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开窗户向外看去,只见窗户外一个蓝衣女子空中一个乾坤翻,飞身前跃一大段距离,当街拦住一名形容猥琐的青年,青年眉毛长得很有特点,一般人眉梢平行向后,而此男眉梢竟然弯曲朝下。
“这真是贼眉啊!”渌淇看后发表感言。
“走下去看看!”柳逸凡牵着渌淇“噔噔噔”跑下楼去。
街上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难怪这么生气!”一名大姐说。
“这年头啊,咸猪手太多了啊!”卖面条的大姨喟叹。
“我要是被摸了羞愧死了!”一个很肥壮的女子后怕的说道。
蓝衣女子听闻这话当场就不乐意了,脸色变得红彤彤,羞愧道:“我没说是我被摸了,这个畜生摸了别人的屁股!”
她指着那名猥琐的男人,辩解道。
“是啊,我承认了,我摸了,又怎样,不就摸了一下屁股吗?”
蓝衣女子大怒,周围围观群众也纷纷指责这名不要脸的流氓!
男子不以为意,眼神在年轻女子身上滴溜溜转个不停。
女子越发气愤,“唰”一声拔出剑来,朝着猥琐男刺了过去。
男子笑得更加淫荡,剑尖近身,他足尖轻轻点地,身体一侧便躲了过去。
原来这名猥琐男子竟然是一名修为不弱的修行者,真是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
躲过利剑,还回手掏,蓦然从身上掏出一柄灰暗的闊刀,此刀名鬼刀。
鬼刀一开,谁也看不见,蓝衣女子十分难受。
“嘿嘿嘿,小娘子…”
面对女子责问,他非但不知悔改,竟然当众戏耍起来这名蓝衣女子。
女子恼羞成怒,转身横剑一劈,打算把这个流氓一刀两断。
然而色狼早有准备,他急速上前踏了一步,右手迅捷抓住了女子持剑手腕,一掰便将女子整只手臂缠绕在她项颈上,左手跟上拦腰抱住女子,手掌发力攥住她的左臂,蓝衣女子双臂动弹不得,便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蓝衣女子剧烈挣扎也挣脱不开猥琐男的束缚,男人那张猥琐的脸竟然慢慢朝着女子如雪的脸庞靠近,“天哪,他竟然要亲她!”旁边大娘惊恐尖叫道。
女子羞愧难当,却又无可奈何,只好紧闭双眼大叫一声:“救命!”
“嘿嘿,救命,今天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听到这话,女子脸色由红变白,脸上泛起决绝神色,她想跟这个盲流子同归于尽或者在他碰自己之前先把自己杀死,以保名节。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尖锐破空之音骤然响起,一根红色鞭子结结实实抽打在猥琐男的背上,“呲啦”响起皮开肉绽的声音。
随后听见有个清脆又柔情的声音说:“叫破喉咙没人管是吧?当街耍流氓是吧?皮很痒痒是吧?”
“啊!哎呦!哇!喔!”
一连四鞭子抽下去,疼得那名形容猥琐的男子连连发声。
蓝衣女子睁开眼,便看到刚才嚣张不可一世的盲流子,此时正在地上打滚,哀嚎。
旁边站着一位绿衣女子,一头乌黑长发及腰,笑涡如一阵雨水打浅塘,眼睛水灵柔媚会说话,微颦容貌赛西施。
绿衣女子身后一名白衣男子笑吟吟立在那儿,蓝衣姑娘在第一时间就判断出这是这位小哥哥是出手救了自己的小姐姐的配偶。
至于柳逸凡的容貌,她只觉得可爱二字可以囊括所有对其的印象。
为什么呢?因为不管一个男孩多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在一个喜欢他的女孩眼中过滤一遍之后,便只剩下了可爱二字。
是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在这种复杂的情形之下,蓝衣女子与柳逸凡相遇,对柳逸凡一见钟情。
然而这份感情无论怎样也不能表露出来,因为此男不仅有佳人相伴,而且他的佳人人刚刚还救了自己性命。
“姑娘,姑娘,姑娘...你没事吧,姑娘!”
在蓝衣女子回过神来之前,渌淇已经喊了她许久。
“啊....啊!我没事,多些侠女出手相助!”蓝衣女子本想按照江湖规矩揖手来着,后来不知怎的竟然福了福身。
渌淇只道她是刚才受了惊吓,脑子一时半会儿不太好使,未作他想,转身乜斜猥琐男。
“你这个贱男人,有多远滚多远,以后只要让我看到你一次,就揍你一次!”
