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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飘絮呆呆的坐在窗前,头上身上整整齐齐,方才乖乖的让侍女梳洗过了。小七忽然觉得飘絮回来了,那个永远温柔恬淡的飘絮回来了。走上一步,飘絮闻声缓缓回过头来,茫然地看着他。小七心中一酸,跪坐下来,握住她的手赔笑道:“怪闷的,殿下,我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飘絮点了点头,小七沉吟一会,还未开言,便先笑了。

“有一年大雪,邻居王大爷病了许久,眼看快过年了,家里半点肉都没有。师父和师母商量,悄悄上山给王大爷家打点猎物回来,回来就说是乡亲们送的,太多了,吃也吃不完。”

飘絮点了点头,忽然道:“你师父是高渐离高先生。”

小七大惊,只当她心里已明白了,手心里冒出了冷汗。他和流域现在矛盾得狠,一时希望飘絮清醒过来,一时又希望她继续糊涂下去。正不知如何是好,飘絮一脸的向往和羡慕,“高先生的夫人也是离尘脱俗的女子,和高先生很是般配。”小七心中愈慌,忍不住回头看了流域一眼,流域正望向他,眼中满是惊愕。

飘絮明亮的眸子黯淡了下去,神情又有些呆呆的了,恍恍惚惚道:“然后呢?高先生打到了什么?”

小七心中一松,笑道:“你猜。”

飘絮微笑道:“熊么?”大冬天的,肥肥的熊掌岂不是美味至极?

小七摇了摇头,“不是,再猜。”

“梅花鹿?”

小七又摇了摇头。笑话并不好笑,小七越讲心里越沉重。流域走了出去,不一会,小七也借口走了出来。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深深的忧色。飘絮一时清醒一时糊涂,她还记得高渐离,记得清风,记得瑾暄,但记得的是对他们一个简单的印象,和人相关的事情全部不记得。

流域道:“小七,你看她究竟是真的忘了还是不想记得?”

小七苦笑道:“有区别么?”

流域语塞,一时空气沉闷异常,流域幽幽叹道:“她是个倔强的女子。”

小七嗯了一声,他当然知道这点。飘絮昏迷后,胡亥派人去丞相府将流域接过来照顾飘絮。这些天来,流域衣不解带随侍在旁,一般的事都不让巫嬷嬷动手。小七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对流域没有了最初的排斥和厌恶。情敌是一个奇妙的关系,没有危机的时候是敌人,一旦他们共同深爱的人受到伤害,就会变成同盟关系,一致对外。

流域又道:“她是不会允许自己逃避痛苦的,我怕这种情形维持不了几天。”

“你希望殿下一直是这个样子?”

流域痛苦地闭上眼睛,“难道你不希望?”如果一切不能重来,那忘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飘絮不过是借病短暂的忘记,只不过是场短暂的休息。我了解她,她不会允许自己发疯,更不会允许自己浑浑噩噩的快活。”

小七抿唇不语,面上忧色愈深。小七忽然道:“我去看看殿下。”流域听到他最后一个字似带颤音,禁不住也心中一酸。流域知他心中所想,飘絮是借病忘记,他们亦想暂时忘记一切,给她一段快乐的时光,哪怕只是和朋友在房间里对坐饮茶,只要心中安宁喜乐,都是一段美好的时光。

流域给了自己一个微笑,大步走入门内,屋里已是笑声朗朗。

这段时光是如此的珍贵,珍贵到容不得一点的忧伤。

小七问流域:殿下小时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

流域心中大痛,她只是在逃避,不是忘记,怎会和什么都来不及发生的时候一样?小时候的飘絮,温柔而倔强,眸子里坚硬如铁,是一道不服输的光芒。而今的她,那么柔弱,那么的惊惶,眼中的光芒是水光。外面糊涂,内心深处却是明白的,那些已发生的事再也回不了头了,那些惨死的人,不在了,那些阳光底下美丽的梦想,犹在耳旁的诺言,不在了,再也不在了。

流域恨胡亥,更恨自己。犹记得当年的一片赤诚,所作的一切努力都不过是为了将来公子扶苏登了大位,能有所作用。自打扶苏被贬上郡,一切都变了,父亲要求他在言谈举止中不要与公子扶苏表现得太亲密。流域当年给自己的理由是父命难违,如今又得到了什么?父亲赢了吗?一个徒有其表的丞相高位,一个岌岌可危的身份,一头日渐花白的头发,这就是他们得到的。他不是一个好朋友,不是一个好情人,甚至不是一个好儿子!对扶苏,他本该真心拥戴,生死与共,方不负朋友之义,对飘絮,应该同心相许,方不负情人的一片真心,对父亲,他已然成年,父亲之过,应当出言提醒,子之孝,不该只是惟命是从。他错了,若当初坚持己见,飘絮也就不会无所依靠。纵然会在阴谋中首当其冲沦为牺牲品,也死得坦坦荡荡,回想此生,了无遗憾。

而今,他连一死的理由都没有!

