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服务生见状,立即小跑而来,面露谄媚,刚要开口就被为首的八字胡男人斜眼打断,旋即又退开不敢多言。
“张兄弟,哥几个来这消费还被人打,兄弟作为东道主是不是该给点表示?”聂老板见来了援兵,底气立即十足,兴奋激动地跳上前来一指朱刚烈道:“我要这杂碎下半生瘫痪。”
八字胡便是聂老板要求要见的张琨,同样是这家娱乐场所的百分百控股老板,在江城商圈颇有人脉,挺有几分实力和名气。
上层商圈大部分人都相互认识,至少都有点脸熟,一般点的小事不免互相帮助,能卖个面子就卖。
若是寻常滋事,普通人对上聂老板就算前面厉害,但最后也会吃亏。
但此时此刻,当张琨挡在聂老板身前拦下朱刚烈的瞬间,他便上下打量了后者一番,背对聂老板的表情之中立即浮现一丝古怪。
“放心,在这一亩三分地,我肯定给你个交待,不过就为了点小事,不能坐下来谈谈?偏要弄得一方残废完蛋?”
“你看看哥几个情况,没见我都被开瓢了,这他么算小事?”聂老板一抹脸上的血,把染红的手送到张琨面前,一脸的张狂劲,似乎都看到了朱刚烈跪地求饶的画面。
到来的七八人高矮胖瘦,穿的衣服颜色各类,但通过他们的凌厉眼神就能判断出,绝非罗老板那四个保镖所能比。
奇装异服的高手!
朱刚烈眨了眨眼,隐隐中透出一丝戏谑的笑意,嘴角勾勒起若有若无的玩味弧度。
“要是我想碰你女人,并实施行动,你说算不算血海深仇?”他盯着来人道。
“若真是这样,我会彻底废了他。”张琨笑道。
看两人的交谈,表情淡然,语气随意,完全不像对头,且张琨的语气中根本觉察不到对朱刚烈的杀机,反倒像极了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叙旧。
似乎,张琨不是来帮聂老板出头!
“所以,怎么坐下来谈?”朱刚烈问。
“真谈不了?”张琨挑了挑眉,掏出根香烟点燃吐出两口青烟,神色有些忧愁和无奈。
“谈不了。”朱刚烈摇头。
“兄弟,替哥废了这狗杂碎,之前答应的三百万投资,哥再追加三倍!”聂老板一掷千金,瞬间昂首挺胸,耀武扬威的认为拿下朱刚烈稳稳的十足把握。
仿佛只要有钱,就能让所有人唯命是从,要拿钱来砸出刚丢的面子。
三倍?
那可是九百万!
别说看见真金白银,就算只听一听都让人血液激动沸腾。
“好啊,那我就给你个交待。”张琨扔掉烟头,挥了挥手,眼中闪过狠厉之色。
“对,废了他,废了他……”聂老板躲在后面大叫,不敢真身站到朱刚烈面前,委实真被后者的手段吓破胆了。
周围维持秩序的服务生见到张琨挥手,立即知晓他要动手了,一个个急忙展开行动,迅速把听到动静来围观的人全弄回包房。
“别拍了、别拍了,都回去。”
“完事,继续唱歌喝酒去。”
围观的人,立刻不满。
张琨抬眼扫了圈,旋即满脸堆笑道:“各位回房继续玩,今天的酒水、消费全免,当然,若是不听劝的兄弟,我只能说……抱歉!”
威胁带利诱,解决这群家伙的最好手段。
一个个转身回返包房,只是临走前还不忘用手机多拍了几张照片。
当所有人都散去,众服务生又用身体挡住过道两边,以防有人继续偷拍。
“玛德,嚣张?老子看你这回死不死!”聂老板兴奋得浑身肥肉都在跳动,“还想让老子身不如死?操,现在到底谁先完蛋?要不要跪下来求老子试试,保不齐一下子心情高兴留你条手脚。”
“白痴,死到临头不自知。”朱刚烈冷笑。
张琨回头咧开两排雪白牙齿微笑,“我这就给你个满意又灿烂的交待!”
话音未落,没等聂老板高兴几秒,张琨突然猛地一巴掌扇在这货侧脸,紧接着又是凶猛的一脚猛踹而出。
全场傻眼!
不是该对朱刚烈出手吗?咋变成了聂老板!
一个个脸上写满狐疑和不解,弄不懂这突如其来的脑回路。
“姓张的,你他么搞什么鬼?!”聂老板被踢得噔噔倒退,急喘粗气稳住身形,瞪眼怒目而视地低吼。
难不成张琨喝酒,昏了,认错了人?
空气静悄悄的,诡异!
“打的就是你,”张琨跳起来又是一记侧踢飞腿,“操,死胖子,真以为你那钱是美金,老子非要不可?惹别人也就算了,居然敢欺负到我烈哥头上,你是找死呢还是找死呢?”
他的力气不大,但一脚下去也够聂老板受的,一个内站稳就侧摔在地,肥脸上堆满不知所措和茫然。
若是没记错,这帝豪娱乐是在一年前开的,而朱刚烈那时压根没能力干涉,难道他们认识?关系比他聂老板还硬?
聂老板心里一万个想不通,“张……张兄弟这是作甚?我是老聂啊,老聂!”语气软化,称呼都变了。
之前还硬气十足,现在简直就成了缩头乌龟软脚虾,颤抖中忽然有些恐惧起来,隐隐感觉到今日怕是完蛋了。
九百万的诱惑都抵不住“烈哥”二字,结果可想而知!
殊不知朱刚烈跟张琨的关系用钱根本无法衡量,总不至于他张琨的一条命就值这点钱吧?
“连我烈哥女人都敢动,今天烈哥不废你,老子都要废了你个狗混蛋!”张琨狠狠一脚将聂老板踢滚出去,“少拿恶心的话敷衍我,更别想跟老子攀关系,你他么还不配,管你老聂还是小聂,惹了事就得付出代价!”
他一挥手,周围发愣的七八人立即回过神来,其中一人冷着脸上前一把就将聂老板提了起来,脸不红气不喘。
“好了,我自己来,你用不着为点小事惹麻烦。”朱刚烈上前拍了拍张琨的肩膀。
张琨摇头,掏出烟递给朱刚烈一支,道:“我的命都是你的,在我这儿,你的事就没小事。”
朱刚烈笑了笑,但还是摇头拒绝,“就这样废了他太简单,你知道我的手段。”
苦笑了下,张琨只得点头,眼底深处掠过丝丝畏惧之色,连他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面对朱刚烈都有心里压力,是发自灵魂的敬畏和信服。
他当初也在江城监狱,亲眼见识过朱刚烈的可怖手段,别说犯人了,就连那些个狱卒对后者都敬畏三分,甚至说讨好也不为过。
只不过张琨先一年出狱,因为还有些资产和人脉也混得风生水起,但始终记得朱刚烈曾把他濒临死亡的命从阎王爷手里给抢了回来,那一身医术,怕是全天下很难再找出第二个。
不单单是救命和畏惧,而是张琨相信,只要朱刚烈愿意,必有无数人会抱着钱来求他,所以这样一个人即使现在落魄,但早晚不是池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