男人挨了渌淇四鞭子竟没有疼晕晕过去,显然是皮糙肉厚。看来以前也因类似的事,挨了不少揍,厚重的脸皮与皮实的肌肤已经练了出来。他呲牙咧嘴爬起来,踉踉跄跄走开,“小娘子的鞭子耍的真不错,抚在身上,舒爽在心里!”
“你站住!”渌淇喊道。
猥琐的身影非但没有站住,反而加快速度,脚底抹油般消失在街头巷尾。
“小妹赵子茹,不知姐姐尊姓大名!”
其实渌淇年龄未必就比赵子茹大,对方这般说,是表示对渌淇的尊敬。
渌淇一叶知秋,心领神会,笑道:“子茹妹妹不必客气,我倒是对妹妹见义勇为的行为佩服的紧!”
“姐姐还是不要调侃妹妹了,若不是姐姐出手,今日恐怕要遭了毒手!”然后蓝衣女子假装好奇问道,“姐姐是一个人吗?”
渌淇笑着说道:“并非一人,还带了一个拖油瓶!”言罢转身,脸色严肃了几分,喝道,“过来!”
柳逸凡屁颠屁颠跑到渌淇身前,渌淇复笑着介绍道:“呐,这就是了,叫柳逸凡!”
赵子茹再次福了福身,柔声道:“柳公子!”
柳逸凡好久没见到女子这般温柔待他了,心中一暖,正要上前搀扶,恰好遇到渌淇剐人的目光,他求生欲极强,忙正色道:“姑娘不用忒客气了,举手之劳,举手之劳,呵呵!”
赵子茹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事儿,说道:“两位是初来此地吧?现在何处容身?”
渌淇指了指身后的财来客栈,“就那儿了!”
“这间客栈是釜山相对来说最好的一家,但是客栈人来人往的不一定干净,况且现在刮起一阵在客栈里偷窥客人隐私的不正之风,如果两位不嫌弃,不若到我家去住些时日,一来小女子可以报答两位的救命之恩,二来也可以请教姐姐武学上的问题。”
渌淇听她说客栈挂起的不正之风眉头不禁一皱,当初在渭城福来客栈就出现过一起事故,试试那时候因为她人在渭城,就算被偷窥了,那也无人认识,问题不大。
然而今日身在琅岐,琅岐可是她的家,这种事绝对不能容忍随便发生,否则没脸见人了,于是她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赵子茹和柳逸凡自然也很开心,三人喜笑颜开跟着蓝衣女子朝着赵府而去。
柳逸凡没想到渌淇随手救的姑娘家里竟然这般气派,门口两只石狮子公左母右两边立,院内左右厢房各三排,正房也高高矮矮的有三四排,最高的那一栋是赵老爷子住的,最矮的那一栋里住着都是些下人。
赵子茹领着两人挑了两间上好的客房住下,便带着两人去见赵家老爷子。
走到会客厅前的一条路上,柳逸凡转身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闪便进了右侧厢房,此番情形,若不是两人有要事要做,便就是怕撞见渌淇一行人故意匆忙躲避。
“在别人家里做客,哪会有害怕被客人看到,而故意躲起来的主人呢!”柳逸凡摇摇头,不禁莞尔,笑自己太多疑。
赵老爷子是个年过半百的和蔼的老头,听说是渌淇他们救了自家女儿对两人自然是千言万谢,反而弄的渌淇和柳逸凡十分不好意思,直言惭愧。
叙了一会儿话渌淇他们便告辞离开,老爷子笑吟吟看着站在身边绞着手帕的女儿,说道:“你中意那位小公子?”
“爹,你说什么呢!那位公子身边已经有了渌淇姐姐了!”
“知女莫若父,你心里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
“爹!”赵子茹脸色更加红润,颜色直逼年老大发红的天魔眼。
老头黑漆漆的眼睛射出一抹精光,说道:“就算婚娶了还可以再离咧!”
“爹,你说什么呢!人家是女儿的救命恩人,女儿怎么了以恩将仇报!爹爹再乱讲人家可就不理你了!”
“好好,都怪为父多嘴了!”赵老头显然很是疼爱自己的女儿,只要女儿撒个娇就能改变他所有的想法。
看着好闺女身影慢慢消失在客厅,他脸上幸福的微笑转瞬即逝,对着角落里冷声道:“出来吧,不知两位为何去而复返啊?”
黑暗中走出两人,其中一人在赵老爷耳畔轻声说了些什么。
“哦!这样啊!”老赵若有所思。
...
赵府最好的厢房的房门“拍”一声关上了,房中渌淇冷冷盯着柳逸凡,盯得柳逸凡不知所措。
“渌淇,你这般看着我可是为何啊?”柳逸凡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为什么,你心里还不清楚?”渌淇如一只炸了毛的公鸡,随时准备着啄死柳逸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