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色胚勾肩搭背,低声道:“兄台可知道京城最大的温柔乡在哪?”
色胚眼睛一亮,‘唰’的一声打开折扇,缓缓地扇着,脸上流露出沉醉的神色。
“你可是问对人了,要说这京城最大的温柔乡,当属醉凌阁。醉凌阁为什么会成为京城最大的青楼呢?这还得从十二年前说起······”
“打住,实在抱歉,在下赶时间,还望兄台告知醉凌阁在何处。”
我拱了拱手,打断了他的话。看他那一副向往的样子,要真让他说下去,估计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他拿着折扇支着下巴,眼神时不时扫向我,眼里的光忽闪忽闪的。
我深呼了一口气,我平生最讨厌说话拐弯抹角,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特别是那种做出一个表情,然后让你自己使劲猜的人。
我僵硬地扯着嘴角,努力装出和颜悦色的模样,“兄台,你有话但说无妨。”
色胚张开嘴,忽地有闭上,然后犹豫不决地看着我。
得了,老子懒得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不说就算。
“既然兄台不愿说,那在下告辞了。”说罢抬脚就走,完全没有再理会他的意思。
“欸欸欸!等等,等等。其实吧,我对醉凌阁的春宁姑娘向往已久,她的才情十分了得,我对她十分敬仰,希望能与她进行精神上的交流。奈何在下囊中羞涩,看公子气度不凡,想必是世家子弟,不知可否肖上在下呢?”
哦,原来是没钱喝花酒,想让我请他嫖,这不简单嘛。但是!我为什么要好端端地请他喝花酒,我的钱不是钱啊?不过就这么拒绝他似乎不太好,啊!有了。
“兄台怎么不早说,我与你相见恨晚,恨不得引你为知己,这区区小钱,何足挂齿。”
“真的?那真是太感谢了,其实我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嘶,这莫非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打蛇顺竿爬?没想到竟然能看到活生生的例子,而且还发生在我身上。
“来来来,我们去醉凌阁点上一壶好酒,促膝长谈可好?”
“好说好说,请。”
“哇,好大啊,好漂亮啊。”
眼前屹立着一座三层高的阁楼,一阵阵丝竹声传来,还有女子的娇笑声。
我在门口瞄了几眼,奇怪,柳一跟苹果去哪了?咋没瞧见人呢?
“你在找什么?”
色胚看我四处张望,一脸好奇道。
“我约了友人在这里等的,不知为何没瞧见人。”
“或许他们进去了呢?”
“有道理,那我们先进去吧?”
“好好好。”
看他那么急不可耐地快步走进去,我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精虫上脑了。
“哟,好俊俏的公子啊,公子看着面生,可是第一次来?”
我一走进门口,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脂粉味,熏得我打了好几个喷嚏。
不知在脸上扑了多少层粉的老鸨向我的脸挥了挥手绢,我的脸上感受到一种痒意,对着老鸨的脸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老鸨僵了僵,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忽地打了一个冷战,没想到这深秋这么冷。
“这位妈妈,实在是对不住,我一时没忍住。”到底是我失礼了,想起话本里的剧情,我赶紧往她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老鸨掂了掂重量,顿时笑颜逐开,笑得跟朵花似的。
“没关系,公子来了我们醉凌阁是醉凌阁的福气,真是蓬荜生辉啊。”
我勉强点头,果然有钱就是大爷,把唾沫都喷她脸上了,她竟然还笑的那么开心。
“小兰,你来带这位公子进去。”
一位长相清秀的女子搭着我的手,柔声道:“爷,我们进去吧?”
“好。”
我笑眯眯地在她手上摸了一把,真滑啊。
“爷好坏啊。”
小兰娇羞地捶了我一下,我坏坏地笑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们不就喜欢男人这股坏劲嘛。”
“小兰就喜欢爷坏一点。”
我抖了抖身子,这也太骚了吧?不过我喜欢,哈哈哈。
“走,进去好好陪陪爷。”