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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永远不会原谅

魏铭还没有到家,就看到村头聚集着三五成群的村民,似乎在讨论着什么事情,对于一名即将离开这个村子的准大学生来说,他在开学之前的这段日子里还需要多多交流,别让人到时候在背后说闲话。

“树生叔好!祥婶好!……”魏铭主动走到人群中一一打了声招呼。他还没有把一圈人问候完就感到了不一样的气氛,似乎这种气氛的形成是自己造成的。

“啊……小铭啊!恭喜你啦!呵呵……”

“小铭还是有出息,是不是你刚才去打探消息了?”

“哼!多嘴……回去做饭去!”魏树生赶紧止住了老婆接下来的话,“小铭什么时候去学校报到啊?真了不起,我早就看出来你今后肯定有出息,果然被我猜中了!”魏树生一边说着话一边拉起自己的老婆往外走,就好像这些话不是对魏铭说的一样,其他几人更是呵呵几声,慢慢地离开了这个地方,最后更是剩下魏铭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魏铭可以肯定,这中间必定有什么事情,而且跟他有十分密切的关系,别人不说他又不好追着去问,看来只能回家问问父母知不知道这方面的情况了。

“根爷爷好!您老要去哪里啊?”魏铭刚想离开这里,就看到根爷拄着拐杖颤悠悠地走了过来,他急忙跑过去搀扶一下,以免被什么绊到就危险了,“根爷爷,您年龄大了就不要到处乱跑,小心根奶奶把您带走喽!”这样的玩笑魏铭也开过,所以并没有什么压力。

“小兔崽子又想找打是不是?唉……我也想去啊,阎王爷看不上我!”根爷似乎想到了他年轻时候的样子,“小子,去了学校一定好好学习,我一直都看好你!”

“放心吧根爷爷,我会努力的,您去哪里我送您过去……”

根爷一摆手,“我还不至于走不动,那个……小子啊!”根爷看了一眼魏铭,“有时候啊……别人说的不一定是正确的,你也是大学生了,应该能辨别是非曲直,有些事无论别人怎么说,你自己心里要有杆秤,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反正要相信自己身边的亲人,还有多孝顺你爹娘,他们也不容易!”根爷说完这些话,叹息一声颤颤巍巍的就离开了。

魏铭认为根爷爷说的都很正确,自己绝对能辨别出一些是非曲直,这一点他是十分的确定的,既然打听不出来具体的东西,魏铭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大家讨论的或许是好事,比如上大学这件事,整个魏家村也没有像他一样的高材生。

“小铭!”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分明就是自己的二叔,也就是他二爷爷家的儿子魏二山,不知道二叔喊他有什么事情,二叔一直都是老实本分的表现,在村子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好人,魏铭还是很喜欢这个二叔的。

“二叔怎么在这里?有什么事吗?”魏铭根本没有考虑就走了过去,他肯定知道二叔喊他有事,要不然也不会站在那里一直等着他。

“去那边坐坐吧!我有些话想对你说。”魏二山不等魏铭回话,已经走向一处小土堆的旁边,那里有几个砖块摞在一起,正好可以当做椅子,魏铭找了两块砖摞在一起坐在了二叔的对面。

“什么事啊二叔?看你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能不能……”

“小铭,你不要说话,接下来你只要听着就可以!”魏二山点燃了一支烟狠狠吸了两口,“铭铭,你不是亲生的,也不能这么说……应该怎么给你说呢?”

“什么呀二叔!乱七八糟的不知所云,你想表达什么吧?”魏铭被二叔吓了一跳,差一点让他胡思乱想起来。

“是的,就是这样表达……小铭,你是大山哥的儿子,三山不是你的亲爹,而你妈却是你的亲妈!你知道怎么回事了吧?”魏二山人确实好,就是嘴有点笨,想表达的东西表达不出来,他此时已经是一头汗了!

“胡诌八扯!二叔……这样的玩笑可不能开啊!关系到我爸妈和大伯的名声问题,不允许有下次!”魏铭被二叔的话搞迷糊了,按照二叔的意思,他家里也太乱套了吧!

