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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我是苏然

“那人姓甚名谁呢?我好像已经忘记了......”遗留神识幽幽之音让张凡心中忍不住的酸楚。

“相爱相恨,到了最后我还是放不下他,不过活着既然已经这般苦了,想必能长点记性,死了不能再这般蠢了......”

“情是用蜜做的,也就是一件糖衣,剥开了,里面苦涩心扉,情字太苦,执念太深,若能回头,就跟那小小泥人一般,寻一个情投意合者,不再单相思,想想就很好......”

“张凡,我为何救你?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身上有那个少年人的影子,虽然你长得不如他,还一脸的苦大仇深,可是偏偏在我的眼中,你们两个的影子总是能够重叠到一起,救了你,我就伤了雨郎,可我偏偏喜欢这般,让他受点苦,我心里就很解气,你说我这样的人是不是很坏?”

语调都已经濒临涣散,可是却有一股轻松俏皮,仿佛死亡的到来让清清越发看的透彻,以往自认为最为重要的人或事,猛然间发现,其实并不太重要,一切人都是过客,一切事都是云烟,轻飘飘,走马观花一般将自己的一生看的清清楚楚。

“一切都结束了!”

最后的声音传来,没有任何的失落,相反,有一股极为不符的惬意轻松,这个女子该有多苦?生死大事,竟然是没有丝毫的留恋!

眼泪中,什么都没有了,唯有那一滴晶莹的泪水,再也没有了灵动,张凡紧紧的握住右手,将那滴泪水攥在手中,一刻也不敢松开。

可即使如此,那滴泪水还是慢慢的消失......

“唔......”张凡忍不住的低声呜咽,因为在清清消散的地方,有三对泥人留在了原地。

这就是那个视阴阳造化为无物的清清临终前托付的所谓的重宝!

一对孩童欢乐嘻嘻,一对才子佳人情深意浓,半倚半靠,温柔缱绻,一对白首夫妻安享晚年,慈祥静谧......

没有什么灵性,也没有什么神通,就是普普通通的泥人,必定是被那清清爱不释手,些许地方的釉彩都已经被磨平。

与这三对泥人相视良久,默然无语。

西离州大乱,天下风云云集,尤其是将那黄金神牛斩落头颅,更有青灵宗压不下的被袭真相,引得整个天下把目光都已经聚集到了这里。

朝廷与神玄二宗的对峙依旧,但是暗地里,无数的高手已经被征调到了西离州,都想要一探究竟,青灵宗的危机更是让他们嗅到了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

青灵山外,神宗第二人的长老屠快面无表情的率领着无数神宗修士对青灵山的战况冷眼旁观,表面上都认为是屠快受掌门黄禅之命,与玄宗长老金罗尊者率领的玄宗人马兵合一处,共同应对青灵山之危!

神玄二宗的态度都很强硬,无论是什么,都要解救青灵山!

可是事实的做法与他们所说的,大相径庭。

神宗的屠快可是曾经的太上长老,而玄宗的金罗尊者只是一个“资质平平”的化神修士,二者一看就知道对于青灵山的重视还是有些差距的。

屠快号称‘人屠’,杀性极重,面对强大的敌人,硬是一言不发,神宗未动,玄宗自然也不会好心到去挽救什么青灵宗。

屠快身侧一名侍从模样的人双眼闪烁,屠快的身形有意无意的朝着这个侍从靠拢。

这侍从的身份不简单,可是神宗掌门,曾经和鲁正浩交手过的太上长老黄禅!

都以为黄禅坐镇神宗,对抗朝廷,可万万没想到,派遣出了嫡系手下屠快还不够,就连掌门黄禅都易容前来。

“这个天下,真是越来越不简单了,师弟,静观其变!”

传音而至,屠快身体中渴求一战的冲动瞬间被压制了下去。

另一侧,浑身金光外露的金罗尊者亦是惊疑不定。

那个凶名赫赫的人屠竟然丝毫没有跟那个不知名的高手一战的冲动?

