为那些年我们之间并不很熟悉,而我又在联邦帝国任职,估计你多少还是有很多顾虑和保留。”
“老前辈,不愧是有一双火眼,把握病情准确,看人也是如此的准确。”
“每天接触那么多人,形形色色,不想看出对方的心思都难。以后你不方便就让红娘带到你这里。正好两个孩子还可以有个伙伴。我那孙女可是鬼精的很,越来越难管教了。”
“天色不早了,我叫他进来,您老留些血液样本,我们就该告辞了,我还要赶会学校去。”
“那快去吧。”
纳克斯·肖正在晓文的带领下,认识院子里面的花草。
“这些都是爷爷移栽培养而成的,漂亮吗?”
“漂亮!”
“你看这一株是芊泽花,传说是天上的一位美丽的女神为了思念凡世间的情郎,滴落到人世间的眼泪,当她的眼泪滴落了一千滴的时候,眼泪就在人世间的土地上生根发芽,开出这样美丽的花朵。”
“传说在收集一千朵芊泽花,就可以对女神许下一个愿望,可以是让相恋的人终成眷属,也可以是让仇恨的人放下彼此的仇恨,甚至还可以让死去的人复活。”
纳克斯·肖摇了摇头。
“你难道不相信吗?可惜这里仅仅只有这几株。你看这花瓣,淡淡的蓝色,多像是天空的颜色,这一些淡紫色就是女神的思念。”
晓文很认真地给他介绍着,院子里面的花朵,但纳克斯·肖总是一副走神的样子,一点也不在意这些花朵。
“你生活的地方有没有花?他们是什么样的?”
在灵度镇的时候,每天连填饱肚子都很困难,他那里还有心思去研究这些花花草草的事情。
他摇了摇头。
“天呐!你们那里什么花都没有吗?你不要老摇头嘛。你是哑巴吗?”
“不是!”
“不是哑巴为什么总摇头?”
纳克斯·肖被晓文缠着要他把生活的地方告诉给她,没办法,纳克斯·肖只好把灵度镇从有记忆的时候说起。
但他突然发现,脑海里面的灵度镇变得很陌生,很多事情仿佛已经消失了一样。
“原来你生活的地方是那样的,真是够惨的。”
这时候纳克斯·肖听到沐恩在叫他,立刻站起来走了过去,晓文也跟着走了过去。
“前段时间,你不是说你很难修炼灵脉吗?今天顺便叫沈爷爷给你看看,他可是很出名的医生,治愈过很多病人,我曾经也被他救治过,一会儿你要听话。”
纳克斯·肖点了点头答应道:
“恩”
沈老爷爷白色的胡须很长,这是他见过胡子最长的人。
脸上已经不在光滑,几处淡灰色的老斑,精神很好,面容也很和蔼。
只见他捏住纳克斯·肖的手腕处,捋着白色的胡须说道:
“情况不是很好,我还需要对你的血液进行化验,具体的结果等我化验之后再说吧。”
晓文很懂事,听到爷爷要化验血液,就进去拿来了一些器材,一根阵刺到纳克斯·肖的手臂血管上,他露出疼痛的表情。
“哎哟!”
他大叫了一声。
“男子汉,怕被针刺一下?”
晓文一点也不客气地说道。
“那就麻烦老前辈了。”
沐恩尊重地给老爷子道别。
从医馆出来,沐恩对纳克斯·肖说:
“你先在这里呆到月假结束,和红娘好好增加下感情,等回到学校后,我们还是按约定的时间见面,记住我给你说的话,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忍,就是不能荒废了学业。”
“恩,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好好修炼的。沐恩叔叔你放心,我也会听红娘话的。”
“对!乖孩子。”
纳克斯·肖一听到红娘的声音,就有一种很温暖很亲切的感觉,如同是在听他妈妈说话一样,虽然他从没有听到过妈妈的声音。
沐恩把他们送回了家就离开了。
一个并没有认识多久的男人,却如同早已经熟悉了一样。
他感觉自己的命运并不是那么悲惨,至少身边还有沐恩和红娘。虽然独自面对红娘的时候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红娘带着他从楼上到楼下看了一遍,也看了自己的房间,粉红色的墙壁,蓝色的被子,被子上还有很多可爱的动物图案。
红娘要帮助纳克斯·肖洗澡,他很不好意思地委婉拒绝了。
“小屁孩!还知道害羞。”
说着在纳克斯·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红娘哪里知道纳克斯·肖虽然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实际上他已经十三岁了。
浴室很大,里面装修的很温馨,红娘早早地把浴缸中放满了热水,这里跟学校里面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虽然学校里面的设施要更豪华些,但没有在红娘家里让他舒心。
洗完澡,红娘指着桌子上的一杯乳白色的饮料说道:
“去吧,那个喝了,看你这个瘦弱的样子,一定是营养不良。”
咕噜咕噜地喝下,纳克斯·肖感觉从没有过的温暖。
“红娘!”
“你没有孩子吗?”
红娘没想到,纳克斯·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曾经她想过,要一个孩子,沐恩的孩子,但是被他拒绝了,沐恩说一个在生命线上游走的人,不能有太多的牵挂,孩子只能让他产生强烈的求生欲望,但他不能有那么强烈的求生欲望。
沐恩的无情,让她在多少个夜晚独自流泪,但她原本就属于一个没资格做母亲的环境中,能在沐恩的帮助下脱离原来的生活就已经很不错了,她知道一个女人的最大不幸,就是永远不知满足,她没有想过去束缚爱她,她也爱的男人,她现在很知足。
红娘一把抱着纳克斯·肖在怀里。
“你不就是我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