“是真的!我不会拿这样的事跟你开玩笑,其实你大伯的毛病是有原因的……”

魏铭不知道怎样走回家的,躺在床上的他还在想着二叔对他说的话,听完那些话他有一种无名的怒火和不甘,在他心目中一直为之骄傲的父母,怎么能做出如此的事情来,哪里还有一点亲情可言。

第一次他对自己的父母产生了憎恨,更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们也太自私了吧!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回到这个所谓的家,也没有这样的父母!啊……”

“小铭……你怎么啦?”张兰急忙跑了过来,她其实已经知道了一些大概,可就是不想让魏铭承担如此的痛苦。村里面已经传开的事情她会不知道,不仅是她,魏三山也是一支烟接一支烟的抽,并不时地“唉”叹一声。

魏铭感觉到母亲有些陌生,“你回答我……你是不是……已经跟大伯拜堂成亲了?”

张兰的身体一阵颤抖,眼泪也流了下来,“是!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这件事,只是怕……”

“不要再说了,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其他的我不想知道!”魏铭爬起来走到客厅,他想听听魏三山是怎么说的。魏三山一直吸着烟没有说一句话,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去解释。

“小铭……”

“别说话,我再问你们,是不是你跟我大伯没有离婚,你们两就偷偷在一起了?”魏铭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真的不希望这件事是真的。

“是!其实……”魏铭瞪了二人一眼,吓的张兰赶紧闭上了嘴巴,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去解释这件事。

“也就是说……大伯无意中撞见你的事之后脑子就出现问题了?”

“不是这样的,我跟你大伯没什么!我……”张兰的嘴更笨,更是不知道如何去辩解。

魏铭猛地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二人,“哈哈!……你们真行啊!跟别人结婚了还能到处乱来,怪不得……怪不得大伯,不……应该是爸爸的脑子会出现问题,你们……好狠啊!”

张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当听到魏铭喊大山爸爸的时候,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倒向了后方,好在魏三山正好坐在傍边,急忙扶住了昏迷的张兰,“兰……你没事吧?兰……你醒醒啊!”

“放心吧!你们这种事都能干出来,她是表演的……”

“啪!”魏三山一巴掌呼在了魏铭的脸上,“你……给我滚出去!永远都不要进这个家门!”魏三山把张兰扶到床上躺下,他感觉到一下子变老了很多,“小铭,你也大了……自己可以独立生活了!我们也老了……这是学费,还有根爷爷给你的书!去吧……去吧!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但是有句话我要给你说清楚,我跟你妈从来不会做昧良心的事情,去吧……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魏铭抓起自己的背包,把一本书塞进了书包内,“我会离开……不用你赶我走!你们逼走了我爸爸,无论在哪里我都会把他找回来……还有,我是永远也不会原谅你们的!”说完这句话之后,魏铭头也不回地甩门而去。

“小铭……我错了!我该早一点把这件事告诉你,小铭……”张兰干裂的嘴唇冒出了血丝,她知道她做错了一件事,没有想到魏华堂会这么阴险,更没有想到儿子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无论张兰如何呼喊,魏铭已经远去!

“你没错,咱们都没错!他迟早会明白的……唉!”半闭的大门没有了动静,魏三山知道儿子离开了,这一次估计不会原谅他们,可自己不后悔,也没有任何可以后悔的理由!

“你要干什么?”魏华堂走到客厅,忽然看到魏二山正在打包行李,不知道这个儿子吃错了什么药。

“打工!还有……你做的有些过分了!我走了……”

“站住!你知道个屁……什么事不是争取的,况且这件事还是为了你!”魏华堂不知道这个儿子到底跟随谁,脾气犟又不通事故,将来是会吃亏的。

“您保重!还有三山家的宅基地算了吧,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一点!”魏二山知道这件事之后,三山家肯定闹翻了,他不后悔告诉魏铭,他知道这件事迟早会传到魏铭的耳朵里。

“你……给我站住!二山啊……等等……二山!”(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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