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我不解。
“没什么，问你个问题，你希望他是盛承均吗？”莫明捷一直看向后视镜里信在烟雾里的男人。
我更疑惑了，“你什么意思说明白点，难道还能是我希望他是他就是，他不是就不是吗？”
“我只是这么问一句，可能没人希望他真的是盛承均，毕竟都死了那么多年。”
从来没觉得莫明捷说的话这么难理解过，今天的话，简直让人费解，我怎么想都不想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你想表达什么？”我试探着问。
“你觉得我要表达什么？”莫明捷反问我。
我被他问住，有些不悦道，“你一定要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不理解就算了，还要和我争执，这有争执的必要吗？不管他是不是盛承均，他的出现，都能在一定程度上制衡盛凌山的势力，而我们也有更多时间去收集盛凌山犯罪的证据，这对我们来说，不是雪中送炭吗？”
莫明捷收回目光，轻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盛承彦已经死了，你又何必为难自己陷进去，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选择的，很有可能是一条有去无回的路吗？其实，你还有……”
莫明捷欲言又止。
我从没想到莫明捷会这么和我说话，在此之前，他一直是不管我有什么决定，他都会绝对支持我那种，现在的他，让我有些难受。
“就算不是为了任何人，只是为了我，我也会义无反顾，盛凌山手里，还欠着我爸一条命，这些，我都没有忘记，如果可以，有一天，我要亲自将盛凌山绳之以法。”
莫明捷冷着脸，渐渐抹开一抹笑，“你这副倔强的样子，会让我忍不住的，怎么办？”
“……”我嘴角狠狠抽了两下，翻了几下白眼之后，视他为空气，“我下去拿我的手机，照顾下他。”
“你走什么，我话还没说完。”
不等莫明捷再说话，我已经下了车，到盛凌山车边，拦了正要上车的盛凌山和仇涛。
“二叔，刚刚你让人拿走我的手机，现在可以还我了吗？”
盛凌山满腹怒火，虽不动声色，可眼底的阴厉叫他看着有些狰狞。
“把手机还给她，小彦媳妇，这以后日子还长着，现在有人护你一时，以后会有人护你一辈子吗，做人最好的还是识时务，别一味不识好歹，也别叫我这个做长辈的寒了心。”
我从仇涛手里接过手机，“怎么会，我今天也没做什么，怎么就让二叔寒了心，要知道，二叔手里还攥着好几个人的命呢。”
盛凌山进去车内坐好，闻言，他抬眸看住我，嘴角冷抽了下，“这些你心里明白就好。”
“二叔，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想问什么？”
“你为什么要杀罗仟吉？”
显然我这个问题问得很不聪明，但是我就是在明知故问，故意让盛凌山怀疑我的目的，他是多疑的人，自然会觉得我在暗中调查，而我这么问，不过是声东击西。
罗仟吉死的背后，不仅仅是一条人命那样简单，关于我父亲当年怎么被害的真相，知道所有过程的人目前来看只有盛凌山，我要想办法他俯首认罪才行。
盛承均的出现于我而言，好处多于坏处，短时间内，我可以试着和他和平相处，甚至，可以借他的手让盛凌山原形毕露。
距离罗仟吉死亡已经过去一段时间，没人想到还会有人提起一个死人来。
盛凌山微微诧异，但起伏的情绪只在他眼里翻涌片刻，之后便不再有波澜。
“你问这个做什么？”
“随口问问。”我坦然道。
“我认得你说的这个人，但他不是我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