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在朝的时间还是太长了一些,以至于现在忘了自己已不在仕,一走神,还是忍不住想着朝上的大小事宜。
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医馆处处掺杂着药香,气氛却有些闷,萧晚待不住,便往外走去。
之前皇上好像说要处理一个人的,会是谁呢?
想了想,萧晚便找到一间茶馆,随便点了一杯,竖起耳朵听着邻座谈话。
打探消息的地方,除了官府就是这里,萧晚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闲人会消息如此灵通,且不论真假,就说他们那知识覆盖面,上到朝廷机密下到鸡毛蒜皮,他们都知道。
“普天同庆,一代奸臣落马了!”
“真的?又一位!这次是哪位奸臣啊?”
“当然是咱那奸诈狡猾,笑里藏刀的叶大丞相。”
“竟然是他啊!好!这是干了什么事被咱皇上抓住了?”
“这罪名嘛还不知道,不过,我听说,人都被押进天牢了!”
“啧啧啧,这些国家祸害,活该啊!”
“不止叶丞相,我听说啊,那个萧御史也落马了!”
“好!我就说嘛,就她那样,早晚下台。”
萧晚发现茶客们的话题已经转移了,而且是转移到她身上了。
民间消息虽广,却大多言不附实,大多充满恶意,因此,只可听个大概,不可过分了解。
于是,萧晚不再细听,捂住了耳朵,专心思考叶白的事情。
叶白被抓进天牢了?为什么?
想了想那个被捉的刺客,萧晚忍不住想:不会是叶白派的人吧?
不会吧……
萧晚叹了口气,只觉得沈弃这傻小子,真是好本事,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是他的事,不该瞒着他。
想到这里,萧晚打定主意,回了医馆。
说是一定要说的,可是,怎么和他说呢?
萧晚站在沈弃床边,转来转去,一时间也想不好怎么说。
毕竟,沈弃那个人,他还是知道的。
黑白分明,极其清楚。
要么是没有,要么是永恒,。要么不是朋友,要么是永远的朋友。要么为了自己无所谓让别人出事,要么为了别人宁可自己出事。
所以,从他明知是火坑也硬要从未央城赶过去跳的时候,只因为那是叶白挖的时候,她就明白了沈弃对某些东西有多在乎。
可就因为这样,就因为这样的他,总会有人站出来为他铺路,保他周全。硬生生的把火坑变成平地,宁可自己涉险。
就连她也是这样的。
想了想,萧晚有些烦躁,跑到大街上,找到还在摆摊到处忽悠人的景空真人道:“老先生。”
景空看她一眼,奇怪道:“怎么出来了?小王爷醒了?”
“不是,是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您一下,您要是解决了,之前欠您没给的二十两银子,我双手奉上。”
“小姑娘尽管讲。”
“天命真的存在吗?”
景空摸了摸胡子,奇怪道:“你到现在还觉得我是个神棍?”
“我…我不知道。”
“各人有各人的神,各地有各地的法,虽说称呼不同,但事实上,都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心诚则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