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干多了，迟早都会跌倒的。”叶有素整理了一下表情道：“我很期待看到你被皇军围剿时的情况。”
说完便直接离开了。
“你是皇军的人？”朱华皱了皱眉头，看着他时还有点犹豫与纠结。
他不用看也知道，她肯定是对她的身份厌恶的，姜苑犹豫了一会，才点了点头。
“唔……我相信你不是坏人的啦～”她嘟起嘴想了想，很快就释怀了，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他升起了怀疑。
作为一个帮派的老大，再怎么也不可能是她这样的性格，而且之前的朱家被火包围，不管是人为还是天灾，她都不可能是这个性格。
姜苑对于自己的这个想法有些吓到了，很快就摇了摇头，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事。
她好不容易重新回到他的身边，这么可能不是……
即使她真的不是，他也不想去承认，也不敢。
“你……真的不介意吗……”他问的小心翼翼，也有所顾忌，对于朱华，他已经不像是那个只会杀人的戏子兼卧底了。
“嗯呢，其实也没什么啦～谁都会有自己的苦衷不是吗？”朱华回答这他的话，拉开一张椅子，直接做了下去，拿起菜单开始点菜。
每一样菜他都见过，也吃过，味道不怎么好，但却价格昂贵，不是一般的人，能吃的起的。
“有什么想吃的吗，可以点哦～难得出来一次，我请客啦～”她笑着摇了摇手中的菜单，放在姜苑的面前。
他看了看，又推了回去，尴尬的笑了笑，说：“我不用的。”
他不知道她的资本有多少，但一个女孩子在外边赚钱肯定是来之不易的，他不能花她的钱。
按理来说…也该他付钱才对……
“不吃怎么行呢，我刚刚点的菜，来两份。”她可不管他在想什么，将菜单还给工作人员，把桌上的红酒打开，倒入玻璃杯中。
酒红色的酒缓缓的流入，溅起一个浪花，又沉了下去，空气中散发着酒的香醇。
她倒了两杯，将另一杯酒递给了姜苑，不等他拒绝，直接喝了一小口酒。
抬起头，看着他，一改往日的甜美风格。
“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没……”
其实在遇见她之前，他已经是一个坠落黑暗的人了，不怕生死，也不惧离别，这世间都已经在没有他所害怕的东西了。
因为堕落的时间久了，等重新拥有光明时，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他不知道那种感觉是好还是坏，只是他不讨厌，甚至还眷念着。
“那就像你之前那样就好，其实我跟其他人一样的。迟早会成为你的敌人，所以别对任何人，放弃自己的底线。”朱华说完，又喝了一口红酒，细细的品味着，一时间也不急着等待他的回答。
苦难是一个人必须经历的，而生活只有更苦，没有最苦。
他得放下一切才能活的好好的不是吗……？
直到那顿饭吃完，也不见他回答一个字，朱华也不急，反正道理他迟早得懂。
敌人吗……
不会的……
他不会伤害她，这辈子也不会的……
因为啊……她在很早很早以前就是他的黑暗中的一束光了，照亮了沉沦于黑暗的他……
后来还没有等到他告诉她答案，却先遭到了皇军的围剿，和叶有素的大义灭亲。
“姜苑，很巧。”叶有素笑了笑，脸上挂着势在必得的笑意，看着戏剧院被人皇军的人围的水泄不通时，他才有些急了。
手中紧紧的握着朱华的手，那是她第一次来接她，却遇见了叶有素。
在之前面对这样的场景他是不怕的，只是这次不同，他不能连累她，也不甘心这么早就死去。
明明他做的很好的，叶有素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上报皇军，也不可能还有人会相信，所以他才敢大大方方的承认。
可惜……
事与愿违……
“很巧。”
“其实也不巧了，我是特意来找你的，毕竟我们之前还有一次账没有算清不是吗？”叶有素擦着枪，大有一副准备杀人的样子。
姜苑正在看着周围，想看看从哪里可以逃出这重重包围。
只可惜，街上的人一看到这场景，都赶紧回了自己的家里，生怕就看了一场戏，就惹祸上身了。
还真如他之前想的那般，现在的情景，为了保命，谁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想法。
在加上他之前杀的人，现在会出手相助的人几乎为零。
他冷嘲了一声，拉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姜苑，我救了你，还教你很多防身的东西，我对你可没有过任何怀疑。可你呢，杀了我那么多的得力部下，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叶有素直接透过他，看向他身后的朱华，眼底闪过一丝狠辣。
“我是一个人，不是你用来杀人的工具，你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他低着眸子，终究是不好反驳。
叶有素在他最危险的时候救他一命不假，教他东西也是手把手的教，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只可惜叶有素给他的感觉，像只是在培养一个杀人的机器。
没有任何感情……
“因为她？”叶有素将枪口指向了朱华，看着那张莫名有些熟悉的脸颊，好像想起了什么，但是不敢确定。
“不是，我只是不想叛国，也不想跟你一起。”他小心的将他拉到身后去，不敢承认，生怕她一枪对准了她。
“哦～这话说出来你信吗？”叶有素眯着眼睛，看着他的举动，冷笑了一番。
死死的盯着朱华，想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来。
“我……”话是真的，只是不是最真实的原因罢了。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叶有素直接转移了枪的方向，对准正打算探出个头来的朱华。
“我并没有见过你呢～”朱华回到，用着很可爱很可爱的声音说，却让叶有素证实了猜想。
“是吗？”
砰——
叶有素突然开了一枪，子弹从姜苑的手臂上擦肩而过，很快就流出了一丝鲜血。
他看着叶有素似乎是没有想到会突然开枪，还这么的猝不及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