玄宗一样按兵不动。

朝廷的一方势力距离青灵山很远,相比较而言,神玄二宗有数位化神高手亲至,更不用提那个震慑了一个时代的人屠赫然在列。

不过青灵山的情况很符合他们的意愿,死绝了才好!

三方势力各有千秋,都在仔细斟酌着......

身处漩涡之中的张凡浑然不觉,他的这一次出手,让雨泽真人魂飞魄散,不仅如此,整个青灵山包括青灵宗宗门弟子,都已经被拔取了九成九的精气!

这还是最后关头,清清将张凡体内的阴阳之力回归青灵山的结果。可以说一片哀鸿,寸草不生,成为了一片绝地!

三对泥人罗列在地上,小小的三对泥人被清清视作是‘至宝’,而现在对于张凡这里,也是有一股奇异的力量,让张凡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分明从未接触过这种小东西,可偏偏却是这般的似曾相识。张凡低下头,不管四面虎视眈眈的强敌,不管那惊魂未定如同苟延残喘一般的青灵宗门徒,他也是疲敝之身,却依旧没有什么自卫的举动,甚至连神识的偏差都不曾有过,只是专注的盯着这被托付于自己的“至宝!”

一阵晕眩,天地倒转,饶是已经比肩化神大修,张凡也是控制不住自己,乾坤颠乱里,什么都已经混淆不清,如同一片混沌,只不过,在这混乱中,有一副清晰的画面呈现在自己的面前。

那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山岗,黑夜,明月高悬,一个白衣女子独自踏在树冠的枝叶上,凌然独立,犹如九天仙子一般,在那个荒山野地里,竟然美的不曾沾染上一丝的烟火气。

翩翩起舞,白衣胜雪,那个女子的身影就这么不打一声招呼,直接闯进了张凡的心中,重重的锤击了一下。

疼!

疼!

疼!

揪心的疼痛简直要将张凡撕裂开来,这很奇怪,经历了大风大浪的张凡几次死里逃生,擂台上的那一次,简直惨不忍睹,经年累月的肉体创伤似乎让张凡已经对疼痛免疫,再无半点知觉,可是现在却发现,有一种疼痛,疼的猝不及防,疼的毫无招架之力。

“小妹!”

一声呼唤,从张凡的口中传出。

那副画面随之无限的放大,放大,再放大......

直至取代了整个世界。

妖界,云遮雾罩的绛云潭突然云开雾散,围绕在绛云潭核心处的紫雾消散的一干二净。

驻守在此的张德亮鲁正浩几人惊讶的看向远方,那里曾经是就算是他们都不能进入的绝密之地,使尽了万千术法神通依旧毫无头绪,可是现在却直接露出了真面目。

绛云潭为水之乡,无数的河流曲曲折折,数之不尽,却没有谁能够知晓这水的源头在何方!

源头处,是一处水潭,真正的绛云潭!

水潭深,深不知几许,潭水冰澈入骨,即使隔了如此远的距离,依旧有一股寒气迎面扑来,让张德亮下意识的抱紧了胳膊,每个人都在这股寒气中牙床打颤,瑟瑟发抖。

鲁正浩也不厉害!

绛云潭中,有一座孤岛。

孤岛之上寸草不生,唯有九枝向日葵,面朝正中,生长的极为茂盛。

几人先是彻骨寒,而等看到了这小岛,却是一股热浪迎面扑来,犹如置身在火海中炙烤一般,只见九朵向日葵正中,一个身形修长的女子,懒洋洋的伸展手臂,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仿佛是睡了很久很久......

武烈军惊疑不定,虽然此刻早已经不惧怕那天地劫难,每个人的修为都已经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但是面对这个女子,神情紧张万分!

只不过,这个女子仿佛没有什么恶意,舒展了身子,看到了这一群紧张的人,眼神一扫而过,报以微笑,抬手将那一潭清水高高挂在了空中。

“妹妹,是时候帮你一把了!”

一渠清水消失无踪!

如梦如幻的小山岗之上,张凡猛然间觉得天地有些不正常,放佛多了一层什么东西,不过此时此刻的张凡顾不得去深究,发生的事情没有一件是正常的,多了这点又有什么呢?

