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品对六品,完全没压力的,况且还是专克的那种。于是,局面很快变成了一边倒的画面。
等曾老爷和吴老完事后,出来看到的便是一个小姑娘追着一大团黑影子满府上跑的画面。
说好的很强呢?
-_-|
于是,只能将这一切都归功于道长,看向长临风的目光越加敬佩。
不过半刻钟,黑色魂灵便被打的老实,便会焉巴巴的老实小白人。
“噗!”孙老爷眼一黑,半死不活直接晕了过去,视线黑之前,“为什么”一句卡在喉咙里晕不瞑目。
而他面前的白玉人偶四分五裂,依稀能看得见被棍子敲出来的凹凸浅坑。
“真不愧是道长。”吴老发出一句感慨,只得到长临风一道余光撇来,“额……不知道长可有时间到城主府做客?到时候我必定会……”
“没空!”
“道长有所不知,城主府可比这里好多了,那里可是有……”
“不去!”
“依道长的实力,怕是……”
“滚!”没看到在疗伤吗!
“等等啊……嘶嘶嘶嘶~~~~”这回是连话都说不出了,冻得那叫个哆嗦。
吴老不得不连连后退,直到除了门槛才稍好些,结果刚想说句话门便“啪”合上,差点撞歪了鼻子。
ε(┬┬﹏┬┬)3
只是想卖个好而已,干嘛拒绝那么快!
还有,那小姑娘只是被烫红了手而已,用不着包了一大圈吧??
阿岚坐在床榻,看了眼自己“肿”的手,挣了挣,指头都展不开了了,皱眉举高手抗议。
“乖,这样子才会更快好。”绝不是为了束缚住乱动的某只。
阿岚盯着,一副看穿了的意思。
长临风举高手,眨眨眼,黑亮的眸子里一片清明,“哪里骗人了?明明都是真的,你看,受伤的都是要包成这样的。”
顺着指头看瘫在地上的整个人包扎上的老太爷,阿岚一时间恍然,但还是抱着些许怀疑。
“真的,真真的。”
“唔。”好吧。
阿拉点点头,接着便被长临风拿出来的一桌子食物吸引了注意,眼睛一亮,吧唧吧唧吃起来。
小碧楼里第二间最干净的屋子里一片笑嘻嘻,曾府其他人可没有那么好心情。
安置好府上家丁侍女,又把小碧楼上下收拾了番,曾老爷和曹夫人已经忙得相顾无言,已经到站着都能睡着的地步。
送走吴老,随意挑了间小碧楼的厢房便搬了进去。
“老爷,小心。”
曹夫人侧扶着肩膀说,擦了擦曾老爷额间的汗水。
“唉,有夫人如此,我三生有幸。只是苦了夫人了,还不快先去休息。”曾老爷带着些恼怒说,硬是看着曹夫人睡下才行。
转而想到一天之内曾府发生诸多事,睡意全无。
“老爷莫要太伤神,身子养好才是根本。”曹夫人起身帮忙捶打肩膀说。
“你你你……赶紧躺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偷偷溜去看硕儿,现在什么时辰了还不知道,赶紧的休息去。”
曹夫人丝毫没有被戳破的囧意,只能叹了口气应下,躺下闭眼睡。
曾老爷也叹了口气,神情落寞,熄了灯躺下。背对的身子无声落下几滴泪。
一个月前,这府上还是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儿女们的欢笑声依稀回荡在耳边,恍若昨日。但如今,梦一醒,都走了,三子一女只剩其一,也难怪曾琳儿时长脾气不顺,饶是他们两个大人也有些撑不住。
白发人送走黑发人事心痛的,难以承受的。好在还有仅剩的唯一的孩子,只要挨过这段日子,便好了,便好了。
也许这就是曾家该偿还的债吧,该来的报应终究会来,逃不掉的,曾老爷心想道。
一夜无话。
“不……不……”床上的人一阵呓语,十二岁的脸庞紧皱眉。随后一道大叫,从床上猛地做起来,大汗淋漓,喘着粗气。
“呼呼呼~~”
“小姐。”半瘸半拐的小小走了进来,见曾琳儿一副惊吓得模样,赶紧上前来查看,“小姐,是做噩梦了吗?”
“小小?”曾琳儿一把抓住她的手,感受番,抬头看四周,捂着心口稍有安定的感觉。
“没事,我没事。”
“那我马上去告诉夫人和老爷。”小小说完,转身便走。
“别……”
曾琳儿刚伸手拦,便看到了走来的曹夫人和曾老爷,手一顿,忙低下头,不敢对视两人的目光。
“孩子,可好?”曹夫人坐在床边,一手伸向额间。
“没,我没事。”曾琳儿摇摇头,神情慌张,不敢抬头看。
曾老爷低沉,转头让人去请长临风。
“丸子?”软糯的声音先出现,阿岚挤进人群里看着曾琳儿,半眯了眯眼睛,很快自然弯弯眉,一手伸向头顶摸摸。
“没事了,坏蛋都跑了。”
曹夫人略带怀疑看向长临风,得到确切的点头松了口气,说了些叮嘱的话,与曾老爷暂时出去。
小小很快将几日发生的事说了遍,颇为担心的将曾琳儿抱在怀里,“小姐,你真是吓死我了,要是有个万一,我可就……呜呜~~”
曾琳儿瞪大了眼睛,又吓又惊,好一会儿平复上下跳动的心,松了口气,随即又提了起来。
“那祖祖祖父他怎么样了?”
“倒还好,不过昏迷着。”小小抿唇看向一大一小。
“没生命危险,不过之前要更傻了。”长临风解释了句,多看了她一眼,拉着阿岚出门去。
曾琳儿又问了小小一些话,只觉得一觉醒来,整片天都不一样了,心绪难平。
“道长不多留会儿吗?”曾老爷站在府门口躬身道,满是不舍。
“不必。”长临风一顿,扫了眼破坏大半的曾府,更加坚定要早些离开的念头,伸手摸了把打着哈欠的阿岚。
连个觉都睡不安稳的!
曾老爷:“……”
给点面子不好么,嫌弃不要太明显啊喂!
干咳两句,将一大一小送走。
白狐在家无所事事,戳圆了丹药,再溜了溜院子里焉巴巴的小灰狗,就只能在院子内外爬上爬下打发时间。
趴在院墙上,一下没一下捋着雪白的大尾巴,打了个哈欠,琉璃瞳孔猛地睁开,额间红色倒立蝌蚪一亮,淡色的玄光乍现。
“扣~咦?”任一一狐疑了把,只轻敲了下,木门似残风朽木般吱呀大开,顿时一道冷汗倒竖,想也不想掐指决护住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