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让风神翼龙变强点?”陈凌云望着飞翔速度越来越慢的翼龙,轻轻嘀咕了一声。
“小世界的所有生物都有属性临界阈值,无法改变。”系统清脆的声音在脑海响起,给陈凌云浇了一盆冷水。
陈凌云对翼龙吼了一遍又一遍,翼龙终于听懂了他的意思,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等翼龙离开后,陈凌云准备放开手脚取冰,他一拳打在硬的如石头的冰块上,只见冰面裂开一道细微的缝隙,整个冰山开始震颤。
“尼玛,这一拳打雪崩了!”陈凌云一边跑一边吐槽,差一点被几十米高的冰块活埋。
终于找了一块体型差不多在一两立方米的冰块,陈凌云便扛着这个冰块返回了现实世界。
只是一到现实世界,陈凌云都快被压断了腰,双手一松,冰块就从后背滚落下来,恰好掉进了脚边的池塘。
两个世界的身体素质简直就是两个不同的极端,一个脆弱的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一个说是力能扛鼎的霸王都不为过。
池塘早已干涸,水泥糊成的池底甚至都裂开了树根一样的缝隙,冰块一进入池塘,洁白的表面很快沾染了一层泥土。
不过,陈凌云顾不得这么多,有口水喝,总比渴死强,你让村里人喝点泥浆,他们都求之不得。
来回往返好多次后,池塘里终于被冰块填充满,只是冰块太大,一时难以融化。
做完这一切后,陈凌云满意地看了看自己杰作,为明天终于可以吃一口美味的清炒空心菜而兴奋。
回到房间,已经一点了,陈凌云修改了一下设计图,就给孙老板发了过去。
关灯睡觉,没有心事的睡眠对陈凌云而言,最为舒适。
第二天早上,陈德民一家人穿着单衣走到院子,一股寒气袭来,让他们差点以为冬天到了。
“爸!你看那是什么?”陈淑容惊讶地指着池塘里面的浮冰,大声喊道。
陈德民揉了揉眼睛,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冒着寒冷走到池塘边,手指刚沉入水里,条件反射般地缩了回来,冻的打了个哆嗦。
“这是冰块?我的天,这三伏天哪里来的冰块?”陈德民紧紧抱着胳膊取暖,不可思议地吼道。
只是这一吼,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邻居。
陈淑容夫妇也是一脸懵逼,昨天干涸的池塘,今天就装满了冰水,他们虽然迷信,却并不傻,若不是人为所致,那才有鬼。
前来看热闹的邻居也被冻的直哆嗦,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陈德民,等待他的说法。
村子不大,一传十十传百,全村人很快都围到陈德民家看稀奇,看到满池子的冰块后,一个个震惊地啧啧称奇。
“陈老汉,你家池子不是早干了么?”村长从人群中挤出来,走到池塘旁边仔细探查了一番,确认是冰块后,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他当了几十年村长,第一回见过这种怪事。
“谁知道呢,一大早就成了这样。”陈德民见外面的村民看不见池塘,一个劲往里挤,差点把村长挤下水,干脆取了一个水桶,提了满满一水桶水放在人群中间,“后面的别挤,村长半截身子都掉水里了。”
人群一阵嘈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能够说出个所以然。
突然,人群里响起了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会不会是村里蓄水池的水?”
所有人全都看向说话的人,何鹏从后排走到人群中央,指着水池说:“蓄水池的水昨天干了,而今天何老汉家的水塘就有了水,会不会太巧合了点?”
经何鹏这么一说,村里人纷纷反应过来,全都盯着陈德民,村长更是走到陈德民面前,沉声问道:“村里的水,是你家取了吗?”
陈德民瞪了一眼挑事者何鹏,质问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水了?”
何鹏耸耸肩,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只是合理推测而已,方圆十几里范围的水源都干了,你家水塘的水又该怎么说?难不成从天上掉下来的?”
陈德民愣了愣,水塘里的水他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可没有做过的事,让他能怎么说?他扫了扫窃窃私语的人群,提高声音说道:“我陈老汉的为人,大家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大家的事情吧?村里的人不是我偷的。”
村民情不自禁地点点头,陈老汉一向勤奋老实,与大家的关系都挺不错,要说他偷水,没人敢相信。
“以前没做过,那是大家没发现,不代表以后也没做过。”何鹏阴阳怪气地指着池塘,“他今天不说个所以然,大家不能放了他。”
村民一下子犹豫起来,一方面他们相信陈老汉的为人,另一方面何鹏说的也有道理。
“何鹏,你混账!”陈淑容抄起一根扁担,怒气冲冲地朝何鹏打了过去,却被身旁的村民死死拦住,吓得何鹏退后了好几步。
“淑容,你停下。”
“淑容,不至于,别犯傻。”
......
