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伯听着心道:听这意思,将军以为那谨梅死了?想到当时谨梅那凄
惨的模样!!!将军竟是想杀那谨梅!自己是不是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想
着,文伯紧张的咽了口吐沫道:“嗯……没死。”那谨梅绝对是强上了自家
将军,不然以自家将军的人品,怎么会想着杀人灭口。边说着文伯更加坚定
了自己的想法。
廉傲白一听,满面惊讶皱眉深思起来。文伯看着深思的廉傲白,有些
手足无措,想了想道:“那个将军,若实在不喜欢,我便让人给发卖了?”
廉傲白想了想摆摆手道:“先不急,等等看看。”
一会又道“文伯,这谨梅什么来历?”
“当时来应招时交代,说是边疆同江镇上的。家里人都被俪渠人给害
死了,只她淘气到上山玩耍才躲过一劫,回去一看家里人都没了,便想找俪
渠人报仇,不想将军将俪渠大败,俪渠王也死了,她在边疆听闻,便想打将
军府做丫鬟报恩。我当时听着挺有感触,便将人留下了。”想了想道“将军
,谨梅她签的是雇佣合同,并未卖身咱们将军府。说是发卖,也就顶多是赶
出去罢了。”
廉傲白心道:同江镇有些村落确实被俪渠屠过,倒也符的上去,可却
无从查证。但从那晚的情景来看,明显不是报恩那么简单的。既然不知道来
历,与其让人躲在暗处,不如就放在自己身边,这样自己也能知道她下一步
动作。这般想着便对文伯道:“先别赶出去,这件事情先不要声张,给她单
独找个房间住下,她那伤先休养几天。文伯找个人盯着她,把她每天干了什
么,都跟什么人接触过,过来告诉我。”这样便能将人孤立起来,看看都跟
些什么人接触,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背后指使之人。廉傲白暗想。
“是的,将军。”
“好,没什么事便退下吧。”
文伯关上书房的们,舒了好大一口气,吓死了,还以为要出人命了。
这几天自己跟谨梅那丫头简直是减寿十年,自己应该是跟她八字相克。文伯
想着摇了摇头佝偻着身子,向远处走去。
而被念叨的不省心的谨梅,此时无聊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再是天
仙般的神颜,也不能天天看啊!”抬头看了看渐渐暗下的房间“哎~连个电
灯都没有,蜡烛采光着实不好,和电视上看的效果完全不同。”又看向铜镜
中的自己“就能再看你一会了,哎~天一黑一点娱乐活动都没有,古人好无
聊啊。”谨梅这边对着铜镜哀叹不已。
那边程良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微弱的亮光,反复端看着手中的纸条,不
时发出一阵窃喜。将纸条收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会,忙又起来点上蜡
烛,将纸条凑到烛光下端看,又是一脸的喜意,笑的那股傻劲,让人打远处
一瞧便觉这人脑子有问题。
只见这纸条摊开,上面苍劲的笔触画着几只松柏的枝叶,右下角题着一
行小字:青松疾风等骤雨。
幽竹苑,京城里最大的南风馆内。“什么!你说消息还没发出去让人给
截了?”这人说着转过身来,只见竟是一个皮肤白皙,长相俊美,气质邪魅
的美男子。这人正是幽竹苑的馆主尹青,也是南诏国四皇子安插在大齐的暗
探,因早年间四皇子对尹青有恩,四皇子爱美人,尹青便为其搜罗美人。四
皇子疼爱妹妹,便将这等保命之事告诉了越倩研。是以越倩研让菲絮联系的
尹青,南诏国国主并不知道,尹青也只知魂玉是南诏圣物,只以为是四皇子
吩咐的,并不知道是公主。
说着尹青忙快走过来紧张的道:“那你怎么回来了?没被审问吗?”
自己只是帮四皇子搜集美人,四皇子扶持自己的生意,这才将自己的生意逐
步扩大到现在这般。若是这层关系暴露了,自己在大齐的日子算是到头了,
即使再与达官贵人交好,涉及这种事情也是无力周转。
“不知道,我刚爬上那将军府的后墙,一露头,就见一个一身劲装的
人和我对眼了。好像早知道我会从那里上来,我当时嘴里含着信件镖,正准
备射出去,和他一对眼,吓的我就张嘴了,那镖就掉了下来。”一个长相普
通,身着粗布衣裳,一副寻常百姓打扮的人道。
“那后来呢?你回来有没有人跟着啊!快说。”尹青有些焦急的说道
,口气中是满满的不安。
“我一看镖掉了,就马上翻墙去捡,不想那人速度更快,在那偏亭里
坐着,转瞬就将那镖捡起来了,我一看便知不好,忙调头准备跑,我刚从墙
上下来,就让那人给堵到了墙上,那人功夫真俊,就这还没过招呢,我就知
道自己差人家远了,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我是让你茶馆里说书来了,废话连篇,还想拜师学艺咋地。你能不
能先说重点。”尹青看着这人说的唾沫横飞不耐烦的催促道。
“哦。那他问了我几句话,他就让我走了,然后我就回来了。”那人
说完睁着一双无辜的小眼睛看着尹青。
“什么?说完了?”尹青看着面前之人一时反应不过来道。
“对啊,说完啦。”
“这就说完啦!你都说什么了啊!跟你说话怎么那么费劲啊!”尹青
有些崩溃的说道。
“我说,你嫌我啰嗦,我简短的说,你又嫌我什么也没说,那我要怎
么说啊?”这人有些委屈的道。
“从头到尾详细的说!”尹青吼道。
这人无奈道:“我就翻那将军家的后墙,然后一抬头……”
“说过了的,就不用说了,你被堵在墙上了,赶紧的。”
“哦,我被堵在墙上,我当时吓一跳,心想要完了。结果那人拆开
那信件,问我这信是干什么的。我当时一着急看旁边有小摊贩在售卖乞巧节
的饰品,在看那信上只画了些松枝,便信口胡诌说是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