什么都还来不及做,什么都还没有改变,生命还来不及燃烧,来不及释放,怎能轻易放弃?

握着她的手,看着她沉睡的容颜,原来她的睡颜是这般忧伤的么?仿佛随时可能在梦里哭出来。流域心在滴血,不忍再看。

再睁眼时,正对上飘絮乌黑的双眸。流域吓了一跳,随即强笑道:“飘絮,睡不着么?”

飘絮审视般看了他许久,方幽幽一叹,闭上眼睛,语带陶醉:“你是流域。”

流域心中大跳,也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飘絮侧脸向里,仿佛又睡着了。昏黄的灯光打在她脖颈间优美的弧度上,玉色的反光。流域听她的呼吸逐渐沉稳了,放下心来。

飘絮轻轻一句,宛如梦呓,“流域,大哥走了,为什么你也走了?”

流域本想脱口而出:我没有走,一直在这陪你!忽然反应过来,她说的不是现在,而是三年多前,扶苏被贬上郡的时候,扶苏走了,他开始疏离和扶苏的关系,岂非等于疏离她,离开她?

“大哥走了……小弟约我比试,我输了,被欺负……不能告诉爹爹……多想你,恨你……”

眼泪滑了下来,流域大张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飘絮,飘絮翻了个身,沉沉睡下了。

流域忍不住跪伏于地,无声而泣。他以为自己的心已变得坚硬,不会轻易的伤心难过,再苦也能撑着,却为了这句话,碎成一千片!他永远也逃不开欠飘絮的情了,在她最需要你,最需要依靠的时候,你在哪里?

幼时,她纯白无暇,她拥有最尊贵身份,万千人中,她不弃你的笨拙平凡,给了你爱,给了你信任,笃定地要将一生托付于你,而你,做了什么?

你有弃她的一千个理由,你有你的无可奈何,你有你的这般那般的牵累,可知她欲为你的妻,一片痴心爱你,敬你,与你相伴到老,她亦是你的亲人,你为何厚此薄彼?

窗外,夜深如墨。风来,树影战栗,小七匆匆而过,仿若游魂。

胡亥来时,流域正和飘絮说小时候的一些趣事,胡亥立于门外,静静地听着,听到飘絮口中说出“小弟”二字,心中一颤。他以为飘絮忘记了从前的一切,对他只有着深入骨髓的恐惧与怨恨。想不到,她还知道她有个小弟,还愿意叫他小弟。

飘絮甚至有些欢喜地说着小时候他如何的被兄长姐姐们排挤,每次都是她挺身而出的故事。胡亥身上流着一半刺客的血液,秦人爱自己的君主,刺客的行径在六国人面前是英雄的壮举,在秦人面前,不过是讨人嫌的宵小之辈。七大战国哪一国不想一统华夏?六国不思强大自身,只以此等行径以达目的,真是卑劣至极!胡亥是卑劣者的孩子,秦宫人虽一视同仁,却免不了诸王子公主心中犯嘀咕,尤其是年纪尚小的王子公主们。孩子对父母的爱是单纯的,对父母不好的人,便是坏人,没得可说的。

少时,王子公主们一处读书,下了学便一处打闹玩耍,胡亥永远是远远观望的那一个。他像个影子,像只讨人嫌的野兽,永远冷硬地和人拉开距离,除了飘絮。对他没有什么敌意的哥哥姐姐们也没有机会照看他,长大了些,各自投奔师父,更加无暇顾及。飘絮只比胡亥长了一个月,胡亥还未足月便被生母抛弃,养在昭阳宫里,与飘絮同吃同睡,昭阳宫里的一草一木,都有他的记忆。

流域打断她的话,不让她再说有关胡亥的事。流域笑道:“可记得小时候学堂里,连老师都不敢轻易打你。”

飘絮微微一笑,眼神迷离,似乎看到了那个遥远的时候。“是的,老师打我的手心,七姐会先哭起来呢。”

流域接道:“有一次老师非要重罚你,几位公子几乎同时跳起来,又不敢怎么样,瞪了老师许久,最后竟然一齐请罚。”

“是啊,哥哥姐姐很疼爱我。”

流域忽然屏住了呼吸,飘絮疑惑地摸了摸脸颊,粉颊泪湿,惊疑道:“咦,我怎么哭了?”

流域心中酸楚,幼年时光,现在想来是多么的遥远,几如梦境。小时候的和睦亲爱,和现在的境况比起来,岂能让人不流泪?

“飘絮……你,想起了吗?”

“啊,我该想起什么?”

流域握住她的手,满心的苦,只能往肚子里咽,强笑道:“没有什么,你什么都不用想起,这样,很好。”

流域多希望她永远也记不起那些可怕的事情,流域好怕飘絮哪天问他:我那些疼爱我的哥哥姐姐们在哪里?