陈淑容怒视着村长,毫不畏惧地说:“村长,你来评评理,就由着他诋毁我爸的名声?”
“咋了?还想灭口不成?”何鹏躲在人群中,嘴上却不饶人。
村长背着手,颇具威严地走到两人中间,一边伸出一只手,将又要打起来的两人拦下。
“淑容,你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还不把扁担收起来。”
“还有你,都是一个村的,乱嚼什么舌根。”
在村长的调停下,人群终于安静下来,闹成现在这样又没个解决方案,村长就让大伙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可哪知何鹏再一次大声说道:“村长,我有证据,陈老汉家的橘树本来都枯的差不多,哪知昨天全都活了过来,不是浇了水又是什么?他浇的水从哪里来?不就是村里的?”
转过身准备离开的村民再一次返回,所有人怒视着疑惑不解的陈德民。
何鹏得意忘形地笑了几声,自从上次打断陈老汉的腿赔了钱之后,他一直怀恨在心,如今终于找到了机会。
村民也知道他和陈老汉之间的龌龊,平时懒得说什么,可现在却不得不重视何鹏的话。
村长率先一步,一言不发地朝陈老德民后山去,身后的村民跟了老远。
等人走远了,陈淑容拉着陈德民的胳膊,焦急地问道:“爸,后山发生了什么事?”
陈德民茫然地摇摇头,对陈淑容说:“去把你弟喊起来,前天他在山上,知道什么情况。”
陈淑容立马走到陈凌云的房间外,敲了好几遍的门,没有喊醒陈凌云,却惊醒了隔壁房间的儿子钱文。
“妈,吃早饭了吗?”钱文揉着眼睛问。
“小文,妈有事,你自己一边玩去。”陈淑容没功夫理钱文,继续敲了几下门,见还是没反应,嘀咕道:“你舅舅咋睡得这么沉?”
钱文嘿嘿一笑,说:“舅舅一向都是这样,大懒虫,睡得晚,起的更晚,前天我们玩到大半夜。”
陈淑容心里顿时疑惑起来,接着钱文的话问道:“你们玩什么玩到那么晚?”
“舅舅下了一场雨......”钱文刚说出半句话,忽然想起了与陈凌云的约定,立马捂着嘴跑了,边跑边说:“糟了!”
“哎,你这孩子,什么乱七八糟的。”陈淑容在他背后喊了一句,“小心点,别摔着了。”
就在陈淑容回头的时候,房门开了,陈凌云穿着睡衣从里面走出来,打了个哈欠,昨晚的消耗太大,到现在仍然感觉浑身疲惫不堪,看到敲门的是陈淑容后,带着歉意说:“姐,我好困,再眯会,早饭不用等我了。”
“都火烧眉毛了,哪还顾得上早饭。”陈淑容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跑到后山去看个究竟。
“怎么了?”陈凌云疑惑地问道,按理说昨晚将池塘放了冰块后,短期内不会因为水源而烦恼。
“何鹏那狗东西说爸偷了村里的水,村长带着人去后山对峙呢。”私下里,陈淑容毫不忌讳地骂起了何鹏。
陈凌云心里咯噔一跳,自己想事情还是简单了,恐怕还是因为池塘的冰块引起了村民的注意,这真是一百个嘴都说不清。
他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和陈淑容一起赶往后山,一路上,陈淑容将事情大致讲述了一遍。
听到又是何鹏捣鬼,他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将这个何鹏丢进铁球里的世界,让一群畜牲好好招待他。
他到了橘林后,发现愤怒的村民团团将陈德民围住,一个个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
“陈老汉,你说这话脸红不,前晚整个村都没下雨,就你这山头百亩地下了雨?”
“就是,陈老汉亏我一向敬重你,没想到你也是撒谎精。”
“把我们当猴耍,不是村里的水,难道真是天上掉下来的?”
陈德民默默地坐在草棚里抽着旱烟,对周围人的辱骂不闻不问,看到陈凌云满头大汗地过来后,他心里一沉,凌云啊,你咋能干这种缺德事?村里的水那是救命用的,咋能偷来浇树呢?
不过,他却在陈凌云和陈淑容诧异的目光中,闷声闷气地说:“村里的水,是我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