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一片油菜花海,不过此时的菜花如遇秋霜一般,一朵一朵的没有半分精神,甚至还在散发着一股怨气,好像在责怪在上面无情践踏着自己的绿衣少女。
这少女看都不看一眼这片花海,接着匆匆走过一大片绿意盎然的小麦,不知为何她看到这一片绿色心中的烦闷情绪更胜一分。
一条纯白色的胖狗亦步亦趋的跟着少女,狗身上还坐着一只模样黠谑的猴子。
远处一片小小的橘黄色房舍渐渐的近了,少女穿梭在一栋栋小屋间毫不顾忌的向每一栋开着的门内看去。
村头起早散步的小伙子一脸陶醉的看着陌生的女子,心里想着最近接踵而来的艳遇。
“村中已经住进来一名绝色美少女,近日又遇到一位冰雪女神,是不是要脱单了啊,这是天老爷的启示吗?”小伙子感激的抬起头望了一眼苍天,黑黝黝的脸上露出了期待的微笑。
少女走到村西头最后一栋仅有两间房子那里,蓦然停下脚步目不转睛的看着院子里牵着手说笑的两人。她的玉手使劲的攥了攥手中的宝剑,苍白的脸庞又白了几分。全身的肌肉因为太激动而发出阵阵颤抖。她就像变身了一个木头人一般突兀的矗立在风中,完全不顾头发、服饰的凌乱。
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竟然在牵着别的女人一脸幸福的模样,她心中升起一股剧痛,要把她整个人包围了起来,好像要让她永远沉沦在黑暗之中,她苦苦挣扎,每一分理智,每一寸肌肤都好像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扯碎着,似乎她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附着那让人生不如死的折磨。
她忽然害怕起来,她害怕自己的眼泪就此掉落下来,她努力的隐忍着,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柳逸凡渌淇两人发现了自己的存在。
猴子看到这幅画面,小头左右瞅了三人一圈,对着同样一脸怒色的哈士奇道:“完了,完了,我们男主人死定喽!”
“汪汪!”哈士奇用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回应着自己的好友,还有那个玩火自焚的男主人!意思就是在说:“我警告过你,那天我警告过你的,如今你怎么能这样,你选择了那个女人就是彻底抛弃了你可爱、聪明、伶俐、能干的狗狗了,你个猪头,你个大猪蹄子!”
柳逸凡当然听不懂这狗说的是什么,他看到卿尘第一眼就赶紧松开手里牵着的手,那只手也很识趣不仅快速的收了回去,连手的主人都快步跑进屋里去了,估计是去里面祷告这个姐姐有问题找柳逸凡解决就好了,莫要把气撒在自己这个小三身上。
柳逸凡看了一眼二哈这边,还以为刚才它的叫喊是对自己的支持与鼓励呢,他以为这只狗是支持自己的,心里总算有点后盾所以他也稍微提起一点勇气来,蹒跚走向卿尘低耸着脑袋,道:“卿尘你听我解释!”
卿尘景靓一双楚楚可怜中又带着一股怨恨的眼睛看了一眼柳逸凡,然后又看一眼只有一间厨房和一间卧室的房子,就好像在说:“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柳逸凡本来就心虚,见对方如此心里更虚,也是第一次处于此类绝境,真不知如何是好,也顾不得周围已经围了一圈,手里拿着陈年老瓜啃得津津有味的群众,直接就跪倒在卿尘面前。
“对不起,卿尘,我错了!”
“切,真特么没骨气!”猴子从一名村民手里抢过一把瓜子,边磕边想。
事件明朗,周围群众“嗡”的一声,全都在责怪柳逸凡放弃家中娇妻不顾,偏要出来打野、偷腥!当渌淇那同样绝色的红颜出现在他们脑海的时候,他们又在心里无比羡慕这小子的不浅艳福。
卿尘心里还抱有那一对贱人还是清清白白的幻想,如今这柳逸凡一跪岂不是承认了两人的奸情。
如今心中这块石头最终还是落了地,委屈、不甘、不解、怨恨、痛苦...这些情绪一股脑涌上心头,她不敢开口,怕一开口就会哭了出来,被一群不认识的父老乡亲笑话也就罢了,被躲在屋里那个小贱人看了笑话是万万不可的!
卿尘掩面转身,冲向了来时的路,柳逸凡毫不迟疑的追了上去,大白狗和猴子没有去,二哈摇着尾巴走进了屋里,他并不担心自己两个主人会把自己弄丢,就算他们把它搞丢了,自己也能想着办法找回去,此时他需要进屋里讨一下自己未来女主人的欢心。
渌淇从屋里看着柳逸凡追卿尘景靓去了,气的在屋里直跺脚。
“我也是受害人好不好?我就不委屈了吗?你这样撇下我去追她了,那以后就是嫁给你估计也只能做个小的!”渌淇非常不满意。
一低头却看见一只白花花的大胖狗,伸着舌头大腹便便朝着自己走过来,心中也是为之一暖轻声道:“色儿,你也来了啊!”
二哈享受着自己的狗头被温暖的小手抚摸着的快乐,同时它也知道不用太久就会有一顿丰盛的大餐摆在自己面前,说不定还会有苦瓜。
看来只要有一副可爱的模样,无论是在古今中外走到哪里都会猎获无数的疼爱啊!
柳逸凡追上卿尘的时候对方已经哭的跟个泪人似的,他已经顾不得道歉了,一把搂进怀里,一边听着耳边的低声哭泣,一边不停的拍打着怀里的伤心人。
在翠绿的麦田里两人这样相拥着直到卿尘发泄完心中的委屈。
委屈少了些,可是其它的情绪还在,这些不是一个拥抱就能解决的。
卿尘景靓突然推开柳逸凡,脸色冰冷,若不是脸上还挂着泪痕,谁也看不出刚才她是那么的伤心。这个冰雪仙子此时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卿尘,你听我解释好吧?”
按照一般女人的行为模式,此刻她会一边挣扎一边摇头大喊着:“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不过卿尘并不是一般人,只是朱唇微启道:“你说吧!”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柳逸凡绿了卿尘景靓,自从柳渌两人慢步油菜花田那日,柳逸凡几乎日夜轻解罗裳,独上“兰舟”,那抹绿色之深之大,与周围这片广阔的麦田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柳逸凡接下来不是要解释什么,他需要掩饰点什么,然后想办法挽留住这个女人,就算人暂时留不住,也要把心先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