流域能告诉她,除了那天在她面前被凌虐而死的十三位公子,她的姐姐们在咸阳附近的高邮县被碾成肉饼,连丞相府,李斯的儿媳,流域的两位嫂嫂也没有放过。散在各地的公子们被强令召回咸阳,除了一个自愿为先皇陪葬的公子,其余不是在狱中被逼死,就是借各种名目处死了!可怜皇室一脉,死得干干净净。皇族支脉和公子们的家人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身上有孕,还未有名分的香衣也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有人说他们避祸出逃了,有人说,那么庞大的人数,怎可能无声无息逃得干净?定然是被皇帝秘密捕杀了。

这起灾祸比秦帝国任何一场大战都来得残酷,战争中牺牲的勇士,至少是死在敌人手里,但他们呢,却是死在亲人手里。战场上死去的士兵,马革裹尸是一种荣耀,而他们,却死得如此的屈辱,临死,都要削尽他们最后一点做人的尊严!

连陌生人听了都要胆寒,何况是至亲的人。

但能瞒着她多久?她的思维慢慢清晰,梦里,眼角会有泪水渗出,流域时常能看到她睡梦中大张着嘴,脸上的表情,像在哀嚎哭泣,却没有声音,也不知沉在什么样可怕的梦境里。

这段短暂而平静的时光眼看就要到头了。

流域多希望她能懦弱一点,再懦弱一点,永远的逃避,永远不用想起。

清醒的痛苦,得有多痛?

流域握紧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目光坚定,微微的笑,带着某些憧憬,“飘絮,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离开?”飘絮有些恍惚,却笑道:“你哄我,我们怎么离开?”直至今时,她还是不忘自己是只笼中的鸟儿。

流域抚着她的脸,喃喃道:“有一个地方,你想去很久了,我带你去吧……”

傍晚,昭阳宫的宫娥来报,流域和飘絮相携向西北方,东南方向叩拜,口中念念有词。临来这里前,宫娥还听见流域让人将初秋院里的黄花摘来,摆满了整个房间。

两人在黄花中对坐饮酒。

小七要来与他们同醉,流域放下酒杯,微笑道:“这酒小七不当饮,不当饮。”

小七问为何不当。

流域道:“小七的时候未到,是以不当。”此时的流域,不再愤怒,不再痛苦,不再彷徨,温良谦恭,他还是那个风神俊朗,令人羡慕的李家三公子。

当夜,有风,大风,风吹檐铃,古老沉重的檐铃,铃声浑厚,传得很远。

昭阳宫中有琴声传出,琴声如诉,微微的欣喜。细而听之,似喜似悲,又似带着一种超脱物外的欢愉,仿佛尘寰中的一切都已成过往,即刻就要解脱而去。

琴声极雅,极静,昭阳宫却沉浸在一股莫名的忧伤里,连守宫的护卫都忍不住心生悲意。

琴弦绷断,一声裂帛之声,惊得人心神俱裂。正不知如何是好,忽闻噼啪之声,焦糊之气,红艳之光漫起,火逞风势,呼啦啦一声如魔鬼般爬上屋脊!

护卫们呆呆的反应不过来,不知是谁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喊:“着火了!公主的寝室着火了!”

一时尖叫声,呐喊声,平静的昭阳宫仿佛一下子从地底下钻出来很多人,无头苍蝇一般奔跑,呼叫。稍稍沉得住气的护卫大声的呐喊着,想让人冷静下来,听他指挥,宫人们哪里还听得进去?一味的瞎奔乱跑,昭阳宫里的人过的已不再是人的生活,那样一个可怕的皇帝,昭阳宫里住着那样一个身份特殊的人,稍有差池,就是生不如死!连自己的亲骨肉都能下此狠手,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火光明亮,随风舞蹈,盘旋,跳跃,地板上光影陆离。昭阳宫外的人已赶了过来,就近在荷花池中提水扑火,水光,火光,人声鼎沸。有人跌坐在光影陆离的地板上嚎啕大哭,哭到一半,忽然咭咭笑了起来,笑得前俯后仰。一个护卫气咻咻的走过来,一脚将那又哭又笑的疯子踢倒,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却不知为何停住了,有多少人想跟着他大哭大笑,只是不能,只是不敢。

那人忽然跳起来,拍着手,大声唱道:“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不能奋飞哈,哈哈哈哈。”唱着跳着,一头扑到烈火中,惨叫还来不及发出几声,便无声息。

扑火的人没有停下来,死亡在这里,在这时,不是一件值得悲伤的事,悲伤的是,日夜受着死亡威胁的人。

小七埋头接水扑火,他似乎已经麻木得只懂得接水,倒水!没有任何事能引起他的注意。

胡亥面色苍白,全身发抖,软倒在身旁一个内侍的怀中。那内侍慌道:“皇上!”

胡亥勉强抬起头来,冰凉的指,颤抖着指向大火肆虐的方向,半晌说不出话来。那内侍心里明白,忙道:“奴婢明白,不惜一切,也要……”说到这里却停住了,他本该说:不惜一切,也要救出飘絮。但火借风势,水源又远,就算再调多一倍的人手,也未必能扑灭,一个大活人在里面,现在已经尸骨无存了,谈什么救出?

火光冲天,天上的云彩印出一条火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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