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公子什么时候才能认可我啊~~”走在回去的路上任一一抱怨道,“好歹我也陪了公子五年,怎么就一点情分都不顾。”
回想起三年多来只能跟在角落里,抬头不见低头忽略的日子,简直郁闷。
左二倒是冷静不少,没有过多埋怨唯有眉间紧紧簇起,“公子在境地内的处境你也知道,况且长老们的做法……是公子还是境地,只可取其一。”
“你疯了,我们生是圣地的人,死是圣地的鬼,怎么能生出二心!”任一一张大了嘴,不敢相信这句话竟然是从固执呆板的人口里说出。
左二忽略了对方眼中的目光,一路沉默垂眸。
“不行,老二,你不能这样做,明白吗!”
“不然?回去吗?”
这回轮到任一一呆愣,“我……”
“随你。”左二丢下二字,越过他离开。
“喂喂喂,你个没义气的,等等我啊!”
“嘘!等等。”左二突然顿住,把任一一撞了个满怀,扫视周围人来人往的街道,小贩的吆喝声犹然在耳。
“有人在跟踪我们。”任一一肯定说。
两人顿时想到昨天长临风那个别有深意的目光,相对无言。
……
吃饱喝足的一大一小满意的回了清风院。
长临风本想去看看阿岚所谓的“老师”几分斤两,在纸片人的带路下去了昨晚上的竹林,但没有看到人,只好暂时回来。
看着院子里和纸片人玩得开心的阿岚,白狐再次提起了昨晚的担忧。
“我会跟他们说清楚。”长临风沉默道,论情意是他不对,但也不会就此屈服于命运的安排。
“下次把他们叫过来吧。”
“行吧。”白狐晃着尾巴说。
接下来,几日的平静。
进出妖容居,时不时能看到鹿九娘指挥左右排查的事宜,表面上笑盈盈,说话也客气,但入住的客人们总觉得那笑容有点瘆人。
妖容镇上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每进出平南森林一次都能看到一批批带伤而归的人,都是奔往猎捕的。长临风有意识地避开了那些浓重的血腥味,阿岚也就不知道。
清风居内,长临风很是忧愁,不得不对于阿岚说的“老师”深思一番。
比如那《大学》里的一篇,“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
“身,心?我不修的哇!”
“……”重点不是这个啊!
正常不是该问求解话里意思,琢磨其中的哲理吗?
“要想强大,须得先将心修炼强大,心无畏惧,信念坚定,才不会被心魔大败,陷入堕魔,难以自拔。”
长临风耐心解释,指了指某只的眉心,“心中恐惧,不强大安定,就容易被情绪支配,变成一个毫无理智的怪物。到时阿岚会到处破坏,再也不能吃到好吃的,好玩的,什么也记不得……”
阿岚定定的看着他,杏眼闪烁,大片的迷茫朦胧颤了颤,一把抓住某人的手,“啊~不要,我不要,变成堕魔。”
每每说到此时,心口里就是一顿猛跳,郁闷、烦躁、闷的情绪统统跑出来,十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