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霍宁安和暗卫首领被一群铁匠围住的时候,暗卫首领才坐实了自己的预感。
果然是被发现了。
斐灵溪有些惊讶:“霍公子,怎么是你?”
霍宁安故作镇定的打开了自己的折扇:“半路偶遇,想要看看你在做什么。毕竟你一个女子又只带了个侍女,若是遇了歹人可就连逃都不成。”
芍药没忍住道:“只要是在这柳阳城,姓斐的人就不可能出事。”
斐灵溪不由得呵斥道:“芍药!你逾越了,回去记得领罚。”
芍药张了张嘴,有些不甘的道:“奴婢知道了。”
霍宁安有些心虚,他这借口的确找的太过虚假,不由得咳了两声:“算了算了,莫要罚她了。”
斐灵溪自然知道他会求情,所以才会做上这么一场戏。不过既然两人已然见了面,也不好再将人冷落了,便先离开了铁器铺。
出了门斐灵溪这才客套了两句:“我下午还有些事情,便不陪着霍公子了,改日再约。”
霍宁安笑眯眯的摇着折扇:“无碍,那便等晚上一同去看看柳阳城的夜市如何?”
斐灵溪自然是不愿意的:“霍公子这般不好吧,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若是如此行事明日难免有些流言蜚语,对你我二人名声可都是不好的。”
霍宁安也不知如何想的,突然凑近问了一句:“大不了到时候我娶你便是,还是斐家二小姐看不上我霍宁安?”
斐灵溪一愣,不由得退后几步羞怒道:“还请霍公子慎言!”
霍宁安这才察觉到方才行为的不妥,也顾不上道歉便落荒而逃,暗卫首领也只好追了上去,毕竟他的任务就是护卫霍宁安的安全。
斐灵溪看着他踉跄的背影,半晌,见他走远之后才没忍住笑出了声。
因着霍宁安的提议,斐灵溪也有些意动。自从入了孝期她已经许久没有出门游玩了,便是夜市也少去,早就有些无趣。
索性下午早早回了斐家,邀请了沈雪言和斐南浔。因着那日卓君凡的表白沈雪言现在十分尴尬,便没叫上他也没叫上帮着卓君凡的唐采樱,而叶春晟也有些事情推脱不去。
斐黎汌近日同斐南浔势同水火,听说斐南浔去便一口回绝了。为了不让霍宁安独自一人,索性又叫上了沈雷航。
禁足了好些日子的斐月湖倒是想去,而斐南浔也能管住她,便也同意了带着她去。
斐灵溪和沈雪言直接冲着碧华楼去了,霍宁安和沈雷航本也没什么计划便跟着去了,倒是斐南浔叫她们管着一会儿斐月湖,她自己去订了些东西。
碧华楼不远处就是一家武器铺子,最近这段时间斐南浔弃了长剑开始练习弓箭,只可惜总觉得自己的那副弓箭不趁手,便来武器铺瞧瞧。
一进铺子她就盯上了挂在最里面的一副足足有近五尺长的巨弓,原地欣赏了片刻便开口道。
“掌柜的,将这副弓取下来。”
“这弓我要了!”
斐南浔听着有人要同她抢弓便皱紧了眉头,转头看过去却愣住了。
“卓君朝?”
卓君朝也有些稀奇,不过他也知道最近斐黎汌和她闹了脾气,脸色不大好:“怎么是你?”
若是别人这样说,斐南浔立马就呛了回去,可卓君朝这样一说她就不由得有些鼻酸,眼看着眼眶就红了。
卓君朝有些手足无措:“你,你哭什么,我又没欺负你,别哭了!”
斐南浔勉强忍住,哑声道:“你要这弓做什么?”
卓君朝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自然是用了!”
斐南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哪里用得了这个?”
卓君朝听她这语气,气的直跳脚:“你少看不起人了,你一个女子才是要这个没用,这么凶悍谁敢娶你?”
斐南浔欲言又止,手中下意识的摩挲着那个被她找人编成手链的平安扣,见他有些疑惑和不耐烦的样子,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口。
“卓君朝,那日在慧源寺……”
“南浔?”一脸惊喜的姜玉阳走了进来,“真是巧了,卓公子也在。”
斐南浔见到姜玉阳,之前鼓起的勇气全都散掉了,浑身开始僵硬。
她记得上次姜玉阳说的那些话,她虽然不懂朝堂那些事却也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
更何况,姜家本就是皇室放在柳阳城的一个监督者。倘若没有姜家的监督,皇室怎么可能放心这些巨富之家聚集于柳阳城?
要知道,那可是皇室都要为之垂涎的财富。
然而她想开口,姜玉阳却阻止了她。
“既然这般有缘,不如一同去河边放河灯?”
姜玉阳的眼色她明白,她只好推脱:“算了,灵溪她们还在碧华楼,我只是来买些东西。倘若我同你们走了,他们可是管不住月湖的。”
姜玉阳抢在卓君朝之前开了口:“那可真是遗憾,不过斐月湖那丫头的确也就你能管了,那卓公子可否陪我去喝一杯。”
卓君朝有些好奇斐南浔要说什么,然而她和斐黎汌不合,他也最好避嫌,便答应了姜玉阳。
见两人出去,斐南浔这才沮丧的看向那副弓。又找来掌柜的配上了合适的箭矢送到斐府,这才心情好些回到碧华楼去。
算了,那件事还是过几日再说吧。
结果到了碧华楼,她更是难受,原来那几人都在为斐黎汌挑选作为添妆的首饰。
斐灵溪笑了笑:“虽说南浔你比黎汌只大上两个月,可你毕竟是姐姐,这添妆礼也是不能少的。”
斐南浔僵硬的笑了笑:“我竟是把这件事忘记了,不过时间也不早了,还是你们帮忙挑选吧,我本就不擅长这个,可别为难我了。”
斐灵溪没觉出有什么问题,笑道:“那可好,刚巧我挑了两套不知该如何是好呢!”
斐南浔胡乱的点了点头,便独自去了一边守着斐月湖。
斐月湖向来喜欢这个大侠一样的姐姐,便问她:“南浔姐姐你不开心么?”
斐南浔摇了摇头:“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