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姬凌倒是博学的很哪。”族长身后的二长老笑道,苍老的手摸着胡子,眼里带着赞赏打量着眼前的孩子。
“二长老谬赞了,只是过去曾听家父所说,这玄晶果乃是玄果树与晶果树花蕊相交所产,二十年开花,二十年结果,于人修炼大有裨益,可以修气清神,然而却是百不一遇。”姬凌倒也不隐瞒,把之前姬长风讲给他的说了一通。
“此子倒是通晓不少,前途无量啊。”一旁的三长老也不禁发出感叹。
“不错,这玄晶果当真如此,希望你们日后好好修炼,天才地宝本就是能者得之。”言毕,拍了拍手,身后三位家童捧上三个盒子,交付于姬凌,姬钟,以及姬灵犀三位。
微风入山林,风婆娑,树婆娑,树叶沙沙作响,阳光明媚,撒下一片金黄,树影斑驳,影影绰绰。姬山之上的一片树林,有一位黑衣男子盘腿而坐,俊美的脸庞上两只眼睛微闭,一丝精光稍露,乌黑的头发随风飘扬,遗世独立,仿佛沾不得半点烟火的仙人。
这便是姬凌了。
双眼忽然睁开,从怀中摸出一个盒子,刚掀开盖子,就有一种沁人心脾的香气散发出来,忍不住耸着鼻子狠狠吸了两口,姬凌看着手中的玄晶果,虽是晶果之样,遍体通红仿佛液体一般流动,闻之就让人心旷神怡,双眼盯着玄晶果,姬凌的眼中也流出一种火热,这玄晶果对人有着极大的裨益,是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良药。也不多想,随即便把它塞到了口中,一股精纯的药力便伸向了他的五脏六腑,血液骨髓争相吮吸着这股温和的药力,便是迅速地融入他浑身骨骼中,隐隐间,他感觉到有着什么东西,进入了骨骼深处,而后不像是平时那种狂暴的药力让他血管暴起,而是一种轻微的感觉像针扎一般转瞬即逝。姬凌甚至明显感觉的到,血液在身体里流动。而之后那药力就将伴随着血液在体内一遍一遍的运转,直到,身体完全吸收。
姬凌双腿盘坐,闭目冥想。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那股药力才算是渐渐消失,但身体之内骨骼的坚硬却是自己明显感受出的,由此看出,这玄晶果功效可见一斑。
良久,默然之中,姬凌睁开了双目,他伸了个懒腰,绰起佩剑,缓缓抽出,一股寒芒随之流动。
细细看着这把剑,追忆往昔。
“凌儿,颜儿,今日是你们志学之年,为父便送你们一人一把佩剑可好。”
“谢爹爹。”
“凌儿,这把剑唤作‘若水’,清晖照玉带,尘缘水千行。”姬长风从桌子上取过一把剑,剑身极薄,透着月白色的寒光,如冰雪一般可以倒映人影,刃如秋霜,锋似冰针。
“颜儿,此剑名为‘扶风’,长风隔明月,墨色舞惊鸿。”而后又拿出一把,与之前的不同,这把剑似乎是用玄铁打造,剑身暗淡,看上去极为的厚重,仿佛整把剑毫无锋刃,剑身上面刻着纵横复杂的纹路,剑柄上面飘着寸长的红穗。
“以后就是你们的专属佩剑了,希望你们以后能更加刻苦努力的练功,不要辱没了轩辕后人的名头。”
接过宝剑,两人都好奇的打量着各自的剑,时不时还扭头看看对方手上的。“爹爹说的是,我二人定当努力,不负父亲所望。”
周围的景色渐渐清晰,也将姬凌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玉剑出鞘。
“剑上清辉寒,剑下卿独眠。此剑名为‘若水’。”姬凌轻语。
长锋指天,寒芒流动。
天下万物在那一刻都静止了。
倏忽间,姬凌的动作突然变得如此之快,只见剑影闪烁,仿佛竟有几千几万把剑同时在舞,人影翻腾。舞剑如佩环鸣碎,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
一道银光林中起,剑气早已动四方。
舞剑似江海凝清光,收剑若雷霆敛震怒。
远望林中,只能见剑影斑驳,和呼呼传来的破风声。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暮色慢慢攀上天空。
随着黑夜来临的,还有一位少年。
“凌哥,我看你这剑法越发纯熟了,加上你马上就要被传授轩辕剑式第四式了,我这当弟弟的可越不及了。”少年交叉双手,饶有兴趣地看着姬凌最后几招。不用说,这位定当是姬凌的弟弟,姬颜了。
“颜儿说笑了,我这般努力还不是因为我有一个天赋异禀的弟弟啊。”继续说道,“你也别担心,等我学会了轩辕剑式第四式,你还愁你不会?”
“既然如此,小弟先在此谢谢凌哥了。”姬颜假装正式地给哥哥鞠了一个躬。
“你小子就跟我贫。”
姬凌虽然嘴上这么一说,可对这个弟弟的喜欢却是喜欢的紧,这个弟弟虽然平时调皮捣蛋,但却实打实是个天才,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通,而且总爱看些稀奇古怪的书,研究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哪有,这不是知道哥哥获了前三甲,正准备给哥哥道贺,结果呢,一天了都没见个人影,居然还背着我偷偷练剑。”姬颜说道。
眼见这个弟弟就要开始装委屈了,姬凌也是表示头疼,若水归入剑鞘,发出清脆地声音。“你来时干嘛来了,你要是过来表演装委屈地话,那我就给你腾开位置,去换个地方练剑了。”
姬颜忽然拍了下脑袋,想起什么事了。“我都忘了正事了,爹爹叫你回家呢。”
两人并排走在树影斑驳的路上,远处一户人家灯火通明,许多人从那间房子走出来,抱拳对着门廊下的人称贺道喜,门廊下的人正是姬凌的父亲--姬长风。
待众人离开之后,姬凌姬颜才慢吞吞的踱着步子走进家门。
“你俩怎么才回来?我不是早就叫颜儿去叫你了吗?”
“呃呃......”姬凌半天说不出话。
“回来了,回来就好。”姬凌姬颜的母亲出来帮忙打圆场,“站那干嘛,赶紧进去吃饭了。”言毕,就将俩孩子顺进来,轻拍了一下姬长风,“孩子回来就行了,哪有那么多问题。”
“这,这......”,吞吞吐吐半天没蹦出一个字,拂了拂袖子,指着他娘说道,“你就是太溺爱偏袒了,人家过来庆贺,他倒好,人影都见不着,唉。”
“好了,行了,赶紧进去吃饭吧。”
青山小屋,灯火阑珊,便是梦乡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