天地愈发朦胧,而枝头上的那个白衣女子,倩影愈发的清晰。

还有天上那轮明月,皎洁如玉,大的有些不像话。

除此之外,都已模糊不清,即使身在其中犹如一个看客的张凡,其身影都已经时有时无。

无形的力量在天地间弥漫,放佛从远古时代逐渐苏醒,慢慢的攀爬到了现在,一点一点,逐渐壮大......

逐渐取代了天地,成为了唯一!

那个站在枝头望月的女子,终于缓缓的转过了头,只是她早已不是清清的面貌,而是一个妩媚到极致的女子面庞。

一阵妖气如同爆炸一般肆虐,白衣女子的身后暮然间出现了九条长尾,犹如月色一般,洁白无瑕,说不出的高贵典雅。

妩媚与高雅融为一体的女子,双眸含笑,望向张凡。

“你是谁?”张凡的声音略有颤抖。

“你是清清?还是......”

那种去而复返的混乱再次涌来,头痛欲裂到总感觉自己的头颅就要从中裂开,一个久被压制的陌生的东西要从中钻出来一般。

“喔......”痛苦的哀嚎下,张凡抬起头,缓缓的回望着那个轻笑的女子。

脑海中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

“小妹?”说话之时,张凡的双眼迷离,一股似有似无的色彩总是萦绕在双眸之上。

就连声音,都有些陌生。

放佛‘小妹’这个词很是生疏,但总是有意无意的说出口,这让张凡很是困惑......

天空中一道长河飘过,白衣女子伸手一招,那一挂天河就此拿在手中,浩荡天河化作绕指柔水,也不见这个女子如何施法,只是轻轻一弹,这到凝练成的绕指柔被弹飞出去,径直打在了张凡的身上。

张凡很强,强到一个人可以颠覆了天下第三的青灵宗,可以让那个天纵奇才的青灵子含恨而终,可是在这轻飘飘的弹指下,竟然连发觉都不曾,就被这一道水流击中。

整个人似乎是被什么给震到一样,奇异色彩不再躲躲闪闪,随着张凡的身躯一震,那色彩完全凝实,化作一层淡淡的金色印痕,烙印一般存在与张凡的双眼之中。

此时的张凡,气质已经浑然不同。

而那女子依旧是笑意不减,再一伸手,只见她竟然将那轮圆月给摘了下来,伸手一推,无比巨大的圆月呼啸而来,与张凡合二为一。

世界没了圆月,顿时四分五裂,那个如梦如幻的场景消失,伫立当场默然无语的张凡回转神采,凭空处,一个女子悄然而立,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无尽高空上,骑鹤的少年,不再搭理,只是默默的注视着下面那个男子。

那个已经醒转了一半的人!

也许,醒转了一半对他自身来说,就已经是完全的醒转,可是对于女子来说,也仅仅是醒转了一半而已。

抬头随意看了一眼漂浮在空中的九尾狐女,不经意间笑了:“狐小妹,别来无恙!”

女子依旧是浅浅一笑,只是摇摇头,并没有回应这个人的问话。

“哦?”男子很是感兴趣,“若不是狐小妹,那你是谁呢?”

女子轻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是谁,你问过自己吗?”

男子以手扶额,长叹一声,“唉,是是非非,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女子的笑僵在脸上,眼神露出罕有的激动,“那你认为自己是谁?”

“我是苏然!”

“我是张凡!”

一张嘴同时出现了两个声音,男子沉默,虽然自问道:“我到底是张凡还是苏然呢?”

低头沉思,却不知那女子的脸上明显露出了失望,不管是苏然还是张凡,都不是她要等的那个人啊!

虽然知道自己无法唤醒那个沉睡的人,可是当这个男子迷茫时,女子还是自我欺骗的想要得到一个不可能得到的答案。

男子毫无征兆的笑了,抬起了头,两行清泪不知道何时已经流淌过面庞,这一次,他无比的肯定,“我是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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